杨帆呵呵一笑,抚了抚身上的锦袍,说道:“某虽然没有围堵国公府的圣御,不过本侯却是奉旨抓捕嫌疑人,抓到人就走,绝对不打扰褒国公安寝!”
段志玄一听是抓人,心里戈登一声,有些慌了神,强作镇定的问道:“国公府上怎么会有作奸犯科之辈,忠义侯是不是搞错了?”
杨帆抬头一瞅,遥手一指,对着段瓘说道:“诺,令公子就是嫌疑人?”
段志玄心头一突:“”忠义侯可有证据?”
心头却慌的不行,难道这小子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成?
证据不都被消灭了么?眼神情不自禁的飘向了一旁的段瓘。
本欲不想多言,但为了击馈段瓘的心里防线,杨帆还是决定打草惊蛇:“褒国公应该听说过,前几日陛下让本侯负责调查有关吴王殿下遇刺一事。”
“如今有证据表明,令公子与此事大有莫大关联,所以本侯前来,就是想请令公子前往百骑驻地说个明白!”
段瓘脸都吓白了,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了段志玄。
只要进入了百骑驻地的犯人,有几个是能够完好无损出来的?
本来他就是断了一只手的残废,可不想出来的时候又少了一只脚。
更何况,这棒槌与段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不排除趁机以调查吴王殿下遇刺之事打击报复的可能性。
虽然刺杀一案与他有关联,应该是找不到证据的。
可还是怕杨帆滥用刑法。
段志玄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杨帆,心下怀疑这小子是否真的掌握了证据:
“咳咳……侯爷,犬子虽然性子浮躁,平素也颇为顽劣,但自从被侯爷教训以后,已经很少出门,他绝对不会做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心头没底,段志玄也只好套套近乎,甚至轻言细语的探话,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硬气。
似笑非笑的看了段志玄一眼,杨帆揶揄地道:“若无真凭实据,本侯岂敢上门打扰褒国公?”
“不过本侯也不认为令公子有这么大的能耐,想来一定是被人怂恿。”
“只要令公子把知道的说出来,本侯不仅不会为难,还会向陛下为他请功。”
段志玄暗骂了一声无耻!
这小子简直油盐不进,不过却知道不能让儿子被轻易抓去。
这不仅涉及到脸面的问题,而且他真怕养尊处优的儿子熬不过酷刑,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想到这儿,段志玄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忠义侯可否稍候几个时辰,天亮以后容老夫入宫一趟,去找陛下讨个格外开恩。”
段志玄觉得,自己为李二陛下出生入死,讨要一个网开一面的恩典应该是没问题的。
毕竟李二陛下以前可是为勋贵们开了很多后门。
他倒也不是没想过把杨帆留下,可是外面还有一大堆人马,段志玄没把握啊!
如今见杨帆滑不溜秋的样子,段志玄除非造反,否则还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拖一点时间。
杨帆摇了摇头,拒绝得斩钉截铁:“此事干系重大,多拖延一刻,便会有许多变数,不仅本侯无法交差,对于令公子更是不利。”
“再说,为这事本侯都几天没有回家了,你们倒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子可不想一个人天天睡在冰冷的床榻,本侯还想早一点结案,望褒国公体谅本侯的难处。”
此话一出,直接惊掉了几人的下巴。
杨帆这家伙实在太棒槌了吧,连理由都懒得想。
不过就是这么不给面子谁又敢说什么?
话已至此,段志玄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只能敢怒不敢言,阴沉着脸沉思着利弊。
杨帆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眯着双眼,等待段志玄作决择。
说真的,杨帆真希望段志玄这家伙能够反抗一下,自己也好给他扣一个帽子,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好半晌,段志玄睁开眼睛,轻描淡写的看了段瓘一眼:“瓘儿,好好配合忠义侯的调查。”
见到父亲放弃了自己,又看了看杨帆,段瓘小腿有些打颤,急忙请求道:“父亲……”
“给我闭嘴!”段志玄大喝了一声,怒视着段瓘说道:
“为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但你记着为父说的话,我们段家是为帝国流过血的。”
“若没有参与刺杀吴王殿下的事,即便是死,也别想往咱们身上栽赃。”
到父亲的话,段瓘微微一愣,秒懂!
对啊!
刺杀吴王殿下的人都死了,这家伙一定没有证据,若不然也不会只是让他配合调查。
而杨帆有些无语,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挟私报复、栽赃嫁祸,甚至会动用私刑。
崔永平也开口附合道:“段二郎你暂且随忠义侯前去,凌晨某与你父亲马上进宫面圣,定能把你救出来,谁也不能冤枉于你。”
“谢谢崔大人。”段瓘激动的应了一声,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面。
有父亲和清河崔氏出马,不要说没有证据了。
即使暴露自己怂恿军器监官员贩卖弓弩一事,想来这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秦怀道马上说道:“段二郎,请吧!”
“哼!”段瓘瞥了杨帆一眼,不屑道:“某乃男子汉大丈夫,我可不会怕你们!”
听到父亲和崔永平的鸡汤,段瓘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杨帆不以为意,转头对着段志玄说道:“褒国公大义灭亲,本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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