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帆沉默,韦贵妃笑着说道:“万年县公,现在坊间对你多有说辞,认为长乐和高阳下嫁给你这样一个棒槌,实在太委屈了!”
“虽然本宫认为其中有很多是无故攻讦,然则不可否认对皇室的名誉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难道你不该证明一番?”
杨帆皱着眉头:“这怎么证明?”
莫非自己还能够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
总不能别人说什么自己就去证明和反驳,那岂不是活的太累了?
再说,这只是坊间百姓的传言而已,你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去听这些嚼舌根子的话,不觉得无趣么?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这韦贵妃出生书香门第,显然不是愚笨村妇,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显然这位贵妃是别有用心啊!
一旦杨帆不能服众,岂不是做实了他就是一个棒槌。
还没等韦贵妃回答,谢文举便笑道:“贵妃娘娘说的不错,坊间关于万年县公的传言还真不少,其中一个是说万年县公为长乐公主殿下写的那些诗词都是抄袭而来,并不是其本人所作,不过,这只是传言,本驸马是不信的!”
嘴上说是不信,可谢文举那一副嘴脸却全是揶揄之色。
对于谢文举的激将,杨帆不以为意,因为那些诗词他本来就抄来的。
他甚至认为这个传言其实还是很有根据的。
试想一下,一个整日只知道享乐和打架的家伙,随便做出一首诗词做出来都能流传甚广,怎会不让人奇怪?
因此,抄袭是个最好的解释。
而且这种现象其实在高门大户很普遍。
毕竟只要花几个钱雇几个寒门学子作出诗词,然后在合适的时间拿出去出风头,扮演一下诗词大家,搏一个文采不凡的美名,这样的事儿是有可能存在的。
对于这些猜测传言杨帆并不在意,他又没想当大儒做学问,随便你怎么说!
闲来无事咱就抄袭一两首应景的作品,刷一波存在感,还能恶心一下对方,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谢文举说自己抄袭诗词骗长乐的感情,这就有些太毒了。
本来杨帆与长乐就是因为诗词的纠葛才走到一起的,那岂不是说他杨帆是个感情骗子吗?
一旦坐实了这样的猜测,与长乐公主之间一定会心生间隙。
看来,此人应当是韦贵妃那一条线上的。
不然为何韦贵妃刚刚让自己证明,这家伙就说自己写给长乐的诗词是抄袭来的,简直是在恶心自己。
见有打击杨帆的机会,许敬宗怎会错过,捋了捋颌下的短须,笑着说道:“驸马爷,你这话有些过了,县公之才华,大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再说,上次县公已经在江南大儒面前证明过自己才华,怎能说他的诗词是抄袭呢?”
“这一定是一些嫉贤妒能之人胡乱编然后故意抵毁,想要对县公的声望造成打击,这种谣言,咱们作为士林中人,怎么能不辩真假?”
王敬直也跟着笑道:“许公此言差矣,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可天下又能有多少明辨是非的智者?”
“我大唐百姓能读书识字者甚少,想要百姓不传播谣言,还要万县公自己站出来给自己正名啊!”
这几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就是说。
你杨帆有能耐,今儿个就当着大家的面儿行酒令作诗词!
否则,你就是欺世盗名,就是抄袭,就是欺骗感情。
看着得意洋洋的许敬宗、谢文举等人,杨帆真无语了!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喜欢找人打脸的。
可还没等杨帆反驳,太子李承乾便皱着眉头说道:“杨帆之才华,孤曾亲眼所见,何来抄袭一说?”
“市井之言,多是哗众取宠无,大家又何必当真?百姓无知,多喜欢毁谤之言,在座的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辈,怎么也会如此见识短浅?”
闻言,李二陛下微笑着点点头。
太子这几天的转变,让他这位父亲很是欣慰。
如果是以前,以太子软弱的性格,定然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得罪这么多人。
看来太子李承乾不仅仅是心态摆正了,就连对于事件的看法,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如今一针见血将世人的劣根性说得通透,这才是帝国继承人该有的清醒。
若是能一直这般表现,自己又何必再生易储之心?
李承乾当然不知道李二陛下此时的想法,不过他必须出言维护杨帆。
不仅是因为杨帆确实有才华,而是他认识到了杨帆对于李二陛下的影响力。
若不是杨帆保住了他的储君之位,可能自己已经在惶恐不安中度日如年。
一旦父皇下诏易储,自己以及家人将会大祸临头……
只是他为杨帆的辩解之言,让韦贵妃和许敬宗很是惊诧,不知杨帆何时与太子如此亲近了?
杨帆这小子与各个皇子之间不是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么?
两人不说话,谢文举却瞬间变了脸色,一股嫉恨不可遏止的涌上心头。
作为江南士族谢家的嫡子,可谓是身份高贵,娶的也是皇室女子。
可是他的妻子却只是唐高祖李渊与一名宫女的女儿。
虽然名义上是公主,却是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个驸马名不经传的原因。
而杨帆一人却独娶大唐皇室最璀璨的两名公主,谢文举自然是羡慕嫉妒恨。
再加上杨帆即将下江南,必然会与他们谢家成为敌对关系,谢文举自然不会放弃能够打击杨帆名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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