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画写的第四个故事,名叫《上京写书后我火了》。
一开始就给女主一个地狱开局:
——
“承平十二年,大魏京都西郊乱葬岗。
春寒料峭的夜晚,天空洒落的零星月光,依稀能看见断裂石碑的东南角,两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抬着一口箱子走来。
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黄泥地,两人拿着锄头,虎虎生威地挖土刨坑,丝毫不受黑暗影响,一看就是干惯了的。
两人皆是一生黑衣,高个子的男人搓了搓手,压低声音,边挖边说:
“要我说,老丁头真不是个东西,连活人都敢埋,这可是贵人家的孩子……”
“就因为是贵人家的孩子,才必须……处理了。”
矮个子男人卖力的撅起一铲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烧得快死了,难不成指望老丁头出药钱?不能够!兴许这姐弟三个,现在已经见阎王了,反正我是没听到他们喘气儿!”
“砰……砰……砰”
箱子里突然响了一声,再一声,又一声。
高个子浑身一抖,啪的一下用锄头敲在箱子上,箱子立刻不动了,箱子身往土里凹陷进去。
“啪”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击打声,似乎打进肉里。
这声音,不是箱子里传来的。
高个子跳起来,扔下锄头就走,边走边撕心裂肺地高喊:“鬼啊!”
矮个子也跟着唬了一跳,黑暗中似乎有某种可怕的东西盯着他,等他羊入虎口。
他瞬间撑不住,撒腿就跑,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
与此同时,箱子里爬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肌肤如玉,唇红齿白,鲜妍明媚。
女孩爬出来后,转头去拉箱子里的另外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双胞胎。
两个孩子已经烧糊涂了,只知道抓着她的衣袖叫姐姐。
女孩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惊呆了。
“秦书白,别做梦了,醒醒吧!”
秦书白使劲儿掐了掐胳膊,实在想不出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是乱葬岗,她刚刚听到,有人要活埋他们。
“咴咴咴”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一名骑着马的少年由远而近。
少年人一声玄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匕首,一个矫健的翻身,从马背上跳落下来,皂靴踩在地上的杂草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就这样,一步一步,傅司玉走进秦书白的眼帘里。
秦书白瞪大眼睛望着来人。
少年剑眉星目、肤白如玉,端的是好样貌,就是不知他为何深夜出现在乱葬岗。
是幕后凶手,还是过路行人,是好人,还是歹人?
她现在脑中空白,没有原主的记忆,两个弟妹烧得不省人事,须得赌一把。
豁出去了!
于是,秦书白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少年的大腿嚎啕大哭:
“大哥,你终于来接我们了!……呜呜呜……我好害怕,刚刚有人要埋了我们姐弟。呜呜呜,我们差点就死了,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弟弟妹妹们了!”
傅司玉一僵,戒备的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人,便站着没动,任由脚底下的女孩子哭闹,整个人冷硬如霜。
“大哥……”
傅司玉提起脚,退后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孩:“我不是你大哥。”
秦书白一呆,漆黑的双眼湿漉漉的,格外可怜:“那我是谁?他们是谁?”
秦书白指了指地上的双胞胎:“我不记得我是谁,我也不记得他们是谁,他们抓着我的衣服叫姐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们姐姐,现在我抓着你,你说你不是我大哥,那……那我是不是他们姐姐?”
傅司玉嘴角一抽:“应该是,你们长得很像,但我跟你们不像。”
所以别碰瓷。
他家里有几个弟妹,他清楚的很。
他今日不过是星夜兼程的赶路,恰巧遇到有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高声逃跑,这才过来查看。
秦书白:“……我不记得了,大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说完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摆,生怕人跑了。
傅司玉长叹一口气:“……”
罢了,事情既被他遇着,就当日行一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让他管到了闲事。
傅司玉抱起地上的双胞胎,用布条将两人绑在马背上,朝秦书白看去:“上马。”
少年的音声如金石珠玉,已经过了变声期,透出少年的朝气和男人的沉稳。
“我……我不会骑马。”秦书白细声细气地说。
傅司玉嗤笑一声:“能坐稳就行,我在前面牵马。”
“哦。”秦书白脸一红,唯唯诺诺地爬上马车,小心翼翼地揽着弟弟妹妹坐好。
傅司玉不知道他们姐弟三个,为何会出现在京城几十里外的西郊乱葬岗,秦书白又为何失去记忆,她所说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顺手的事儿,尽心就好。
他拉着大黑马,在官道上不疾不徐的行走。
几个时辰后,天还没亮,但几人已经到了京城的地界。
巍峨的城墙耸立,大门紧闭,城头上点着一个个火把,通宵不灭,城楼上值夜的官兵来回走动,照出长长的影子。
傅司玉对几人道:“等天亮京城,再去医馆给你弟弟妹妹治病,看看他们的情况,再送你们回家。”
秦书白赶紧对着他福身:“谢谢恩人。”
天亮后,傅司玉一行人第一个京城,直奔京城的回春医馆,请坐堂大夫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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