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飞过来。
再飞过去。
看得多了,费文雅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对左右道:“看你们一个个还急赤白脸气急败坏的,就凭他们这帮废柴,也能抓得住今时今日的温柔?咱们就在这里呆着,还能看热闹,不比什么都强?”
“说起来还真是很少能看到方供奉都这么气急败坏的……哈哈哈哈……大内高手,嘿嘿嘿,几把啊。”
众人一头黑线。
这位爷,是真敢聊啊。
费文雅拍着屁股,对远方狂奔而来的一位大内供奉道:“老方,爽不爽?好久没这么锻炼了吧?这通折腾下来,肚子能小两圈吧?因祸得福,你这是因祸得福啊!恭喜恭喜。”
那老方气得满脸花白胡子乱颤,气急败坏道:“闭嘴,你他么的给老子闭嘴!”
跟着就“呼”的一下子带着人从费文雅旁边掠过,竟不稍留。
一般暗部的家伙则是笑的见眉不见眼。
都知道这老方是真的气着,否则他端着身份,绝不至于满嘴脏口,尤其是对着费家人。
随着温柔的持续杀戮,这位方供奉不断地四处蹿,接连好几次的经过费文雅身边。
他当然不想从这里经过,但现在追求效率,自高空走直线,怎么也要比从地下绕路要好的多,快捷得多。
再怎么的不情愿,却也只能捏着鼻子,黑着脸,在费文雅眼皮底下飞来飞去。
费文雅罕有的没有脏口迎客,还令人在这上面摆了个茶桌,须臾便是茶香四溢。
“方老啊!”
费文雅大叫:“何必那么急躁呢,所谓欲速不达,凡事要先沉得住气……要不来我这喝杯茶?你上来看看,这京城大好景致,真是特奶奶滴赏心悦目呀。”
“你个贱逼!!”
方老彻底的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这混蛋实在是太贱了,简直贱死了。
但这一声骂不要紧,费文雅可不会再惯着他了——
“我日,你骂我?”
费文雅的眼珠子瞬间就瞪了起来,瞪圆了,跟着就开始叉着腰的破口大骂:“你个老王八,被人遛狗一般的牵过来牵过去,居然还有脸来骂老子!”
“你瞅瞅你瞅瞅,别人拿着一根肉骨头,扔到哪你就跑到哪,你不是一般的狗,直接就是饿狗啊。都来看都来看,溜老狗了溜老狗了,错过了可就见不到了……”
此言一出,登时引得周边哄然大笑,经久不息。
暗部因为钧天手分部的关系,天然就对钧天手杀手都存有好感,将之视为自己人。
如今看着这帮家伙捉拿温柔,一个个的早就看不顺眼了。
此刻的哄笑声自然要比平时更大声,好似给费文雅助威一般。
咱就帮兵助战了怎么滴?
虽然不敢如费文雅一般这么骂,但是大笑几声你管得着?
方供奉愈发的勃然大怒:“你们暗部不帮忙倒也罢了,竟然还在说风凉话,费文雅,你说你还是不是人!”
费文雅道:“我们可不想像你一样被人当狗溜,这活儿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干吧,敬谢不敏,不敢承命啊。”
“都是为了朝廷,都是为了大秦,你费文雅忒不是人!”
“放你娘的屁!”
费文雅跳脚大骂:“大尊明令不允许我们出手,你在这里叫唤个啥?你这么能吠,咋不去找大尊呢!有本事你去啊?你敢去我就服了你这老狗的尿性!”
“……”
方供奉兜头吃了个大热屁,闷头而走。
去找青冥大尊?
他哪里敢?
过不多时又转了回来,见到费文雅又站了起来想要说话,急忙大吼一声:“费文雅,你他么敢再骂老夫一句,老夫的孙女与你侄儿的婚事,就黄了!”
“草拟大……”
费文雅骂了一半急忙闭嘴,满脸笑容:“方老您累了吧,且坐下喝杯茶吧。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云雾茶……”
方老翻翻白眼走了,自觉终于捏住了这家伙的小辫子,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只听后面费文雅大笑着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方老已经答应将他小孙女许配给我家心语了,我家心语有媳妇了,大家伙可都是见证,看你们一个个的还敢说嘴!”
方老一听,头发直竖,差点冲回来,大吼道:“费文雅你莫要乱说,老夫说的是费心鹏。”
费文雅道:“多谢多谢,我这就给心语去信,让他战后回来相亲,一定好好对您孙女。您放心,我那侄儿知书达理,文武双全,年少有为,英俊潇洒,家世显赫,我们两家乃是天作之合啊。”
方老气得眼冒金星,霍然停步道:“你们先去追拿温柔,老夫须得和这个不要脸的费家小贼做个了断。”
话音未落,亦是嗖的一下子飞身而上,直扑费文雅。
其他人翻个白眼,继续狂奔。
特么的,你分明是终于找了个理由喝茶去了谁不知道啊……草。
……
现在的风印仿佛杀得发了性子。
他知道这一遭,已经是行走了极端,皇室的种种手段,旨在将自己逼入暗部,若是不入暗部,温柔的名字,将永远停留在大秦的追缉榜单之上,再无撤销之日!
但他执拗的性子却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屈服。
纵使你是一番好心,并没有想过取我性命,甚至已经是网开一面,但这种事,不能如此逼迫就范。
大秦暗部,若是我想加入的话,自是无妨。
可若是以外力强逼,逼迫我就范,那就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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