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走了后,过了片刻,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又过来了。
小厮禀道,“世子夫人,几位姑娘都说想和您一起去沐王府给晴儿郡主添妆,几位姑娘东西和马车都准备妥当,就等着世子夫人说什么时候走。”
“把之前的话转告她们知道。”安宁拧眉道。
等小厮走了,安宁就看向赵风,“去查一查,是谁说了我今日回去沐王府?”
“世子夫人,按照京城风俗,姑娘家家的都会在新娘成亲前两日去给新娘添妆,世子夫人决定明天去,沐王府怕是会很忙。”
那就没空接待世子夫人。
所以东院和西院的姑娘们都以为安宁今日会去沐王府添妆。
可安宁不一样啊,安宁是沐王妃的干女儿,是晴儿郡主的干妹子,也算是沐王府的半个主子,她给晴儿的添妆早几天就让颐郡王送去了。
明儿个她去沐王府,是打算去帮沐王妃的忙,再陪晴儿姐一个晚上,后天再和她表哥一起去颐郡王府闹洞房。
安宁早就计划好了她的行程,她不会因为镇国公府里几个另有目的的妹子而更改她的打算。
小厮去了片刻后返回,禀报道,“几位姑娘说想进来探望世子夫人。”
她们是不撞南墙不低头,是吧?
“让她们去偏厅吧。”
颐郡王在这里,有外男在,秦姣几个不方便上这里来。
安宁起身,带着孟娘银环银铃去了偏厅。
秦远带着颐郡王去书房谈接收兵权的事情。
“嫂子身子是不是还不能下床,怎么把我们几个晾在这里不管了呀?”
安宁刚走到门口,就耳尖的听到里面传出了二姑娘的声音。
“嫂子进门后,她把谁放在眼里过呀。”三姑娘酸溜溜的道,“祖母想给大哥房里塞两个通房丫头,嫂子都拦着不让,若不是她拦着,祖母怎么会对大哥用手段,最后还落下埋怨,祖母这几日心情都不好。”
二姑娘就道,“哼,乡下养大的丫头就是不懂礼数,我们镇国公府凭什么要把大哥的亲事提前啊,不就是祖母想给大哥留个后么,她倒好,身上来了小日子,还不许大哥有通房,这明显是在诅咒大哥绝后呢。”
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
而且,她来了小日子的事,怎么人人都知道了?
还有,老夫人干的那事也不光彩,怎么连几个未出阁的小姑子都知道了?
还把一切责任都怪罪到了她头上?
这是在做什么,是怪罪她没有给表哥塞通房,是不是等表哥死了,镇国公府的几房人就有罪名把她赶出去了呀?
安宁眼神隐晦,面色紧绷。
站在她身后的孟娘几人,听到里面的话,个个气的脸色通红,但安宁没开口,她们立在一旁也不敢开口。
又听到大姑娘道,“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吧,大嫂那么小就嫁进镇国公府来也不容易,大哥又是那样一个身子,若是别的姑娘,怕是早就把婚事给退了,那儿还能答应嫁进来,大嫂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哼,那是皇上赐婚,她敢退吗。”一向爱和大姑娘唱反调的二姑娘,就冷笑一声道。
安宁捏紧了拳头,朝银铃银环使了一个眼色,银环银铃就无声的去了茶房。
安宁这才进了屋。
几人见到她,立马禁了声,纷纷起身,面含微笑的对她行礼。
好似刚才背地里说她目中无人,乡下丫头的人,不是她们似得。
安宁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二姑娘和三姑娘,见她们神色略带愤然,似是在责怪她来的晚了。
她唇角微掀。
呵呵,那支几百两银子的簪子,真的白送了。
接了她的礼,还背着她,往她的身上倒脏水,这镇国公府的姑娘还是一点儿也没长脑子呀。
以前,她和表哥玩的好,二姑娘秦岚,三姑娘秦幂二人非常讨厌她,总是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败坏她的名声。
有一次被表哥听了一个正着。
表哥气的把她们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她就被她们两个给恨上了,每次看到她时,她们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而秦姣,她在众人面前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典范,温柔大度,优雅从容,不管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能彰显她的贵女典范来。
不过,这是秦姣十二岁以后的面貌,可她十二岁之前的面貌,许是因时间太久,都被人遗忘了。
可她却记得一件事,清清楚楚。
那是一次她来镇国公府参加宴会,表哥也请了沐世子和宸郡王在芙蓉苑玩。
她从小就不顾及男女之防,自是跟着表哥他们一起玩。
秦姣也想跟着他们一起玩,又矜持的自持自己是姑娘家的身份。
想做表子,又想要立牌坊,说的就是秦姣这样的人。
后来,秦姣就算计了她一把,买通了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偷了她的帕子,秦姣故意用还帕子的借口,踏进了芙蓉苑,进入了她们的圈子中。
那时候,她还真的以为是她什么时候掉了帕子都不自知,被秦姣捡去了,害的她对秦姣感恩戴德,还把她当成了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
后来经过了表哥的提醒,她才知道她是被人算计利用了一把,做了人家的小木桥,还俨然不知,傻乎乎的感谢人家。
那时候,秦姣才刚十二岁多一点儿,刚看上宸郡王不久就懂得耍手段,靠近宸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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