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不松口,这事就是让许嬷嬷出面,二姑娘都不一定会买她的账。
其实,安宁猜测,二姑娘故意闹出这一场戏,就是想要激她出面,然后用这件事跟她谈判,想要她补贴银子给她。
只是二姑娘这手段太嫩了,不够看啊。
安宁道,“你先下去吧,我吃完饭就过去。”
来禀报的小丫鬟神色有些急,嘴巴阖了阖,见安宁神色冷厉,最后什么也不敢再说了,福了福身退了。
安宁吃完饭,还吃了几块水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去了二姑娘的院子里。
还没等进屋,安宁在屋外就听到了二姑娘的声音。
“哼,你们一帮狗奴才,不就是让你们重新做一床被子么,怎么,看我要出嫁了,就把我不当一回事了,我就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不?”
“我告诉你们,就算我出嫁了,我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姑娘,到什么时候,我也都是你们的主子,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要你们滚蛋。”
二姑娘气势十足的叉着腰,看着眼前十几个人,骂气十足。
针线局的管事忙赔笑脸,“看二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当然是主子,奴婢们都是奴才,主子有吩咐,奴婢们自然不敢二话,可这不是二少爷的婚事在即,奴婢们还得给二少爷赶制成亲的被褥衣裳什么的,实在是抽不出功夫再给二姑娘重新绣一床被子,二姑娘,您就行行好,饶了奴婢们。”
一张老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心里却气的骂道,‘阎王干仗,小鬼倒霉,你二姑娘要是有能耐,别找我们的茬,有本事就去找世子夫人去,就你这素质,幸亏世子夫人没让你拿捏住,不然,你还不得在镇国公府翻了天去?’
“饶了你?”二姑娘尖叫,“什么叫让我饶了你,我又没成心找你麻烦,我只是要你们给我重新绣一床被面而已,难道说,我一个嫡姑娘,要做主这一点事儿,就成了找你们麻烦?”
说着,二姑娘就委屈的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大嫂,你偷听呢?”
正在屋外听的津津有味的安宁,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低的戏谑声。
安宁转头,就看到秦三少爷咧开嘴,冲她一笑,“大嫂,你功夫真闲,还有空来偷听二妹妹发飙。”
嘴里喷出的话,气的人要死,脸上的笑容却阳光灿烂,明媚的眼神像珍珠一样亮晶晶的散发出一道道光芒,照耀的安宁心里一暖。
在镇国公府的年轻一辈中,秦三少是安宁前世中唯一接触的比较多的一个人。
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个发光体一样,走到哪里,哪里灿烂,光芒四射,照射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这个阳光表弟,安宁倒是不反感。
“三弟,我是来找二妹的,不过,看她在屋里发飙,我没好意思进去。”安宁腼腆的笑了笑,好似真的是不好意思进去,而不是故意在门外偷听。
“那就别进去。”秦三少道,他眼珠子转啊转,突然一把抓了安宁的手腕,道,“走,我们去屋后面的窗户下听,那里听的更清楚?”
谁……谁要跟你一起去窗户下偷听啊?
要是被人发现了,她当家主母的形象啊。
“胡闹。”安宁一把甩开了秦三少的手,呵斥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进去了。”
安宁转身就进了屋。
银铃和铜珊二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神色满是警告,要他离世子夫人远一点儿。
秦三少摸摸后脑勺,冲两小丫鬟咧开嘴一笑,然后趁她们呆愣之际,紧随安宁进去。
银铃脚一跺,扭身快步追了进去,守在了安宁的身边,戒备秦三少别靠安宁太近。
这三少爷,竟然敢抓世子夫人的手腕,被世子爷知道了,他的手还能保留下么?
安宁进了屋,二姑娘正哭的起劲呢,针线局的管事,在旁边急的哄着,但就是这样,那管事也没松口要给二姑娘重新绣被面。
哼,开玩笑,重新绣一床被面,岂是它一个管事说了算?
那绣线,那被面,都要花银子买,如果世子夫人不批这笔银子,那这笔银子,就得针线局自己掏。
那么贵的被面和绣线,谁掏的起啊?
就在管事急上火时,安宁进来了,管事眼睛一亮,忙扑过来,跪下道,“世子夫人,你可来了,你快劝劝二姑娘吧,二姑娘……呃……”
不等管事说完,安宁就抬起一只手,示意她起来,不用往下说。
管事还打算大篇长论,哭诉一番的,被安宁这一阻止,她一口话哽在喉咙口,差点没噎死她。
安宁走到二姑娘面前,“二妹妹。”
她声音清冷,面色傲然冷厉,一股女王冷傲气势由骨而发,压制的让人不敢直视。
二姑娘只觉得她周身空气骤然变冷,一股凉气刺进了头顶上,她心颤了颤,把哭声噎在了肚子里,抬头看向她,“大……大嫂。”
开口后,下面的话就更容易说出来。
“大嫂,你来的正好,我想要换个被面,可针线局的鲁妈妈说什么也不愿意。”
“嫂子,成亲是女人这一辈子的大事,我不就是想要换个被面吗,又不是要什么珍贵的嫁妆,怎么就不可以了?针线局的人,这根本就是在欺负人嘛,呜呜……”
说着说着,二姑娘就委屈的苦了。
安宁点点头,道,“不错,女人一辈子,就成亲这一回,所以二姑娘的要求也不算什么大事,总归得让二姑娘嫁的痛快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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