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个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青风山,四相宗的山门门口,一道冷漠之极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修士,是个身材雄壮如山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模样,浓眉圆目,牛鼻阔口,肤色黝黑,脸上的肌肉硬成疙瘩,相貌极其丑陋,两只眼睛里,更是透着凶横凌厉之色。
此人气息,强到离谱!
山门处的两个守门修士,其中一个,已经被凌厉的攻击,洞穿了头颅,倒在地下,血水从额头处汩汩流出,双目圆睁,没有一丝活人的神采。
另外一个,是个身材健壮的蓝衫青年,筑基后期的修为,此刻已经被对方的气势骇的面如土色,浑身打颤,连身躯都难以站稳。
“……前辈……饶命。”
蓝衫青年哆嗦着声音求饶。
“我问你,这个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中年男子一字一句,声音异常低沉的说道,目中寒芒更盛,瞳孔凝成了两点,仿佛要将对方吃了一般。
而在他的身边,则有一面以元气凝结出来的光镜,镜中是一道人类修士的身影。
此人,一袭白衣,英伟霸气。
蓝衫青年反应过来,连忙看向旁边的光镜。
“是太乙门的‘牧帝’纪白衣!”
蓝衫青年惊呼了一声,一眼就认出了镜中人是谁,毕竟穹天西大陆踏足星空的修士,本就没有几个,个个都是口口相传的传奇修士。
“他已经进阶离尘,踏足星空了,晚辈……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中年男子闻言,一双牛眼里闪过血色精芒,自言自语般道:“既然踏足星空了,却没有遵守那个五千年的约定,去妖兽星域领死,莫非是瞧不起我饕餮隆海吗?”
话音未落,森寒凶煞的气息,从此人身上,狂涌而起。
蓝衫青年骇的心胆更裂。
“太乙门在哪里?把地图给我!”
中年男子再次看向蓝衫青年,冷冷道了一句。
蓝衫青年哪里敢违背,连忙取出玉简奉上,又颤抖着声音道:“太乙门…….在古垣山脉……的碧岚山上……前辈饶命……晚辈与纪白衣……没有任何关系啊。”
蓝衫青年再次讨饶。
中年男子接过玉简,探入神识,微微扫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半句话不说,扬起肌肉虬结的手臂,一掌劈下!
噗!
一声闷响,血水漫天喷洒而起。
蓝衫青年的头颅,直接被劈裂,身死神灭,颓然倒地。
杀了蓝衫青年后,中年男子拍了拍手,望向云遮雾掩的山门,目光阴沉下来,自言自语道:“既然得到了我们饕餮一族的召唤阵,却连一个小小的意境修士都斗不过,还累的我失了一缕神念之身,你们四相宗,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况且,竟然只有朱雀白虎二相,却没有我们饕餮的雕像,莫非是小看我们饕餮一族吗?”
话音落下,中年男子踏入云雾之中。
……
嗖嗖嗖——
中年男子魁梧的身躯在山道上行走,足音全无,单手背负,另外一只手,则是仿佛随意之极的弹出一道道猩红色的指风,指风流去之后,并非笔直,而是弯弯曲曲如同小蛇。
片刻之后,一道道凄厉的惨叫之声从不同方向里传来,随后是轰然炸裂之声。
每一道指芒,就是一道收割生命的死神刀芒,带走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青风山山道上,已经伏着极多支离破碎的死尸,到处都是血肉白骨,往日的秀丽山景,仿佛成了一片幽冥死地。
中年男子眼中血芒闪烁,他的头顶上方的虚空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数百丈长的,巨大的妖兽模样的虚影,这头妖兽,其身如牛,黝黑如夜,脑袋狰狞,双目着闪烁着阴冷的凶芒,头上则是生着两对截然相反的兽角,外曲者似牛角,内勾着似羊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口中吞吐着一团团猩红色的雾气。
妖兽虚影的凶威,仿佛弥漫着整个青风山,令空间沉沦,树不摇,草不动,仿佛被无声镇压。
中年男子面上挂着微笑之意,仿佛听到世间最动听的音乐一般,享受之极,但一双眼睛里的神色,却是冷漠如死,继续向山顶行去。
……
青风山在对外开放了残存的朱雀之相和白虎之相后,越发兴旺壮大起来,修士上万,因此,这一日,宗门里修士极多,不光有四相宗的修士,还有不少前来沟通朱雀之相和白虎之相的外来修士。
当中年男子进了山门,大开杀戒之后,所有察觉到此人的修士,均被他的涛天凶焰,骇的魂飞魄散,但当他们想逃跑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镇压住,根本无法动弹。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前辈,我等并非四相宗的修士,只是来这里沟通朱雀白虎的?”
……
一道道求饶之声,很快响起。
但中年男子面色没有一点变化,依旧弹射出一道道指风,收割着一道道生命。
一干修士,眼睁睁的看着死神降临,却又逃脱不了,个个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前辈……与我四相宗,有何仇……何怨,为何来此……大开杀戒?”
终于有修士喝问出声,此人是瘦小的老道人,瘫倒在白虎之相旁边的山道上,有着元婴初期的境界,名叫车河子,是新近加入四相宗的散修,面色惨淡到没有一丝血色,声音说不出的颤抖,看着中年男子的目光,满是惶恐与绝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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