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长,你们堵住山顶不让他们冲上来,我绕道去侧面佯攻,分散他们的火力,但是你们千万不能露头,或者发起进攻。”
陈宇决定发挥自己的长处,采用游戏战术,打乱他们的阵型。
“这样太危险了吧?”
“不会,我跑得快,山上到处都是掩体,子弹打不着我,只要你们能够坚守阵地,那就没有危险。”
陈宇凭空放出几箱子弹,一个跳跃顺着雪山往下滑,到了半山腰绕行到美军侧方,掏出重机枪短暂扫射,变换方位继续输出。
“注意!左侧有敌人。”
美军调转枪口,陈宇就退缩,美军向山顶进攻,那就掏枪扫射,目的是保存下来,第一师的撤离已经无法阻挡,没必要再做无畏的牺牲。
“retreat,move move move!”美军用火力掩护,开始调头撤退,不想再与小股敌人纠缠。
“连长,美囯鬼子撤退了!”
“原地休息,但不能睡觉!”
“是!”
战士们早就到了极限中的极限,纷纷跌坐在雪地,任由北风呼嚎。
陈宇没有追,知道山上的战友们全靠意志在坚持,及时撤退抢救才是最紧要的,美囯鬼子天天都能打。
“兄弟们,先去下面的山凹里休整,这里风雪太大!”
“这些大炮怎么办?”
“我一会上来拿,抢救伤员要紧!”
陈宇一手抄起一个伤员,先行往下滑,其他人相互搀扶,沿着滑行轨迹紧跟其后。
把弹药箱砸碎,刮去防火层开始生火,掏出急救箱开始医治,这些凭空出现的东西,让战友们面面相觑。
清洗、消毒、缝合、包扎,手法熟练,速度惊人,战士们双眼亮光,知道存活下来的希望很大。
脸、手、脚都抹上冻伤膏,然后再包扎,陈宇看着他们浑身浮肿,心里堵得慌。
“伱们先休息,我去找辆卡车过来!”
跑到山顶收好大炮,再滑下山头,从美军丢弃的卡车里,找到一辆相对完整的车辆讯速修好,再开回山脚。
把战士们扶上车,发动车辆火速赶往下碣隅里的机场,那里物资全面,可以得到最好的救治条件。
经过一道弯路的时候,看见某支小队在半山腰被冻成冰雕,战士们都热泪盈眶,从车厢里站起来,举手行注目礼,给予崇高的敬意。
“良西匹的美囯鬼子!”
哒哒哒……唯有枪炮才能发泄怒火。
赶回机场的时候,战火已经熄灭,很多地方还冒着浓烟,陈宇在医务室被余从戎找到,表示有新的任务要执行。
美军没有飞机运兵,史密斯率领部队走陆路,需要通过水门桥逃往新南港,这又是唯一的退路。
还是那句话:他们扔下坦克大炮,在解放军面前就是一群羊。
指挥部决定派部队进行深山穿插,赶在敌人前面,切断敌人的退路,坚决不让史密斯所属的部队跑掉。
七连接到的任务是:火速赶往水门桥,设法炸毁桥梁,等待增援部队赶到,配合大部队全歼美军陆战一师。
1081高地水门桥:位于长津湖古土里以南六公里处,桥下就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美军陆战第一师众多的汽车、坦克都必须经过这座大桥,才能够撤出长津湖地区。
通过水门桥之后就是黄早岭,这是东部山区的最后一个山头,此后地势就会极为平坦,能够直通位于新南的港口,陆战第一师的机械化部队将可以快速摆脱九兵团的追击,甚至可以摆开阵势防守反击。
陈宇知道这个任务的坚巨,赶紧备好粮食跟医疗物资,炮弹是足够的,再说了,现在可没有机会去拿炮弹。
经过两场战役,七连只剩下90名战士,牺牲在所难免,化悲痛为力量,顶着大雪重新出发。
“这玩意儿能直上直下,什么时候我们能有这种装备,肯定比他们强!”余从戎指着远处的直升机说道。
陈宇笃定的说:“它现在就是我们的,以后部队也会自己生产。”
“嗯,我们相信!”
“出发!”
急速行军于大山之中,战士们的口袋里装的全是手雷、子弹,吃的一口都没带。
天气也在跟我们较劲,大雪纷飞,狂风怒吼,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山崖,战士们用麻绳一个个串联捆绑。
陈宇充当排头兵,拖着队伍前行,几乎呈攀爬的姿势行走。
行军到夜晚十一点,气温零下四十几度,在翻过一座大山之后,看见远处的悬崖上有探照灯,还能听见枪声与炮火声。
“全体警戒,我去救人!”
陈宇解开麻绳,沿着山腰朝着对面冲刺,同时观察前方环境。
水门桥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桥,它是长津湖水库电站底部出水管形成的洞桥结构,耸立在半山腰的悬崖上。
新兴里战役之前,史密斯率领部队向长津湖前进时,发现这座桥并没有被毁,据此他猜测大量解放军军队已经在长津湖地区布下了一个包围圈,因而没有参与新兴里战役。
第一师是美军陆战的门面,失败已经够丢人的,如果被全军覆灭那就是历史的罪人,为保全部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视线回到水门桥上,美囯鬼子居高临下,利用机枪大炮在疯狂输出,更可恶的还有火枪。
水门桥上有一个小缺口,这是提前赶到的九连战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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