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荣根本没有在听,他眼中只有郭淡,小声道:“淡淡,你喜欢赌钱么?”
郭淡顿时心生警惕,问道:“你什么意思?”
徐继荣期期艾艾道:“你若要借钱,可来找我,我一定借给你。”
我擦!我教你的招数,你竟然想用在我身上,真TM卑鄙无耻。郭淡不禁勃然大怒,咬着牙道:“小伯爷莫不是忘了,我还有一千两在你那里。”
“是呀!”徐继荣眨了眨眼,又向刘荩谋道:“谋谋,一千两能输多久?”
“一千两?”
刘荩谋眼中一亮,也顾不得遮掩,手舞足蹈道:“这一千两那是可以输......荣弟,你不能这样说,谁说一定会输的?”
“你啊!”
“我何时说过这话?”
“但是你每回都输得精光。”
“这回是最彻底的。”朱立枝默默的补上一刀。
人艰不拆啊!
刘荩谋不但衣服没了,连心都碎了。
郭淡嘴角直抽抽,这厮为了借钱给我,还真是煞费苦心,低声道:“小伯爷,你就省省吧,就算我赌钱,你认为我赚钱的本事,会比输钱慢么?”
徐继荣想想也是,不禁惆怅道:“那可如何是好?”说着,他竟向郭淡投去两道求助的目光。
天啊!你让我教你招数来整我?
郭淡恨不得立刻掐死这厮,真是太毒了。
扯了半天,刘荩谋都快要凉透了,徐春才将东西给找来,其实准备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主要是那个简易的画架比较耗时间。
郭淡拿着磨好的木炭笔,站在画架前面,瞅了眼羞答答的刘荩谋,道:“我说刘公子,你这神情、姿势恁地猥琐,我画技再了得,也画得不会好看啊!”
刘荩谋道:“你别得寸进尺,我若松开手,岂不是全让你们瞧见了。”
郭淡没好气道:“这只是艺术而已,你想那去了,而且你也可以摆个我们瞧不见的姿势。”
“这怎么摆?”
“唉....。”
郭淡叹得一口气,摆出一个“掷铁饼者”的经典姿势,道:“这样你的大腿不就能够挡住了。”
刘荩谋瞅了瞅郭淡,觉得这个姿势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而且还能够挡住,于是他有样学样,问道:“可以了么?”
“行了,保持不动。”
郭淡开始执笔在纸上画了起来,不管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显得非常专业。
他在美帝留学的时候,只学过一门兴趣课程,那就是人体绘画,还是他的一个同学拉他去的,他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他只热爱金钱,故此他只对自己的专业感兴趣,只不过后来得知那里经常有人经常不穿衣服,他觉得有必要去痛斥这种有伤风化,道德败坏的行为,于是就去报了名,原本是要学两年的,只不过当轮到他上台当模特时,他就果断放弃了这门课程,他对天发誓,决不能同流合污,要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精神。
他真的只是学了半年。
而对面的坐着朱立枝突然站起身来,稍稍舒展了下筋骨,然后背负双手,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院中散起步来......。
过得好一会儿。
“你画好了没有,我脚都麻了。”
刘荩谋痛苦的呻吟着。
“再等等,马上好了。”
“这句话你已经重复十八遍了。”
这厮的耐力倒还真是不错,能够坚持这么久,换做我的话,早就趴下了。郭淡心口不一道:“如果你实在是坚持不住,就多想想待会小伯爷会拿着一百两给你,解你燃眉之急。”
郭淡身后的徐继荣直点头道:“是的,我回去之后就会拿钱给你。”
说着,他又将目光集中在画纸上,看得是极其入迷。
刘荩谋顿时吸得一口气,只觉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金钱真是无所不能!
也不知何时,在院中游走的朱立枝,也来到郭淡的身后,最初目光只是有意无意的瞟上两眼,但是渐渐的,他也跟徐继荣一样,目光变得有些痴迷。
又过得好一会儿,郭淡放半截炭笔往地上一扔,吐出一口浊气来,道:“好了。”
话一出口,就听得啪地一声,刘荩谋就如同一坨肉饼狠狠的砸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累死老子了,累死老子了。”
徐继荣惊醒过来,赶忙朝着徐春道:“快去拿衣服给他。”
“等会!”
朱立枝突然走过来,指了指地下那半截炭笔。
徐春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赶紧捡起炭笔来。
郭淡回头瞧了眼朱立枝,见他目光始终盯着画板下面,神情极其不悦,于是低头一看,原来有很多碳灰掉落下来。
可怜刘荩谋趴在地上,竟然没有人关心他,不禁痛苦的呻吟道:“朱立枝,你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老子在你眼中连根木炭都不如。”
朱立枝淡淡道:“你能够自己站起来,而木炭不能。”
有理有据,不得不服啊!
刘荩谋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争论,在徐春帮助下,裹上外衣,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喘着气道:“你这小童生,害我这么苦,若是没有画好,我可饶......。”
话未说完,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幅画,过得半响,他不禁欣喜万分道:“不错,不错,此画真是将我英俊潇洒的外貌和英武不凡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妙极,妙极。”
“英俊潇洒、英武不凡我倒是没有瞧出来,但画得可真是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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