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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三层,宽大的房间,很寂寞的感觉,因为只有一个人。
罗丹送别了凯撒,独自斟酌着,一杯又一杯,却怎么也喝不醉。
突然他惺忪的睡眼猛然一亮,前方的空地之中,突然亮起了白色的光柱,光明凝聚,化为了人形的实体,只是区别于人的,乃是那四道华丽的光翼。
“四翼……哼,派你来,是为了示威吗?”光明的气息,灵魂的压迫,只是积压在这厅堂之中,半分没有外泄,强大的力量宣示了来者的身份。
“怎么敢在匠师面前耀武扬威。”四翼的天使微微俯身,行了一个天堂的礼仪。
“好了,有话直说,废话少说,别坏了我喝酒的性质。”罗丹不为所动,仰面看天。
“您知道,地狱最近似有动作,衣卒尔阁下的碧蓝怒火对恶魔们威胁太大,据说巴尔等魔神正在秘密收集材料,试图打造出对抗碧蓝怒火的黑暗神兵。”天使的声音充满了焦虑,“有情报显示地狱正在进行一项大计划,而且上次大战遗存人间的次元碎片也开始陆续觉醒了吧……这分明都是不正常的迹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我去搅局,还是回去跟泰瑞尔再铸造一把天使圣剑?你知道的,老子早就跟那些屁事无关了。”总是这样,总要打成一团,为了光明,为了正义,一万年过去了,十万年过去了,一位天使献出了生命,无数的天使献出了生命,这个世界到底被改变了什么?天堂依旧秩序,混乱仍在地狱,不相往来,偶尔乱打一通,就这样了。
“违背委员会的命令,可是要受罚的。”
“想罚我的尽管来,我替戒律厅裁一下员,最近大战不兴,天使们都忘记怎么拿剑了吧……也不学学地狱,没有仗打就窝里打……”
“不是说再也不杀戮了吗?”
“来惹我的,肯定是干巴巴要来寻死,我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啧啧,真是狗熊般的无赖脾气——天使长们看到的未来充满了变数,也许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在即将到来的第三次月蚀战争,你要是心中还念着天堂,就请注意一些事情。”天使低笑道,“好了,不说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怎么,不请我喝一杯吗?”
“酒的味道,天使怎么会懂……”罗丹像是在自言自语。
“也对……”那披着白色兜帽的人形轻轻一笑,化为了漫天飞舞的光点消失无踪,罗丹倚在酒柜上,将手中调好的酒一饮而尽,他已经知道了不属于天使的滋味——突然就想起了刚刚离去的那个年轻人,他嘴角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平衡吗……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最初应该变强才对——对了,罗丹老板,如果我想做些什么的话,你会帮忙吗?”
“大概吧……哼,如果事情真有那么有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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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初音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闲来无事,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不知如何,凯撒竟然有种愧疚的心理,歌姬坚持跟着他,无条件的信任,却总是寂寞地等待着,等着等着,就只能睡觉了——但是也是件没办法的事情吧。
“……叫你跟着我,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啊。”凯撒捏了一下初音的脸,歌姬迷迷糊糊地两手乱舞,像小猫一样,口中还有迷糊的梦呓。
算了……对你好点喽,所以就给我认认真真地感恩啊,你这家伙。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初音,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看看天色将晚,初音未来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凯撒也懒得叫她了——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歌姬的觉特别多,几乎是逮着时间就要睡觉,黑岩舒也是,以前每逢黑天就要窜出来跟他拌嘴,最近也是很懒了。
——七点半了,黑猫侦探所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现在去的话,应该能堵着打听C.C消息的人——嘛,不管是谁,通通先放倒再说,C.C可没什么家人,打听她行踪的,多半是不怀好意的家伙。
晚上的话,也是一座城市热闹的时候,挥霍青春的,挥霍金钱的,等价的交换——当然还有挥霍生命的,穿行于黑暗之中,用别人或者自己的鲜血换取生存。
但这一切都跟凯撒无关,黑猫的店面选址很不错,周围都是居民区和正经的店铺,晚上都是要休息的,整个街道也静谧——夜之眷族,又到了这个书店。
“嗯?”凯撒突然感到了不妥,因为书店的大门处于一个诡异的破碎状态——下拉的铁门裂开了一个大洞,好像是被人暴力突破强行闯入的,但是周围静谧,应该是没弄出大动静——凯撒脸色一变,活动了一下身子,伸手将铁门的裂口拉大,随即踏了进去。
突然,一阵让他很不舒服的波动传了过来。
下一瞬间,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至,凯撒后退一步,两手来回挥舞,瞬间就将几十把飞刀夹在手间,反手一震,所有的飞刀如暴雨般向外飞射,还给了袭击者。
圣斗士是投掷武器的行家,懂得怎么扔,就懂得怎么接。
但是,让他很不舒服的波动又出现了。
就好像是……时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溜走了。
所有的飞刀落了空,凯撒眼睛一眯——杀气来自左面,但是没有敌人移动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左臂传来了利器的触觉,但是那种飞刀是无法刺破他的皮肤的,凯撒顺着攻击的方向狠狠一撞,将来者撞飞,右手燃起了一团红色的火焰,光芒四射,照出了女仆惊讶的脸。
“原来是你啊……想打架吗?老子奉陪啊……”先是莫名其妙的两个八阶强者对峙,然后碰上了不知深浅的罗丹,处处受压制,处处在下风,圣斗士早就不耐烦了——对方的能力虽然诡异,但是还没到引发质变的程度,收拾起来,难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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