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既收仓颉为徒,心下一横,索性将后世所学汉字的基本规律想了一下,一古脑儿说与仓颉知道。什么象形、形意、形声、偏旁部首说了一大通。把个仓颉说得两眼放光,只觉多日困苦的难题瞬间豁然开朗。一时对秦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造字工程巨大,虽说仓颉此时知道了努力的方向。但要将文字一个个创造出来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秦华更不可能直接将繁简体汉字等交给仓颉。文字的发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蹴而就根本得不偿失。若不是秦华与仓颉有师徒之分,担负教导之责,秦华也不敢更不会将天机泄露。当然,秦华如此做,自身也担了好大的干系的。
自人族大道创立以来,三皇证得人皇圣位。天地间出现天道圣人和治世圣人两类。鸿钧道祖曾言天道之下圣位有九,却没有明言人族治世圣人有多少位。秦华想起那些被后世人尊为圣人的,细数下来,什么兵圣、药圣、至圣、亚圣的一大堆,怕不有十数个之多。然而这其中所有圣人,真正得到天下修士尊重,连天道圣人也不得不以礼相待的也只有三皇而已。
仓颉虽也被后世尊为史皇氏、字圣、文圣。然而秦华却没有太多顾忌,连五帝之首的黄帝,广成子都能收为徒弟,那他秦华收下仓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眼见仓颉仿佛魔症一般不停地在地上写写画画,秦华心下叹息一声,说道:“你造字艰难,为师先传你截教大法,再派门下高明高觉两位弟子前来助你。你要好生待他二人。此事成后,我再接你回山潜修。”
仓颉满口答应,心不在焉地送秦华出门远去。秦华心知仓颉是那种做事忘我,不知身外有何物的一类人,也不在意。拉着柏鉴一道慢悠悠地在热闹的街道上行走着。
那柏鉴看看秦华脸色,小心地说道:“老师似乎心情不好?不如回弟子家休息一下吧!”
秦华看了看柏鉴,说道:“为师此次下山,本意便是收徒。除你与仓颉二人外,尚有岐伯与伶伦二人,一精于医、一精于乐,皆当世奇才。只是收了你与仓颉二人后,却又忽然不想再去见那二人了。”
柏鉴闻言,忙说道:“师傅有所不知,那岐伯与帝师广成子等一干修士交往频繁,多曾向其等问道学法。师傅若欲收之入门,恐不能如意。倒是伶伦孤僻,一天到晚只顾摆弄乐器,少与人来往。师傅若要见他,到十有八九能成。”
正说着,却见秦华蓦地站住脚步。眼望黄帝宫殿的方向,面色变化不定。柏鉴正疑惑不解,却听秦华问道:“近来人皇常见何人?”
柏鉴一愣,道:“近来有一仙人道号赤松子,常出入宫殿。黄帝陛下对其礼遇甚厚,广成子等一干修士也对其恭敬有加。此人谈经论道,舌璨莲花,颇得君臣信服。算来此时也应该是其每日对黄帝讲道之时了。师傅可是认为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秦华转头说道:“不去管他!我们先回去,明日再见伶伦。”说着,当先往柏鉴府邸而去。心中却冷哼不已:“赤松子?玄都大法师何时有了这么个身份。看来阐截二教在人族中争抢的不亦乐乎,人教终于也忍不住要插一脚进来宣扬其正统性了。不过此时的人皇是阐教门下,倒是与我截教没有多大关系。冷眼旁观就好,明日收了伶伦便即回山。”一边想着,也不管旁边柏鉴奇怪的神色,径选了一件净室打坐去也。
第二天,秦华径去寻找到伶伦,将之收入门下。那伶伦乃不羁之士,对截教教义颇为认同,加之有成仙了道的诱惑,十分干脆地便拜了秦华为师。
秦华收了三徒,一边传讯将高明高觉二人招来,当面嘱咐其尽力相助仓颉。又对仓颉和柏鉴言道:“侯你二人功成之日,为师再接你等上山。”言罢,招来一片白云与伶伦一起离去。
驾云升到空中,却见下方一阵金光闪耀,玄都大法师显出身来对着秦华说道:“秦华师弟为何来去匆匆!你我甚少相见,就此叙谈一番可好?”
秦华愣了一下,笑道:“我知大师兄近日事务繁忙,故而不敢打扰。师兄有何教导,贫道洗耳恭听。”却是见玄都大法师以师弟相称,秦华不欲背上破坏三清关系的罪名,故而权且也以师兄呼之。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道:“愚兄受师命化身赤松子,传中诫经一篇于人皇。今事已毕,便当回八景宫交旨。你我相见便是有缘,我师太上老君曾言,师弟乃是截教福德深厚之人。前时相助燧皇之举,老师亦常赞誉。你我相识于洪荒之时,却不必见外。”
秦华亦笑道:“大师伯缪赞,秦华岂敢担之!三清一体,三教即是一家。我又怎会见外!却未知师兄想与秦华谈何事?若有差遣,秦华必竭尽所能。”
玄都大法师道:“我离开八景宫时,老师曾言下届人皇颛顼已出世。却未知秦华师弟有意于帝师之位否?”
秦华闻言,心念电转,一时吃不透玄都此言是何用意,因而沉吟未决。那玄都大法师也不着急,微笑地看着秦华,显得成竹在胸。
却见秦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秦华谢过师兄好意!只是贫道何德何能,如何当得帝师之尊?三教之中,道行品行高于我者比比皆是。贫道术浅,却不愿误了天下万民。大师伯既有意将下代帝师之位交我教,贫道这便回碧游宫禀告师尊。选出教中德高望重的师兄来担任帝师之位也就是了。未知师兄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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