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后背一凉,这可不行啊!这里可是医院,但是顾轻狂是什么人啊,向来说到做到。
陶修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做错了,声音也软了下来,“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
顾轻狂满意地点了点头。
墙角处的许颖看到了这一幕,眼睛瞪得像灯笼似的,以前虽然知道陶修和周航予在一起,可是当着他们家长的面,两个孩子也是规规矩矩的,连手都不敢碰一下,所以他们也没看过什么劲爆的场面,这里可是医院呢,可是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顾轻狂把她儿子往墙壁上一推,就这么强吻了上去,许颖就纳闷了,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生的是个儿子,是个带把的啊!怎么就像个女人一样被压着扑上去袭击了呢?
许颖眼角一瞥,看到另一个角落里有两个护士在偷笑,脸顿时红了起来,这俩孩子真是没皮没脸了,许颖没眼看,转身便走了,手里提着刚刚才洗干净的饭盒。
知道陶彬现在心情不好,许颖也没回病房,只是到医院楼下瞎逛了一圈,对于两个儿子,许颖的确从小就偏袒陶修多些,因为陶修优秀,所以肩负着他们家的希望,后来陶修变了,跟周航予一起出了柜,她也性情大变,开始宠着小儿子陶彬,害怕陶彬有样学样。
所以两个儿子,其实许颖对他们都愧疚得很。
当初跟陶修断绝关系,也完全是被逼的,亲生的母子,十月怀胎生下来含辛茹苦养大的,她怎么能狠下心真的不管陶修?
可是不断绝关系,逼陶修离开,她能怎么办?在老家巷子里,陶修已经被骂得不成样子,简直就是千古罪人,她的孩子,她不心疼?她自己不愿意离开老家,也没有能力离开老家,可是她的儿子有能力,她恨不得陶修躲得远远的,永远都别回来,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走得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那你就是最好的,最优秀的孩子,至于妈和弟弟,不需要你管。
这就是一个当妈的心。
可是许颖没有想到,她护着一个儿子,却无形中毁了另一个儿子,哪边也没讨好。
陶修待在许颖的身边,许颖没办法保护他,只能逼他远走,她也不愿意!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周航予的父母三天两头地来闹,如果陶修在家,日子该会多难熬?许颖就担心陶修有一天会彻底疯了,负罪感真的能把一个人逼疯。
可是陶修到底心软,不管许颖怎么心肠冷硬地把陶修往外推,他死活都要回来,明知道他一回来,全巷子的乡亲们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还是要回来看她们,即使被她一次又一次赶出家门。
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许颖也在奢望,有一天陶修或许就变好了,正正经经地带一个女孩子回家,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那是他的女朋友,可谁知道,她可怜的孩子,她命苦的孩子,怎么就摆脱不了这种命运呢?
人民医院的楼下有一个小公园,方便处于康复期的病人或孕妇白天晚上出来散散步,毕竟就在医院楼下,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好处理,许颖现在就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有好几个病人坐在轮椅上,被家人推着经过,许颖边看边想,忍不住掉下眼泪。
两个儿子,怎么都这么命苦呢?!唉!
许颖把饭盒放到一边,无助地看着眼前高楼大厦般的医院楼。
“哥,她就是大嫂的妈妈吗?”顾轻雅探了探脖子,看着坐在不远处那一脸愁容的女人。
顾轻狂点头,“嗯,等等,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可不是搞破坏的时候!”
顾轻雅可是故意把陶修支开了过来问他哪位是陶修的母亲的,虽然知道顾轻雅没有坏心眼,可是现在真不是搞恶作剧的时候,毕竟那可是陶修的母亲,他的岳母大人啊!
“哥!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岳母大人她没有女儿呢,女儿啊!我不就是吗?我去跟她套套近乎,讨她欢心呀!关系好了就能帮你多说说好话了!”顾轻雅笑得就像天上挂着的太阳一样灿烂。
顾轻狂忍不住怀疑,“你?你行吗?不是我打击你,你可不是天使,是个赤.裸裸的恶魔!”
“敢不敢赌一个?”顾轻雅瞪着顾轻狂。
顾轻狂从小就不是吓大的,“赌就赌,只要你能搞定岳母大人,我输什么给你都行!”
“好,赌了!”顾轻雅士气大增,拍了拍顾轻狂的肩膀,一副“看我的”的模样,向陶修的母亲发起进攻,顾轻狂可没兴趣盯着,往回走去找陶修了。
陶修买了零食回来,探脑袋左右看着,“轻雅呢?我买了零食回来她又跑哪儿去了?”
“别管她,好像是在医院附近碰见朋友了。”顾轻狂揽着陶修继续往回走。
打了电话给那位出色的骨科教授成功替陶彬预约上了号后,两人轻松了不少,下午顾轻狂又跑了一趟工地,继续向工地施压,当说到如果没办法私了的话就只能出动公安局的朋友了,工地的负责人终于松了嘴,开始跟律师谈赔偿的事情。
只不过赔偿的数目双方都不满意,所以又在僵持着,这些事都不需要陶修操心,顾轻狂也只是偶尔提起两句,实在不行就找叶晨鸣呗,叶晨鸣要是再解决不了,就上法庭,反正是上班时间在工地出的事,就是工伤,就该工地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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