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之血铸刀,呵,这不等于以命换命吗?
一把阴刀的铸成要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每一次都要用人血浸染才能成功,这七七四十九道工序完成,即便是能活下来,也算是死了一半的人,命不久矣。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吗?”我有些不甘心的再次问道,我不相信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救出高莹。
鬼差们听到我的问题之后都没有再开口,一个个都像是蔫了的黄花菜一般,低着头一言不发。整间房间沉浸在一种绝望的氛围之下,就连平时最有办法的白千赤此刻也沉默了下来,显然也是对高莹的现状束手无策。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高莹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只小鬼不知何时走到了房间里,爬到我的书桌上打开八音盒。悠扬的钢琴曲如流水般缓缓倾泻而出,传入我们的耳中,熟悉的旋律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
“又是月光?”我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呢喃了一句。
“什么?”我本是无意的一句,却不想白千赤听见我的话之后,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一脸紧张地问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下意识的就回答道:“月光,贝多芬的月光。”
他目光凌厉凝视着我严肃地说道:“不是,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说‘又’。”
“哦,你说这个啊,我今天给艾瑞莎打电话了,在电话里听到了这首曲子。”
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我这才想起他不知道艾瑞莎是谁,只能又接着解释道:“艾瑞莎就是卖小鬼给我的人。”
“月光。”他走到八音盒面前若有所思地呢喃着,望着八音盒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道:“我记得上次你提过高莹的生日是农历七月十四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就因为她是这一天出生的,所以她当初才会这么沉迷和灵异有关的东西。有一段时间她还很不满地和我吐槽,明明她是鬼节出生的就应该是“鬼女”,怎么她没有阴阳眼,而我却有呢?
我当时听了她这一番话只觉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当时我只觉得高莹的脑回路实在是奇妙,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歪理,七月十四出生的女孩就是“鬼女”,那男孩就是“鬼子”咯?照她的理解就是七月十四出生的都能看见鬼,而我这中普通日子出生的就应该看不到鬼的。
当时我就取笑了她一番,让她不要再乱想了。高莹那时听我这么说还有些不高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什么我这种有阴阳眼的人不懂她这种普通人的心情之类。
我听到她说的话了,但是那时我为了不想让她再继续纠结这些,就没有接着她的话头说下去。
我没告诉她,其实有阴阳眼一点也不好。除了有很多鬼会因为我能够看到他们不断捉弄我之外,阴间也是不容许长着阴阳眼的人留在人间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小叔就叮嘱我如果看到鬼差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然就会被他们抓走挖去双眼。好在我之前的人生里都没有见到鬼差,后面遇见的黑白无常还有阴索命他们对我都很好,所以我才对鬼差渐渐改观。
另一边白千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全是笑意。
我看他这个熟悉的表情,知道他应该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连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果不其然,他拿起了八音盒,微笑着对我说道:“月光!高莹是至阴体质,我们可以借月圆之夜的阴气引到高莹体内,让厉佛的连接自然断开。”
月光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摸了摸下巴,耳边似乎又回荡起艾瑞莎那神秘莫测的话语。
我心中有些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艾瑞莎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不仅能够预知未来,还能知道相隔千里的事情。
看来这个艾瑞莎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养鬼人这么简单,她一定还有别的身份。
只是我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艾瑞莎的身份,我急忙拿起手机拨通了高莹家的电话,将白千赤的话全都传达给高莹的父母听,让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只待月圆之夜就引月光的阴气入高莹体内。
电话是高莹的妈妈接的,她听到我们说有办法救高莹了,也是激动的不行,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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