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推开带我去的女警,跑到远处吐了起来。一直吐到胃里空空,吐出来的东西只剩下杏黄色的液体,食道也觉得火辣辣的疼,我才挺起身子再次蹲了下来。
刚刚的画面实在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才算是最贴切的,是血腥?还是变?态?
那具尸体整一块人皮全都被扒下来了,而且不是胡乱地扒的。我曾经参观过我们学校旁边医科大学的标本室,里面就有一具珍藏着的没有人皮的尸体,为的是让医学生们更好地了解人体的每一寸肌肉。而刚刚我在案发现场看到的那具尸体,就和我在医科大看到的尸体的状态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上面的肌理完全没有被伤害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若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这种程度的尸体我还是见过的。只是这具尸体的眼球、心、肝、脾、肺、肾,以及肚子里的胃加上肠子,所有的内脏全都被摘了出来。凶手还很变?态地用河水给它们洗干净了,这也是为什么尸体附近会有这么大一片鲜红色的血迹的原因。虽然我只是看了一眼,但只是这么一眼我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凶兽仿佛是想要吃掉这些内脏一样,将它们清洗地干干净净,而且还全都整理好了。每一个器?官都好好地摆放在尸体的旁边,就连里面的肠子,都像是平时我们宰杀鸡鸭一样,把里面不干净的消化物洗掉,然后绑成了一团。
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的诡异。我脑海里只能想到一个词语,就是“人体盛宴”,真正的人体盛宴。
“这位小姐,你还好吧?”一位身材发福年纪估计有四五十岁的男警官走到我身边关心地问。
我捂着胸口微微地点了点头。刚刚的画面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但要说我真的完全受不了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人的胆子都是练出来的,这么一年,我看过类似的场景也不算少了,心理承受力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你应该就是跟着殡仪馆陈主任一起来的安小姐吧?”男警官问。
我轻轻地应了声“嗯”,想了下这样似乎不礼貌,又重新介绍了一下我自己,“您好,警官。我叫安眉,您以后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好了,不需要这么客气。我母亲的遗体......”
警官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安慰道:“我姓许,你叫我老许就好了。我也有个女儿,算上年纪应该和你这么大,今年在读大二哩!你先别太难过,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你母亲的现在还没能盖棺定论。只是现在我们只接到了你们这么一起尸体失踪案,最近市里面似乎也没有人报案说有谁失踪,所以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还是不好意思直呼许警官为“老许”,只能叫他“许警官”。
“许警官,我不知道我要有什么心理准备。我想现场的状况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才对,你要我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妈妈在去世之后受这样的侮辱?”
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只要一想到刚刚那个画面,脑袋就止不住地“咔咔”地疼,就像是有一个啄木鸟在我的头上不停地啄啊啄的。
这时白千赤向我这边走了过来,伸手将我拉人了他的怀中,用手紧紧地按住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眉眉,冷静。没事,有我在呢!”
白千赤的声音像是充满魔力的咒语一样,平复了我不安的心。
“你好,许警官是吧?我是安眉的丈夫,她现在情绪太激动,还是我先和你聊一下好了。刚刚的现场我也算是粗略了解了一下,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现场所有的器?官都在,但是尸体的人皮却不见了?是你们警方的拿走了?”
许警官脸上露出赞许的眼光,“小伙子能耐啊!这样的场景你一个不是干我们这行的,竟然还敢凑近了看。你说的没错,现场没有发现尸体的人皮,这也是我们警方让你们家属来现场认尸的原因。这次的案件十分的恶劣,凶手选择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做出这样的事情,依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根本就是挑战警方的权威!我们也能够理解出了这种事情对家属来说是一个特别大的打击,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们是绝对不会让受害者家属看到这种画面的。只是这次的案件太过复杂,又是在这种地方。我们警方一赶来就封锁了现场,但到现在取证都没有完成,如果在这么拖下去,指不定还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更多的受害者?”白千赤不解地问。
“我看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啊?”许警官问。
这时我的情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转过身对许警官说:“我们不是这里人,因为考上了这里的大学才举家搬过来的。”
许警官恍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你们不是这里人,难怪不知道。在我们市多年前曾经也出现过类似的案件,而且还不仅仅是一起,是很多起。每一次出现的尸体都像现在这样被解剖过了,而且尸体还会被带走一些东西,例如牙齿、脚趾、手指之类的东西。当时,我才刚刚当上刑警队队长,那案件被上头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破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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