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个人都安安稳稳的学习,生活。日子也不那么强硬地推着人过。自然没有那么多人愿意鹤立鸡群,功成名就,一步登天。作为回报,生活也不像现在这样的惊心动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我很怀念那段时光,虽然那时那个女孩儿不知道我的存在,同学们也并不在意我,但我很怀念那种被视为空气的时候,有一种轻盈的感觉,没有能力得到,也没有资格失去。
那段时间,越来越多的同伴开始给她写信,我也像从前一样,一封一封的欣赏,我总能找到让他们给我看的理由,比如帮他们分析分析她的心里活动,猜猜她的经历,在字里行间揣摩她是否曾经有过恋情,是情场老手,还是深闺人未识,我总是有理有据有节地剖析,但我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胡乱说一通,作为给他们的回报。
放学时,我大多数也能碰到她。时间长了,竟成了一种习惯,一出校门口,就扫一眼前方的人群,一旦看到了她,心绪便会拨起一层涟漪,有时不见她,竟会有些遗憾。
我知道,那不是心动,而是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比心动更亲近,又有些因为熟悉而舍不得动心。自觉心有灵犀似咫尺,无奈形同陌路绕天涯。
从那时起我不再抱怨上学的路途遥远,路也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死气沉沉的,像被春风吹过般的,忽然多了一些许期望。
有时偶尔一扭头发现了她,我会装着走的很文雅,显着与众不同,希望她能看到。可我的个子不高,人群中又那么参差不齐,估计自己早已石沉大海,只剩下自导自演。现在想来,那时我的潜意识里也许是想证明:这个世界还有我,所以你并不孤单。
对了,差点忘了,我还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撞电线杆,不凑巧的是,我始终没看到。
那段时间,天蓝了不少,夏天夏的更深了。我也开朗了许多,体育课上也时常跟同学们踢踢足球,打打篮球。我的投篮很准的,指的是那时候。以前很少跟同学玩,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家附近的空球场上练习,所以我只会投篮,这其实很怪异。
体育课也增添了一些东西。
那帮书信作家有时也会请田原来上体育课。
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一次比赛,我方要攻击了,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我看到了,是她,瞬间,英雄情结土崩瓦解的冒了出来,令人欣慰的是,球突然传了过来,我知道是时候证明“有我,你不孤单”的时候了,我投出了球,却带着跑步的惯性,当我看到球穿过篮筐的瞬间,我知道我做到了,我微微的笑了一笑,这个状态保持了零点五秒。
“咔嚓”一声,心情瞬间从山峰跌倒谷底。我是侧着身子投的球,自然也是侧着身子下的落,意识到我将错过颁奖典礼和掌声。
毫无悬念带着点儿无力回天,我的脚崴了,我看到她惊奇中带着些许可怜,顿时暗喜。然后这个状态持续了五秒钟,当我背对着她下了场,走出场外的那一刻,我用余光瞅了瞅,她早已拨开云雾见冲天,喜笑颜开
我不得不承认:没有我,任何人都不孤单。
直到现在,这句话仍很受用。甚至会越来越受用
也是从那时起,开始越来越细心,记忆也越来越好,生怕错过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最怕的就像电影情节里的那样,因为误解或不知情分道扬镳。对我来说,我也只是尽力不错过美好的感觉。我总是一个不善于得到的人,但我会在别人收获的欣喜中感到欣喜,也会为别人的欢笑感到幸福。怕改变生活模样,怕丢掉屈指可数的拥有。不知这算不算变相的自私?
晚上,写完作业,我会欣赏窗外的世界,月亮仿似被赋予了某种含义,浅云也仿似有了生命。直到如今,我仍保留着这个习惯,也有一些自己的体会。
我最喜欢浅云里的月,云最好不要连成片,好让月在云缓缓地飘摇中有机会更清晰的望着凝望她的人。或者是厚厚的云,布满半边天,当月亮走到交界处时,仿佛像日出,只是更幽静,更水灵儿,好似一切内心的美好都被月光融化了。如果天空清澈,只有星星点缀着月光,这更像另一个白天,偶尔有只猫叫,或许提醒你该祈祷了,不过最好不要有愿望,会玷污月光的单纯
衬着月色,我拿出了已经搁置了三四年的吉他,我想它此刻也许有了用处。
怎么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练习。
之所以放那么久只因琴弦的音符清晰但生硬,毫无生气,形式一般。
我讨厌生硬的东西,死气沉沉的。
我吹了吹灰,调了调弦,拨出几个熟悉简单的音阶,然后再交给月光,柔化。
音阶也跟我有了亲近,它知道我别无所求,自然给了我无所不求。
那种感觉好像又多了一个朋友,多年期盼的朋友。
我知道我拥有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以另一种形式的失去。
我又望向了远方,又看到了那一户一户的人家。
夜色的笼罩下一切都那么平和,我想多看一会儿,多一些踏实。
可很多人是抵不过夜的,很多灯也渐渐地都熄了,只剩下点点光亮,我又看到了那个淡绿色的窗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似曾相识,却有些可望不可即。
我用各种方法目测与那扇窗户的距离,却忽远忽近。夜更深了,我无力的躺下,没有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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