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针虽然少年老成,但毕竟还是孩童,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范宁,开疆辟土,硬生生给大宋开出一个鲲州和鲸州,还有耽州和琉球府。
其他都不可以不提,关键是鲲州,移民五千户,还有修路、建城、开矿,还打得四夷臣服,这志向远大的赵仲针怎么能不崇拜?
“范叔父,我爹爹在等你呢,请跟我来吧!”
赵仲针一眼便认出了范宁,和外面传闻很像,年轻英武,器宇不凡,范宁笑道:“你是仲针吧!长这么大了。”
范宁还是在去鲲州的前一年见过赵仲针,那时他还小,比较淘气,这一晃五六年过去,已经变成一个稳重的小大人了。
范宁从怀中摸出一颗海珠笑着递给他,“正宗的鲲州海珠,上次见你没给见面礼,这次补上!”
赵仲针吓得连忙摆手,“这太名贵了,我不能要!”
“拿着!”
范宁硬塞给他,“回头给你爹爹说是我送的就行了,他不会说你的。”
“谢谢范叔!”
赵仲针毕竟才十岁,十岁的孩子都喜欢亮晶晶的珠子,他心中高兴得开了花。
“范叔跟我来吧!”
左一个范叔,右一个范叔,叫得范宁很爽,这可是未来的神宗皇帝啊!把自己视为叔父了。
范宁跟他走进府中,一直来到后园,远远见赵宗实在种菜呢!
赵仲针小声对范宁道:“那萝卜是我和爹爹一起种的,等会儿我送范叔一根。”
“好!先谢谢你了。”
赵仲针快步走到父亲面前,“爹爹,范叔来了。”
赵宗实对儿子这个称呼很满意,他点点头,笑着走了过来,“贤弟是几时回来的?”
“三天前回来的,今天有点事,请了半天假,顺便来看看兄长。”
在公共场合,范宁一定会恭恭敬敬称呼赵宗实殿下,但现在是在王府中,赵宗实种菜也不回避自己,显然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范宁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坐下说话!”
赵宗实洗了一把手,指了指两张椅子,两人坐了下来。
赵宗实道:“你的调查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我真不敢相信,居然把税所给包出去了,陕西转运使也太胆大包天了。”
范宁摇摇头,“这件事还需要深入调查,究竟是送给亲戚牟利的手段,还是普遍现象,我现在还真不好下结论,相对而言,士兵军费被层层盘剥,我觉得这才是大事,关系到大宋江山的稳定,不可小视啊!”
赵宗实苦笑一声道:“历朝历代都有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你总不能让朝廷直接把军俸发到每一个士兵手中吧!”
范宁淡淡道:“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会得罪人。”
赵宗实真有兴趣了,“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范宁见赵仲针也在旁边竖着耳朵呢,便笑道:“可以利用钱铺来解决这个问题,选几家大钱铺,给每个士兵在钱铺里建一个柜头,朝廷直接把军俸拨付到钱铺里,然后钱铺把钱放入士兵的柜头中,这样,士兵凭着信物直接去钱铺取钱,中间环节都没有了,直接就是朝廷对士兵。”
范宁说就是用银行账户发工资,宋朝虽然没有银行账户那么方便,但钱铺很发达,可以这样操作,只是士兵取钱稍微麻烦一点,但中间环节就盘剥不到了,相信士兵宁可麻烦一点,也愿意这样操作。”
旁边赵仲针眼睛一亮,“爹爹,这是个好办法啊!”
但赵宗实却没有儿子那样单纯,他也知道这个办法一旦推行,不知会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这个办法虽然不错,但阻力也大啊!”
“所以需要从长计议,等待合适的计划再推行。”
赵宗实点点头笑道:“你今天特地请假来找我,不会就为说这件事吧!”
范宁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有一件私事来求兄长帮忙。”
.........
欧阳倩这两天又是激动,又是不安,激动是她终于要嫁出去了,而且是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已经二十四岁,不像权贵豪门人家的女儿不愁嫁,她这个年龄再不嫁就真没有机会了,说她不急也是假的,但急也没有法子,不过上苍总算眷顾自己,给了自己一门满意的姻缘。
但她心里也有点不安,那就是她老父亲,听回了趟家的阿桃说,父亲从早就开骂范宁,一直骂到晚上,骂他忘恩负义,骂他趁人之危,这让欧阳倩心中有点难过,她想去给父亲解释,但又不敢去,唯恐父亲再度干涉,自己这门婚事又黄了。
这两天范宁而婶子余氏陪伴着她,有个长辈在身边,让她心安了不少。
婚期转瞬便到,中午刚过,欧阳倩便开始化妆穿衣了,像开面、讲述房事等等很多事情都需要母亲来做,欧阳倩生母早逝,也没有姑母和姨母,继母和她更是形同陌路,这些隐私之事只能婶娘余氏来帮她。
“这个你先收好!”
余氏把一只精美的胭脂盒递给她,“这是你的嫁妆,五百两黄金和三十颗明珠,口令是百年好合,是你夫君给你的。”
“谢谢婶娘!”
欧阳倩心中感动,默默接过盒子,把它递给阿桃收好。
余氏又仔细地上下打量她,看得欧阳倩有点不好意思,“二婶,首饰戴得不妥吗?”
余氏一拍巴掌赞道:“阿宁还真有眼力,我就没见过这么俊白的姑娘,和佩儿真有一拼,我家哪两个闯祸精怎么就娶不到你这么俊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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