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代王?杨休差点惊讶的说出声来,这里面两人是什么人?竟然会想要去刺杀代王。要说大明朝从成祖朱棣靖难之后,各地藩王都消弱到了最低点,可以说什么权利都没有。
可代王一脉不同,代王一脉封地大同,大同又连年遭受鞑子侵扰。这样一来有很多时候、很多问题,大同的官员不能自己拿主意,可要是请示皇上,这大同离京师还有个几百里地,怕误了事。慢慢的,这些官员就想到了代王。
而皇帝也怕边关的将军,会拥兵自重,能有个皇亲帮着看管也算是好事,于是也尽量放了一些权限下去,虽然没说明着代王可以管理大同所有事物,但提携一些官员,发表一些治理意见什么的权利还是有的。
这样一来,代王府一脉在大同这么些年也有些家底,王府护卫也都算精锐,想要刺杀代王,可不是那么容易。
杨休正惊讶着,就听里面那女人继续说道。
“不管刺杀成功与否,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人在北门外守候,我们这边一行动,城里一定会乱成一片,到时候你们在北门放火,再制造一些混乱,我们找时机从东门撤退。”
杨休暗自将他们的计划记在心里,小心的瞧瞧左右,确定没人发现自己偷听后,蹑手蹑脚的离开窗下。
不多时、天禧班的当家花旦罗静儿从那间房中走去,神色间一片小心,四下打量见没有旁人,忙回手拽出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让他快些离开。
躲在拐角处的杨休看的真切,不过他并不认识罗静儿,只觉得这女子长的实在是妖艳、抚媚,让杨休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他只能想到狐狸精。
就见那男子眉宇间有些不舍,可好似很怕罗静儿,无奈之下只得转身离开。等那汉子走后,罗静儿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在系胸前那颗有些松开的扣子时,那圆鼓鼓、似乎要破衣而出的胸脯,看得杨休心里一阵痒痒。
看着罗静儿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杨休这才从拐角出走了出来。刺杀代王?这下可有意思了,看来他们这个教,就应该属于那种胆子大的要造反那种。
杨休再次坐回围栏上,心里想着这个事情。代王爷在府中设宴为四郡主压惊,而有人要趁着这个时候刺杀代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代王死了,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名义上大同是代王的封地,可大同府的事物都由知府管着,军务都由总督衙门管着。就算代王死了,大同也乱不了,他们也不可能趁机做什么事,这不是没什么意义吗?难道只是为了过瘾?或者是杀了代王,能在各大教派中得到名望?
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小郡主也相识一场,而且自己还要靠着小郡主救月如,应该将这事告诉她。可代王府自己又进不去,希望她能赶在三天后,代王设宴前来找自己。
“大当家的?”
杨休正琢磨着这事,楼梯上噔噔噔,上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名随自己来大同的弟兄,杨休记得他好像是叫蛙子,跟在他后面的是宴卿。
“你们怎么上来了?”杨休知道他们几个一直在楼下看戏来着,突然见他们两个上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当家的,你也跟俺们下去看戏去吧,下一场就是白蛇传了。听看戏的人说,天禧班的当家花旦唱白蛇传和西厢记是出了名的好,而且据说这罗静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身段、脸蛋都是一等一的。”
蛙子两步来到杨休近前,满脸邪笑的将刚才从下面打探到的,关于罗静儿的消息都说给了杨休。
杨休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们去看吧,我在这坐一会。”
“当家的……”
蛙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后上来的宴卿打断了他,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对杨休道:“当家的,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独自发愁也不管用。”
杨休知道宴卿是要安慰自己,不过他现在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在担心,那就是关于刚刚听到有人要刺杀代王的事情。想想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主意,不如说出来,让宴卿帮着参谋一下。
给了宴卿一个有话要说的眼神,宴卿还真的会意了,对一旁的蛙子道:“蛙子,你先下去听戏,这交给我,一会我就和当家的一起下去。”
蛙子看看当家的,在看看宴卿,只得点点头,不过临下去前还说了一句。
“宴先生,一会你要是自己下来了,弟兄们晚上可不让你睡觉。”
宴卿跟这帮弟兄们在一起好久了,感情一直都很不错。以前都是兄弟相称,不过自从杨休和元彪开始称他为先生后,众流寇也纷纷学着改称他为先生。要说之前他们还真不知道,这宴卿有如此大的本事呢。
等蛙子下去后,宴卿回过头问道:“大当家的,你要和卿说什么?”
杨休小心的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把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宴卿说了一遍。而且,也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宴先生,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代王?杀了代王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宴卿起初听到有人要杀代王,脸色也有些惊讶,不过逐渐的,宴卿冷静了下来。听杨休这么问起,分析道:“大当家的听他们说到了教主?那这就是一个教派组织。既然是个组织,那他们做事情就一定会有某些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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