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六年四月初七,在河南西峡县的山区,国防军独立一团一营一连与洪承畴的洪兵交手了。
一连对无名小山坡的进攻遭到了洪兵的阻击,双方距离很近只有五十米,国防军没敢贸然冲锋,双方展开了互相射击,这种对射状态洪兵就吃了大亏,一方面是国防军的火器准确、火力强,另一方面是洪兵虽然有了新的队形和战法,但是还极其幼稚,洪兵的士兵们不懂得基本的躲避隐藏概念,冷兵器作战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因此伤亡不小。因为洪兵的队形分散,极大的降低了火炮的杀伤力,因而使得洪兵的伤亡总体上要小得多。
洪兵的将领郑亦升是洪承畴的得力骨干,也是久经战阵的,按照洪承畴的指示,现在他应该撤退了,但是现在两军胶着在一起,撤退必然要吃大亏,并且这种激战的状态也撤不下来。他看到进攻者人数不多,只有三十多人,于是他组织了一队长枪兵,有100多人,从侧翼的树林中突然杀出,悍不畏死地冲上去,展开贴身肉搏战。
由于双方距离太近,在伤亡了约20人之后,双方就搅合在一起了。贴近战斗是国防军的大忌,上刺刀的步枪没有长枪长,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到这时国防军一方只有为数不多的喷子还具有优势。
指挥进攻的排长大惊失色,赶紧指挥侧后的两个班,用散弹掩护,命令前面的一班撤退。用手榴弹、掷弹筒截断敌军的后续增援。
现场指挥的马小六命令通信兵吹撤退的军号,同时命令一连的其余两个排出击,上去接应。好歹算是把进攻的一个排撤了下来。
经过清点,进攻的一排还有七个人没能撤下来,应该是阵亡了,就是说大头进攻的一个班已经伤亡过半了。好在掷弹筒、半自动、新式步枪没有丢失,丢失的武器有两把喷子和三支左轮步枪,手榴弹十枚左右。
国防军还很少吃这种亏,马小六大怒,命令炮击这个山头,营部有四门82迫击炮,一连有两门。刚才的进攻炮兵没有开火,但是炮兵阵地还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六门炮就开火了,这是直视目标射击,直接瞄准,不需要试射调整,炮弹爆炸的硝烟笼罩了山头上敌方的阵地。
炮击过程中三连也赶到了,马小六命令三连,步枪上刺刀,全体出击,拿下这个山头。
这一次进攻是分外的小心,他们知道遇到了对手,但是冲击非常顺利,没有一点阻碍,因为山上的官军已经撤离了,一个人没有。也不能说没有人,第一次进攻的伤员被留在了这里。第一次进攻败退后,清点少了的七个人,现在已经看到了,阵亡两人,五人受伤,其中一个重伤。这些人都被洪兵安置在他们受伤的位置,就是距离山顶50米的地方,因此,炮击也没有伤到他们。他们身上的武器弹药全部被洪兵缴获。死亡那两个人的武器,已经被撤退的士兵带回,丢失的武器就是这五名伤兵的。
看到这个情况马小六已经明白了,洪兵是有意的释放善意。因为,这个年代,所有的军队都一样,在战场上对待敌方的伤兵就是一个字——杀,绝对没有优待俘虏一说。
洪兵阵亡的尸体和伤兵都带走了,因此具体歼敌的数字不知道,但是马小六估计他们死伤在三十到五六十人之间。他们撤退的很从容,炮击没有打到他们。
事实的确如此,洪兵的那一次反击,就是为了从容撤退。所以国防军撤下去之后他们立即打扫战场,然后就撤离了。郑亦升严格地执行了洪承畴的命令,对于对手不要赶尽杀绝,留有善意的余地,不要结仇。
当撤出战场的郑亦升,回头看到那密集的炮击时,他真是后怕,这要是没有撤下来,不知道会有多大的伤亡?同时他也明白了一点,国防军头一次进攻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一上来就炮击那后果难于设想。
马小六知道这一战意义重大,它说明对手只要下功夫研究国防军的战法,使用大明的装备同样可以造成国防军的重大伤亡,因此,他写了详细的战报,并且配上战场的地形图上报,同时也把自己的分析写在报告里。
这一份逐级上报的报告最终到了大都督府,朱大典和朱万化都对这份报告给以极高的评价。朱万化写出自己的意见,让自己的参谋处重新整理,然后印发到全军,让连以上的军官学习、借鉴。
......
南阳农牧场的独立第一团向老河口方向撤离了。大都督府给黄河以北河南境内的两个营下达的命令是等待和警戒,如果遭遇官军的攻击则立即向山东撤退。事实上他们驻防在那里意义已经不大了,原本的目的是阻挡西北的乱民进入河南,保护河南的稳定,河南自己乱了套,就没有什么需要保卫的了。
假如山西的乱民越过黄河,进入河南,河南除了本省的官军之外又多了陕西的七万精兵,正好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乱民,估计乱民讨不到好处。现在的要害是乱民乘虚进入陕西,那才是大祸害,而且国防军鞭长莫及,使不上劲。
......
会见了清国使臣的朱万化于四月初四开始向海参崴进发,他要沿途视察公路和茂山县,陪同的是辽宁布政使毛九华和第四师教官阚文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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