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村庄都毛骨悚然,不单单村庄内的众人,就连附近十里八乡都听闻了村中的诡异之事。
第三日,那夜看守古井的青年死了三个,整个村中所有人的神经都在那一刻炸开,然后老村长二话不说,召集村中青壮,填平了那口古井。
本以为那古井填平,就该没有事了,所有的一切诡异都恢复原状,可谁知第二日清晨,当村中青年起身锻炼,看着那恢复如初的古井,以及古井中的三具尸体,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打破了整个小村庄的宁静。
当村中男女老少齐齐涌出来,围绕着那古井站内了一圈之后,看着那填平的古井又恢复了未曾填平之前的模样,所有人的眼神里都露出一抹骇然,一股不知名的惶恐在人群中扩散、发酵。
昨夜村中的青壮,又在井水中溺死了三个。
老村长站在古井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古井,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身躯在轻轻的颤抖:“有鬼!有鬼!这是一口邪井。昨日我等明明已经下旨将其填平,怎么今日又出来害人了?”
说到这里,只见老村长深吸一口气:“听人说山中的破庙内来了两个道士,不知道那山中道人懂不懂驱鬼之术。”
“小五、小庄,你们两个随我上山去寻那两个道士去。”老村长手中拄杖一点,话语里露出一抹决然:“制不住这恶鬼,咱们这居住了数百年的祖地、村庄,只能在搬迁了。故土难离,错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搬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搬的,不但要有官府批文,还要涉及到水源、良田等无数的事端。
现在天下大定,良田有主,想要去寻找一个休养生息之地,谈何容易?
天下土地都是有主的,你想要搬迁是可以,搬迁了之后怎么活着?没有土地,种不下粮食,怎么活得下去?
山中
袁天罡与李淳风整日里切磋道法与风水大阵,一道研究那河图,参研着涿郡水脉走向。
此时天空中黑云密布,牛毛细雨不断在半空中飘洒,袁天罡斜倚在门框处:“李师弟,你有没有觉得,山下风水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李淳风此时正在破旧的道观内勾勒着一道道图案,闻言抬起头:“哪里不对劲?找不出涿郡地下龙脉七寸之地,到时候愧对了大总管之名,只怕陛下会绝对咱们‘不对劲’!”
听闻这话,袁天罡苦笑:“寻找水脉非一日之功,况且如今蛟龙在涿郡发威,地下水脉早就乱套了,如何能找寻到水脉的主脉?”
“我近些日子夜观天象,总是看到山下有一股黑烟直插云霄,端的恐怖阴森,带有一股受说不清道不尽的邪恶气质。”袁天罡道了句:“这股力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是在远处感受一番,便觉得头皮发麻。”
道观内的李淳风闻言扔下枝桠,将地上勾勒出的水脉图扫去:“有吗?”
“你快来看,那黑烟直插云霄,就算青天白日也可见得三分黑烟。”袁天罡道了句。
听闻袁天罡的话,李淳风目光里充满了奇怪的神采,趴在门框处仰头看向远方,在黑云下确实有一道肉眼不可查觉的黑色烟气冲霄而起。
这股力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是叫人心惊。
正说着话,忽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响,遥遥的有三道气机向着山中而来。
“有人来了。”李淳风没有千里眼,但望气术却可遍观方圆数十里的气机。
“不出意外,冲着咱们来的。”袁天罡嘀咕了句。
“你猜他们爬山涉水找寻咱们,有什么事情?”李淳风看向袁天罡,目光里满是考校的味道。
袁天罡伸出手,在半空中掐算,过了一会才面色奇怪:“怪哉,之前可从未遇见过这般奇怪的卦象,似乎冥冥中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搀和其中。”
“道兄推演天机的本事号称天下第二,除了你那本家叔叔袁守城,普天下谁还能胜过你一筹?这世上还有你推演不出的东西?”李淳风看向袁天罡,目光有点不对劲,露出一副你千万不要演我的表情。
“并非推算不出,只是此事说来有些匪夷所思,起出来的卦象,就算我自己看了也觉得心中奇怪至极。”袁天罡嘀咕着。
听闻袁天罡的话,李淳风摊开手掌,他的卜算之术虽然及不上袁天罡,但却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半响过后,李淳风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玩意?怪不得师兄推算不出,谁知卦象竟然出现了这麽个玩意?”
袁天罡闻言不语,只是低头盯着手中卦象:“等那三人来了后,就知卦象所为何事了。”
二人耐心在山中等候,又过了三个时辰,只见山下出现三道人影,一个老人被两个青壮搀扶住,正步履蹒跚的向破庙走来。
遥遥看着坐在台阶前的李淳风与袁天罡,只见三人面露喜色如逢救星,那老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青壮,几步上前来跪倒在地:“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
那两个青壮此时亦是纷纷跪伏在地,目光里满是恳切之色:“还请道长救我村中老少七百八十一口性命。”
李淳风与袁天罡没有动作,只是一双眼睛盯着三人猛瞅,过了一会才听袁天罡道:“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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