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两极分化,反倒是相助咱们减轻了一些负担。对方若凑在一起,那才是真的麻烦呢。”朱拂晓眯起眼睛:
“先将清水河岸边的各路盗匪荡平。”
“十八死士听令。”朱拂晓一声令下,十八死侍齐齐一礼:“有!”
“跟随秦将军荡平岸边所有盗匪,务必将所有盗匪斩尽杀绝,不给其逃回去的机会。”朱拂晓吩咐一声。
“是!”
十八死侍恭敬一礼。
秦琼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然后躬身一礼:“多谢大帅信任,属下必定将所有盗匪荡平。”
说斩尽杀绝不太现实,兵败如山倒,群盗满山一钻,想要将其全部留下根本就不现实。
要是在钻入深山老林,想要抓捕更是难如登天。
秦琼虽然只有五千将士,但各各身穿铁甲,历经数个月的兵家训练,一路过处剿灭不知多少盗匪,到了清河县后更是以逸待劳。在看那各路盗匪,虽然人数众多,但此时已经面显疲惫,无精打采士气十不存一。
各路盗匪站在清水河岸,看着那波澜壮阔的清水河,陷入了两难状态。
跑?不敢跑!
被朝廷追上就是斩尽杀绝的下场。
死磕?
大盗匪都跑去了对岸,留下他们守在岸边,消耗朝廷的实力。
所有盗匪都陷入进退两难,想要骂娘的境地。
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大盗匪的渡河离去,对于这些小股盗匪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不论是士气、还是各种装备、战力上,皆是致命的打击。
秦琼率领五千铁甲,由韩擒虎亲自压阵,面对着士气尽丧的盗匪,不过是短短半日时间,八万盗匪尽数成为了溃兵,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
十八死侍紧追不舍,不断猎杀着山林间的盗匪,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无数尸体、亡魂尽数成为了藏胎法界的底蕴。
等到张须驼率领一万大军汇聚而来时,河岸边的盗匪已经尽数被荡平,朱拂晓大营内又增添三千士兵。
张须驼不但带领大军来了,身后还有一群垂头丧气,犹若是难民般的人影,此时被众位士兵驱赶着,向朱拂晓大营而来。
遥遥看去,那被驱赶的难民怕不是有数万人。
“大帅,许久不见。”朱拂晓亲自迎接张须驼的到来,看着那被驱赶的难民,面带诧异:“您这是?”
“从你这里逃出去的盗匪,恰巧被我撞见,全都给你带了回来。”张须驼看着朱拂晓,声音里满是得意:“足有四万五千人,你数数看看对不对数。”
朱拂晓愕然。
秦琼与岸边盗匪决战,杀了一批、抓了一批,跑了一批。
跑的这一批却又撞上赶来的张须驼,这些盗匪还真是够命苦的。
“原来如此,还要多谢大帅替我除恶务尽。”朱拂晓笑着道。
“好小子,你这回闹出了好大动静,兵锋之盛天下震撼。”张须驼跳下马,拍着朱拂晓肩膀,然后看向韩擒虎与秦琼,大家都不是外人,打了招呼之后,纷纷走入大帐内。
“你小子在湘南之战,万军之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简直叫天下震动。”张须驼看着朱拂晓,目光中满是凝重。
朱拂晓在湘南一战,确实叫天下各大世家、各路兵家强者为之震动。
万军之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这句话说来简单,但自古以来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要知道当时在湘南,雄阔海可是号称十万大军的。
十万大军而且还都是身经百战刀头舔血的盗匪,就问你怕不怕?
“大帅谬赞,那雄阔海自持武力,非要主动送上门来,我若不收下人头,岂非显得不近人情?”朱拂晓看向张须驼:“在下只是取巧,唯有大帅这等人物,才是真正的兵家大能。”
“莫要吹捧,现在战局如何了?”张须驼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看向秦琼,他是甩手掌柜,战场的事情,全都由韩擒虎与秦琼操持。
朱拂晓不懂兵家战阵,他是不会过多插手的,他只看结果。
见到朱拂晓望来,秦琼一步站出来:“回禀大帅,清水河岸共留下十万盗匪。这十万盗匪乃是乌合之众,真正的精锐与铁甲,全都在清水河对面。”
“这十万盗匪不成气候一冲即散,杀了一万多人,俘虏了一万多人,张大帅又抓住了四万五千多人。剩下的盗匪钻入深山老林,全都不见了踪迹。至于说各路盗匪首领,这些家伙老奸巨猾,在看到杜伏威等人渡河而去后,竟然早就抛弃手下士兵,躲入深山老林藏了起来,咱们手下只有五千人,可不敢进入深山老林搜索。”
秦琼面色郑重:“真正难啃的骨头,全都在对面。”
张须驼摸着胡须,略做沉思后看向朱拂晓:“你打算如何平定祸乱?”
“我不懂兵家之事,此事还要老帅做主。”朱拂晓看向张须驼。
张须驼将目光落在韩擒虎身上:“韩国公,您乃是百战老将,可有何想法?”
张须驼对于韩擒虎来说,也是一个晚辈。
况且韩擒虎爵位、品序皆在张须驼之上,对于张须驼倒是不客气。
听闻张须驼的话,韩擒虎捻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对面有八万盗匪精锐,更有铁甲两万,宗师少说也有六人。咱们两支军队加起来合计能凑出两万人马。”
“若对面只是普通盗匪,莫说是八万之数,就算百万也不足为惧。但偏偏有宗师带领,还有两万铁甲……这才是真正的难题。”韩擒虎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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