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闹闹的大婚终于结束,天黑之后,应酬完宾客的陈桥因为喝了些酒而有了些醉意。施林通和王义一左一右扶着陈桥回到婚房,在伏岚的无言的笑容中,很快便又离开了。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看着穿着大红喜袍的陈桥,伏岚不由一阵脸颊发烫。她刚准备去拿一条帕子浸湿了给陈桥醒醒神,毕竟大婚之日还是不好一直这样醉醺醺的,可谁能想到,她刚一转身还未走出半步就被陈桥一把扯回了床上。
“郎君!”
伏岚乍然失去平衡,惊呼一声。
跌进陈桥怀中,伏岚刚刚撑起身子,便与陈桥四目相对,原本以为这人已经喝醉了,却不想眼下却正目光清明的看着自己。
伏岚推了一下陈桥,脸颊飞红地说道:“既然没醉,为何要装模作样的……”
陈桥低沉地笑了一声,随即便坐起身来,“陈咬金和沈勇达硬是要将我灌醉,否则便不放我回房,我为了能早一点回来见夫人,自然须得装模作样一番了。”
“怎么如此没个正形?”伏岚还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陈桥,一时更是脸颊滚烫。
“夫人,咱们的交杯酒还没喝。”
陈桥走到桌边,端起放在桌上的两个龙凤酒杯又走了会伏岚身边。
喝过酒杯酒后,陈桥重新在伏岚身边坐下,他借着屋里的烛光看向自己身边那个艳若桃花的女人。
一夜春光。
成婚后,将军府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只是之前平日里陈桥不在府上时,李丽质总是一个人独守着一座偌大的将军府,印月怜月平日里也只待在清婉苑中,不会总是出来走动。可如今好了,自伏岚与陈桥成婚后,李丽质也有了能够与之说话的人。
“将军,还跑着呢?”
这人,陈桥刚一到营地,就看到了正走向自己的秦琼和程咬金。
闻言,陈桥扭头看了一眼刚好路过营地大门的沈勇达几人,不觉笑笑,“让他们跑完今日再说。”
说着,陈桥便招呼着秦琼和程咬金一道走进了大营中他的居所。
“将军新婚,果然气色看起来很好。”秦琼说着,朗声笑了起来。
陈桥拍拍秦琼的肩膀,“秦二哥同样面露红光,看来这几日实在夫妻和睦啊。”
秦琼的妻子与宫中的杨氏一般,都是前朝后人,不过杨氏是杨业的女儿,而秦琼的妻子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郡主。
起先,也有不少人不同意秦琼与前朝郡主成亲,何况那郡主还是个能舞刀弄枪之人,若是有朝一日想起国仇家恨,夜里在床上睡着的时候给秦琼一刀,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秦琼却始终坚持,众人见秦琼如此便也未再反对,不过两人婚后,秦琼的妻子也只是同程夫人有些来往,平日若是没人说起,京中不少人都会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将军作何打趣我。”秦琼失笑一声,在陈桥的示意下坐到了旁边。
“陈老弟,你可不知道,二哥这家伙你看着是个老实人,在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程咬金大喇喇在一旁坐下,兴致勃勃地开口道。
秦琼瞥一眼程咬金,开口,“程知节,你这便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听到这话,程咬金咧开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的嘴皮子一向不那么利索,当下便缩了缩脖子没再多说什么了。
陈桥笑着看着两人,等两人都消停下来之后,才又开口,“此番波斯一战,可以说是让咱们大唐还有黑龙军的威名传得更远了。”
闻言,秦琼和程咬金舒展开了脊背,只觉得心中畅快。
“昨日进宫,陛下说过段时日天竺要派人来,到时候必得让他们见识见识黑龙军的厉害。”陈桥端着茶杯说道。
“天竺归附已久,不过前几年却闹出了些事情,若不是陛下宽和只怕早已经派黑龙军前往了。”听到天竺要来,秦琼不由皱了皱眉头。
“闹出了什么动静?”陈桥闻言也蹙起眉来,他怎么没有听到消息?
程咬金摆摆手,说道:“陈老弟你那时候还在龙门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
龙门关?陈桥想了想,那他倒是确实不知道,“二位与我说说,那天竺生了什么事?”
程咬金嗤笑一声,说道:“那时候陛下刚刚登基,整个大唐狼环虎伺,北面有突厥的颉利步步相逼,西面有总不安生的吐蕃,还有吐谷浑、靺鞨、高丽这些看着老实,却包藏祸心的。”程咬金说着大叹一声:“陛下那时候忙着对付突厥,自是没时间收拾他们,谁知这几个小国还好,南面的天竺却闹出了乱子。”
“什么乱子?”陈桥追问一句。
“眼见大唐四面楚歌,早已归顺大唐的天竺却开始频繁派兵侵扰我大唐边境城镇的百姓。”秦琼又继续说道:“后来陛下便派大军前往边境驻守,那天竺便也老实下来,再往后颉利死在将军箭下,天竺便也再无异动传出了。”
听完秦琼这番话,陈桥不由冷笑一声。
他昨日只听李世民说要让天竺见识见识黑龙军的厉害,原本还不解其意,听完这前后缘由,到觉得还真该震慑一番这些脑子拎不清的人。
“如此,我便明了了。”
“不知天竺使臣何日入京?”秦琼问道。
陈桥摇摇头,“这个陛下没有告诉我,想来也是天竺的人还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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