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吻还吻,理所当然!
安洛洛有一本精致的记录本,那是一本账本,最后一项记录是:截止今天23:59止,风色哥哥欠我一百九十九个吻。
账本的纸页已经偏黄了,因为这是五年前的本子,那“最新一项记录”的记录日期也是五年前。很快,账本记录将会更新,因为安洛洛以全新形象回归了。
顺便一说,我便是安洛洛。
空气里飘着馥郁的紫藤花香气,夕阳透过叶片投下点点斑驳,我绕着花架走了几个来回,感慨:“这架紫藤花居然还在啊!久违五年了。”我的感慨声情并茂,引得正好路过的两个男生偱声看过来。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必须与之重逢。
就这样子,我在紫藤花架下重逢了夏风色,还有他的弟弟夏谨年。
“洛洛?”风色哥哥回忆三秒,想起了我以及我的名字。
“熟螃蟹脸?”夏谨年这小子回忆三秒,想起了我以及我的绰号,这个绰号还是他取的,我超级不喜欢。
我终于可以更新账本记录:截止今天18:00止,风色哥哥欠我二百零一个吻。
重逢夏家兄弟是在紫藤花架下,五年前首次认识他们时,我却是在紫藤花架上。
那时候,我剪着短发,打扮得像个小男孩。午后的小花园人迹较少,是我的乐园。跑过紫藤花架下的时候,我看着叶子层层叠叠像是铺了一条绿毯子的花架,突发奇想:走在上面会不会掉下来?想着想着,我顺着攀沿在水泥柱子上的粗藤茎向上爬去。非常倒霉地,我爬着爬着发现左脚动不了,原来是卡进了几根坚韧的藤条之间了。我努力地抽动左脚,那些蔓生的枝条却像是会扭动似的,把我的脚缠得更紧。想要用手去掰开那些枝条,一只手无法解开它们,另一只手必须攀住架子。惨了,我动弹不得。
那时那刻的我一定像一只壁虎吧。呜呜呜,怎么办?大喊“救命”吗?花园管理人跑来看到我爬花架会揪我的耳朵的……
就在我不知所措眼角滑下了晶亮液体的时候,一个声音问:“你怎么了?”是小少年的声音,很温柔,很关切。
“明明就是被藤条缠着了嘛,风色你问得真多余。”这是另一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臭屁的小孩。
就那样子,我转头向下看去,首先看到了风色哥哥,那时候的他是十二岁的小少年,皓齿明眸,白衬衫,黑皮鞋,整一个小绅士。风色哥哥的背后站着臭屁小孩,套一身米色短装运动衫,与我年龄相当,他就是当年十岁的夏谨年。
风色哥哥在附近找了一张木长凳,踏上去,凭着身高够到了我,他尽可能在不扯动我的脚的情况下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藤条,一把抱住我的腰,从木凳上跳回地面。回归地面的我,愣愣地看着他,在一个十岁女孩子的眼里,他此时的形象就是天使。也许是因为我愣着不动,再加上眼角还有来不及擦去的泪光,这位天使哥哥以为我吓坏了,他俯身在我的前额吻了一下,说:“你已经安全了。”
我……我被天使亲吻了!这下子,我真真正正地愣着了,化为一尊雕像,脸庞却不可抑制地被羞涩灼烧得通红。
美好一刻随后便被破坏了,夏谨年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他的毒手与毒舌,他用手指戳戳我的脸庞,说:“真像煮熟的螃蟹,还是烫的。以后你就叫‘熟螃蟹脸’啦。”
“我……我……被吻……”我本能地反驳着。
“大惊小怪。起床有早安吻,睡前有晚安吻,见面有相见吻,分别有道别吻,餐后有祝安吻……风色给你的只不过是安慰吻。”夏谨年一副瞧不起“安慰吻”的神色,他丝毫不理解这个吻对我造成的震撼。见我不语,这家伙继续噼呖啦啦地打击我:“你好像很陶醉似的。告诉你哦,风色还吻过小狗——还是雨天时在门外拾到的湿嗒嗒的流浪狗。”
这么说,我与流浪狗同等待遇?我瞬间解除雕像状态,朝夏谨年裸露的膝盖狠狠踹上一脚,他被我踢倒了,大叫:“野蛮人啊!”
这,便是我们三人的第一次邂逅。陌生的他们是谁?我据父母的聊天对话可知,住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夏爷爷的两个孙子从国外回来陪爷爷安度晚年。
我恨上了夏谨年,因为他是夏风色的弟弟。他们住在一起,他早上起床时可以得到风色哥哥的早安吻,晚上睡觉前得到晚安吻,早餐午餐晚餐后还得到祝安吻!幸福得令人恨!我还鄙视夏谨年,因为他超级没有礼貌,总是直呼哥哥的名字。
啊!对了,不是还有相见吻与道别吻吗?
我开始频繁地跑到夏爷爷家去串门,希望能够得到风色哥哥给予的相见吻与道别吻,就像电视里的一样。
首先,我要观察相见吻与道别吻是否存在。有一天夏谨年扛着鱼竿站在门口说:“哥哥,我走了,晚上会在叔叔家借宿。”风色哥哥低头一啄他的脸庞:“玩得愉快,记住不能太疯狂。”夏谨年总算喊了一次“哥哥”,这是得到亲吻的原因吗?反正,由此可知道别吻是存在的。
那一个夏天,我找各种理由跑去夏家玩,离开时都非常有礼貌地说“风色哥哥,我走了”,遗憾,只得到他的告别手势以及“再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