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江森睡觉前洗澡的时候,把少先队队歌拿出来放了一下。按照2020年后的网络说法,形式上略显羞耻,但气氛上江森却觉得非常应景。
以前网上老有一群沙雕在那儿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接班,当时江森也觉得是个玩笑话。但事实上呢?事实上只要是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努力的人,每个人其实都是在共产主义的班,每个人都是在接着前人的成果继续往下做,哪里就没接班了?
而如果非要狭义地理解成当官,而且当很大很大很大的官,那当然也没人拦着。可提前是你总得好好读书,大学毕业了再去考个公务员,考上后再在单位里显出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办事能出成绩,这才升上去,才算合情合理吧?
要是这样都升不上去的,那抱怨牢骚两句,倒是情有可原。
但现实的问题是,有太多的人,甚至连个大专学历都没有,或者自己压根儿不去考公,然后还坐那儿瞎咧咧,这就有点过于扯淡。显然,这根本不是国家不让你接班的问题。而且接班的机会,也明明白白都给出了。但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不中用,那特么能怨谁去?
不过江森倒是已经念头很通达地放弃了毕业后进机关的计划,而且以他的喷子性格,外加现在的名人光环,确实也干不了公务员的活儿。
在体制外,他反倒更有发挥的空间。
哗啦啦地抓紧洗完澡,顺手把衣服一洗,晚上十点不到,他就躺了下去。
次日早上8点多,江森早早地给东瓯市教育局的陈爱华,还有市宣传部的大佬打了电话,说是自己打算直接上京告御状,如此等到中午11点出头,包括周乃勋、陈建平、陈爱华以及市里的张部长在内,东瓯市宣传和教育两条线上的主官,就全都被江森用极大的面子外加潜在的威胁、恐吓给吓了过来……
随后一顿饭的工夫,江森简直跟叔叔伯伯们声泪俱下,而周乃勋他们几个,自然也知道江森最近的难处。尤其是张部长,他可是直接跟省里有关部门连线的。
听江森说完昨晚上的情况后,陈建平和陈爱华完全站在江森这边,根本都等不及了似的,官儿最小因而跟江森的利益捆绑反倒最紧密的陈爱华张嘴就道:“早就该找我们了!这种脏水也敢泼!我们回去给你发个声明!”说着转头看看局长陈建平。
陈建平点点头,难得激动地说道:“该发,确实早就该发。不但我们要发,我看还应该喊上公安一起发个联合声明。这是什么行为?这完全就是诽谤!这么坏的社会影响,对整个东瓯市的教育系统,对整个东瓯市的教育界形象,乃至对全省的教育体系公信力,都是极其恶劣的抹黑,要让他们付刑事责任!要严厉予以打击!”
一边说着,望向市宣传部的张部长。
张部长微微皱眉,心里还在纠结。
按说呢,他作为东瓯市宣传口的头头,这个事情他理应早该给出反应。但是江森的这件事,明摆着又是省里的责任,跟东瓯市关系不大,他也没必要主动搀和进去。尤其不论怎么说,省里那一级宣传口,也算是他的上级领导单位,虽说对他并没有那么大的束缚力,可是无视上面的招呼自己把活儿干了,显然又不太符合规矩。
“乃勋啊……”张部长太极推手,把锅往周乃勋手里一放,“你怎么看?”
周乃勋低头做沉思状。
江森等了片刻,走到周乃勋身边,拉了他一下,“周叔叔,我有个小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嗯?”周乃勋奇怪道,“干嘛,这里不能说啊?”
“暂时保密。”江森对包厢里的另外几个人对了句。
三个人全都微微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周乃勋只要站着来,跟江森走到包厢外。
然后大概也就过了不到20秒,周乃勋推开包厢的房门,拍桌就喊:“发!我支持教育局,跟市公安局发个联合声明,下午我去协调,今天晚上就发出去!高考这么大的事情,也敢泼我们东瓯市孩子的脏水!东瓯市九百万人民不答应!”
“周市长……!”张部长都惊到了,还以为江森给了他两个亿。
“张部长,这个事不用麻烦你们宣传口了,我们自己就能解决。”
“不是……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没事!我就是不能看着孩子受委屈!就这么简单!”
张部长转头看看江森。
江森一脸被人欺负了的小模样,“唉……”
妈的……
感觉这一把,牌面很大啊……张凯同志忽然就觉得这里头玄机重重,而且看周乃勋的反应,如果在江森身上押宝,好处大概率大于风险。
“不行!”张凯一拍桌。四个人齐齐望向他。张凯来了句,“维护东瓯市的城市形象,是我们宣传部的本职工作。这个事情,要做也是我们来牵头!”
江森盯着张凯,感觉这货和陈爱华差不多年龄,然而一个是副厅,一个是副处,果然是有道理的。这嗅觉也太灵敏了。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敢赌啊。
就不怕这把梭哈梭没了?
午饭过后,江森恭恭敬敬地在阿庆楼门口,送走所有的大佬们。
刚喘口气,就接到萌萌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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