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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帝国中枢都在忙碌的运转,有关于东征的各种事务一桩一桩予以解决,各种物资从全国各地不断的抽调征集,运往辽东前线,日子一天一天变暖,大战一触即发。
到了二月底,各种开战前的准备经由有条不紊的筹备,已然大抵妥当,就等着李二陛下誓师出征,百万大军便如狼似虎的渡过辽水,直插辽东腹地,攻城拔寨。
长安城内的气氛也渐渐沉肃起来。
毕竟是一场征集了举国之力的国战,无论站前朝廷上下对于此战报以何等乐观之心态,大战当前,却无人敢于玩忽职守、懈怠军机,都睁大了眼睛严谨的处置自己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务,免得被李二陛下捉住痛脚,予以严惩。
……
昨夜一场春雨过后,连泥土都似乎散发着芬芳,被微风吹拂着,掠过窗外树木发出的新芽。
一千五百年后的关中,即便是二月底的气温也很是干燥阴冷,然而这个年代不同,气候尚未变化,水汽更加滋润,“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贸,沃野千里,蓄积多饶”,世人皆称“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比益州平原获得“天府之国”的称呼要早了很多年。
兵部衙门。
值房内,房俊与李治相对而坐,桌上的清茶散发着袅袅热气,窗户敞开着,空气清凉而湿润。
李治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着房俊,叹服道:“越国公当真是横行霸道、恣无忌惮,前次听闻越国公与父皇的御书房内殴打赵国公,实在是惊为天人。这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纨绔、地痞不知凡几,越国公当论第一,实至名归。”
他如今与房俊的关系缓和不少,虽然依旧对立,但彼此却并未仇视。私下里他会称呼一声“姐夫”,在衙门里则称呼爵位官职。
房俊懒洋洋的斜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温言瞅了一眼李治,笑道:“这话听着别扭,晋王殿下是打算为民除害,亦或是替您那位舅父讨回公道?”
李治摇头,道:“本王焉有此意?不过是朝堂争锋罢了,谁胜谁败谁得谁失,自然听天由命,怨不得旁人。若是赵国公占了上风,越国公之遭遇怕是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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