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珅王此行不顺?”收到珅王的来信,苏景璕就将早已采办的物资装点,由九宫阁负责押送,看着大批的物资钱粮浩浩荡荡运往灾区,这才将手中的信鸽放飞出去,身后的曲千城摇着折扇,望着他不解的问。
“此次赈灾虽是皇上指派,可此事是在玙王玥王两相争执不下才交由珅王,在他们俩看来,珅王争权夺利,玥王向来锱铢必较,自然会让户部处处掣肘,赈灾不仅仅耗费钱粮,玙王更会使人暗中给各州府衙传信,珅王兄只怕此行,艰难险阻不断,既没有银钱又没人手,可不就只能往京都求援吗?”
“怪不得,你劫拦他的信鸽之后还连发三封同样的信件,这样一来,户部,吏部自然也都难逃罪责!”
“既然他们不把赈灾之事放在心上,本宫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后果!”苏景璕将手中的笔搁在桌案上,望着窗外摇曳的树荫,枝蔓肆意伸展间,光影错落,他气度如华。
“妙啊!如此一来,不仅撇开贿银一事,还能料理了那帮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想通这些,曲千城忽然觉得,这件事变得分外有趣。
“听闻今日,姚琮铨已经去玙王府了,却不知,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好戏!”
“看来李大人,危矣!”思绪千转,曲千城不由地幸灾乐祸,对于这个贪污行贿的李德康他从骨子里就透着鄙夷之态,如今预见他的结局,自然拍手言欢。
“两州之地,堂堂盐政史,不为家国出力,竟徇私舞弊,真是令人齿寒。”
“殿下不必忧虑,只管想一想下一任盐政史人选,此次李德康必死无疑!玙王,绝不会轻放了他!”
姚琮铨将李德康的意思委婉地向玙王说清楚的时候,苏景玙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将捏在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梨花茶几上,登时,茶几碎裂一地,姚琮铨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是何人所为,可问清楚了?”咬牙切齿间,只冷冷地问出这句话。
“回殿下,是玥王,玥王将李大人之子招入户部,今日已入职了!”姚琮铨不敢隐瞒,这件事本就是他牵线搭桥,如今遇到这样的事,他自然难逃罪责。
“苏景玥!”
“殿下,此事~”见他欲言又止,苏景玙扬手一挥。
“下去吧,此事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寿宴前日,苏景玥奉命入宫,见到如今庭院冷落的母妃好一顿脾气,自雪妃入宫,贤妃卖力邀宠,珍贵妃恩宠渐驰,如今潦倒倒是便宜了玙王在自己跟前肆意猖狂。
“母妃,父皇一向最偏疼母妃,如何现今却不见父皇召幸?”坐下来望着打扮一新的珍贵妃,可珍贵妃却还是浅笑盈盈。
“今日是母妃生辰,你父皇一早已派人带话,今日来我宫中。”
“那母妃还宣我入宫?”听珍贵妃的话,他稍觉宽慰,再看珍贵妃琳琅满目的头饰,不由地暗自高兴。
拉过他的手坐下来,“玥儿!过几日就是你父皇的生辰,你可备下了寿礼?”
“儿臣自然早有准备,儿臣搜得一副黑玉棋,父皇爱下棋,定会喜欢!”对于投其所好这样的事情他信手拈来。
望着自得地儿子,珍贵妃抿嘴一笑,将他鬓间的细发拨掉“会不会太过简单?”
“黑玉棋价值千金,何以会简单?”他的黑玉棋原是樊城东街的田员外家传之物。
玥王府管事赵有金看上田员外庄园的二亩良田,想出价向他购买,庄园是田员外的祖宅私地,他断然拒绝了赵有金。
至此后,赵有金记恨在心,连番借势打压,此番更是假借寿礼之名将黑玉棋之事告知玥王。玥王接连数次上门求购不成,派人强抢田员外的府宅,不仅抢得黑玉棋,还将他府中古玩玉器字画收藏抄了个干净,他就坐在田员外的院中看着府兵上门行凶,还将田员外的小女儿抢回玥王府。
第二日,田员外上府衙状告玥王,被赵有金拦下一顿毒打至奄奄一息,而他的女儿因不堪被辱当夜就悬梁自尽,听到这个噩耗的田员外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咽了气。至此,不仅东街布庄就连田员外名下的田产,庄园都被赵有金收在名下,无人敢过问。
“寿宴所送之礼不在其所值几何,在于心意!”她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今年是皇上六十整寿,寿礼自然得送到皇帝的心尖上。”
“母妃的意思是?”经过珍贵妃的点拨,他似乎也明白了些许。
她从寝殿内抱出一条样式老旧的棉被,背面更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玥王不明所以地望着她“这是?”
“这是一条万岁被!”他正色地望着母妃眸中闪烁的笑意,突然狂妄地大笑起来:
“万岁被?好!哈哈哈!”放下被子,他朝着珍贵妃道:“母妃放心,此次的寿宴儿臣定会好好表现,定要把苏景玙比下去!”
看着儿子一点就透,她欣慰地跟着笑起来“有了它,人人都会夸你孝顺,这样的寿礼才最合乎孝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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