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必焦虑,安国侯虽然手握军权,镇守西陲不过数万,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的支持无关大局!”站在她身侧的玙王阴恻恻的眼眸中泛着寒意,冷冷的口吻并不在意安国侯的突然转变。
“玙儿,大部分朝中大臣都明显倾向苏景玥,如今又有太子如日中天,母妃无用,与你无助!”后宫珍贵妃专权多年,雪妃独占圣宠,如今的贤妃虽握有后宫主理之权,可却早没了苏帝的宠爱,自然不能如珍贵妃那般肆无忌惮。
“父皇明面上信任太子,实际上他不过是为苏景玥铺路罢了,至于苏景玥!我与他,不同戴天!”苏景玙的眼眸中藏着冰凉的寒意,夺妻之恨,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玙儿,此次秀选,珍贵妃看中的是衡阳公府的许攸宁,此女倒也颇有才情,面容姣姣,衡阳公历任两朝,是皇上倚重的老臣,又隶属中枢,若是娶了她,何愁无人拥护!既然苏景玥夺你灵儿,你就将许攸宁抢过来,恶心恶心他也好!”
听到贤妃的话,苏景玙不由地眉梢微扬,自灵儿逝去,他身边之人无论是许攸宁,或者任何一人,但凡与他有利,皆可!
“好,万事由母妃做主!”
接到宫中传话召许攸宁入宫陪珍贵妃说话,许攸宁的心沉了沉。百花宴上的她一曲凤求凰只怕已经落进了珍贵妃的眼中,没有引得太子的注意倒是引来了不该来的人,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衡阳公历时两朝,是两朝皇帝都十分倚重的老臣,官拜中枢阁阁老,吏部尚书是他的大儿子,这样权重朝野的大臣孙辈却寂寂无名。唯一欣慰的是孙女许攸宁,不仅心智过人还出落的花容月貌,世家之中算得上一枝独秀。
“民女许攸宁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今日的许攸宁身着一套湖蓝的织锦百花裙,将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衬的更加水灵娇嫩。伏在珍贵妃的寝殿里,她屏息跪地不敢抬头。
“快起来,好孩子,来到本宫跟前来!”珍贵妃笑颜如花,身边的宫女已经上前将她扶起,许攸宁缓步上前看着珍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珠翠满头,满目华贵“本宫今日得空,你陪着本宫说说话!可好?”
“能陪贵妃娘娘说话是攸宁的福气!”随后宫女就送来糕点果品,茶点小食,堆满了小小的方几,许攸宁目不斜视,端起茶杯轻扣茶盖,幽幽的茶香弥漫,上等的雨前龙井探入鼻尖“好香的茶!”
“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知道你喜欢,本宫已经为你备下了,一会回去捎上!”珍贵妃的投其所好让许攸宁无法拒绝,只能温顺地点头。
“谢谢娘娘!攸宁有愧!”
“本宫一见到你就觉得分外合眼缘,你是世家千金,本宫也是。本宫十六岁嫁入皇家,十七岁生下玥儿,玥儿自小就顽劣,不过他本性还是好的!如今他长大成人,本宫希望他身边能有个人,管着他,看护他,体贴他,照顾他!”她慢悠悠地喝着茶,向她讲述着。
许攸宁不敢接话,只是深深地将头埋下,珍贵妃深深地看她一眼,继续道:“本宫看你就不错,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是个懂事的孩子!”
珍贵妃的话如当头棒喝,玥王从来不是她心系之人,再说下去就乏味不堪“娘娘抬爱!”
“自古女子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本宫亦是如此!这是婚姻也是交换,不仅是女子个人的荣辱得失,更事关一个家族的兴衰与荣宠,你说对吗?”她温柔地话语间句句威慑,让她心惊肉跳,珍贵妃不仅言语直接,言谈间更是句句威赫。
“娘娘说的是!”面对她言语间的警醒,许攸宁坐如针毡,珍贵妃满头珠翠,脸颊间噙着笑意,可却让她不敢直视。
“衡阳公历经两朝,是朝中重臣,将来亦会是新君的左膀右臂,吏部尚书更是皇上的肱股之臣,本宫相信他们一定知道该站在谁的身后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后一句话,重重地落进许攸宁的耳中,她低着头不敢回话。
宫中满眼华贵夺人眼球,可许攸宁看到的确实凄惶,她并不想与一个不爱的人携手,哪怕华贵万丈,就算日后坐上帝位的是苏景玥,她也并不愿意,以她的家世门第就算嫁作普通的男子一样可以活得高高在上,可一旦那个人是苏景玥,她将永无抬头之日。
闲叙之后珍贵妃赏了好些首饰布匹,奇珍摆件,命人装了箱送去了衡阳公府。许攸宁坐在马车上望着宫墙森森,第一次对于皇家有了惧怕。
宫门外玥王横立拦住了她的去路。许攸宁从马车上下来施然行礼,玥王别过身子“听闻你在宫中见了我母妃,想必她已经对你说起了你我的未来!”
“玥王殿下,你我之间绝不会有未来!”听到苏景玥的话,她立刻出言纠正。
“如此甚好!”望着她坚决否认的眼神,玥王倒是满不在乎“看不上本王,莫非你也心系太子?”他上前一步,迫近她跟前,吓得她连连倒退,见她神色慌张,玥王自得地哈哈大笑。
“既然这样,你我做个交易如何?你替我接近沐子佩,我助你得到太子妃之位!”许攸宁抬眼看他,玥王正期待地望着他,颇有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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