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过后,天气陡然转凉。
突然舒爽的天气让沐子佩不甘于沐府小小的宅院,她带着彩月时常外出,可明显感觉到最近身后有人尾随,显然这些时日的尾随已经更加紧迫,彩月与她好几次就走不脱身。
“玙王可真是紧追不舍,姑娘要不要找太子帮忙?”彩月紧挨着沐子佩轻声说着。
“先看看再说吧!这个玙王究竟意欲何为?”
还没走出多远,看到苏景璕迎面而来,彩月上前“主子!”她往后望去,身后的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楼外楼新来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沐姑娘可否与本宫去试试?”置身闹市,看他逢场作戏,沐子佩不由地蹙眉,还是点点头。
上前拉过她的手,大步走向楼外楼“最近出门可要小心玙王,他图谋不轨,只怕会狗急跳墙!”
“嗯!”
对于她的疏离他并不在意,看着她嘴角噙着的若有似无的冷漠“沐府终是是非之地,听闻兵部尚书已有意与沐府结亲,只怕日后少不得会卷入风波之中,你真的不愿回东都吗?”
她抽回手,别过脸“太子殿下,民女忽感不适,请见谅!”
说完带着彩月就冲冲离去,于她而言,鼓起勇气站立在这北楚境内,看着皇室党争伐异,皇室操戈,她并不开心,从东都到北楚她经受无尽的苦痛,这一切都来源于苏帝无端开战,攻伐东都,逼死父皇剑指百姓,她委身下嫁苟且只为东都明日。
可苏景璕几次三番赶她离去究竟是为她的安危还是苏帝的安危?究竟置她十年的青春于何地?五岁那年闯入她生命中的那个人,至今还是挥之不去地在她梦中穿梭自如。
自威勇伯提爵摇身一变成了威勇公,沐子瑶与兵部尚书之子赵宇坤的婚事也落定,三书六礼已定,只等着到日子拜堂成婚。
望着日日在房内忙着绣嫁衣的沐子瑶,嘴角含春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为她高兴,这世上能两情相悦,举案齐眉实属不易。
“大姐,听闻赵公子已在户部任职?”从库房中将规制内的头面首饰送与大姐做添妆之用,对于锦缎珠翠她向来看淡。
自从确定两家婚事,赵公子时常有书信送来府中,沐子瑶自然或多或少了解“是,户部琐事杂多。”
“赵公子是户部尚书举荐的良才,自然得心应手!”
她抿嘴笑着,手中飞针走线,正红的衣襟前龙凤和鸣的花样栩栩如生,“大姐的女红真是无人能及!”
“三妹,你与太子的婚事已定,何不也亲手绣一件?这一生可就这一次动手做嫁衣的机会!”洋溢着幸福红晕的沐子瑶并没注意到沐子佩脸上挂不住的笑僵了僵。
“子佩不善女红!”
正要起身离去,沐子瑶拉住她,附耳轻声说:“今日,赵公子约我去酒楼,三妹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那我去叫彩月!”
“三妹!我们换了男装,若是再带个丫鬟是不是太显眼!”对于她的疑虑沐子佩了然,回房将此事告知了彩月并没带着她一起就出了门。
九宫阁传来消息,云霆虽受重伤,可性命无碍,文清将查证切实的证物通过曲家钱庄连夜密送证物赶来,通过曲家钱庄切断玙王的资金链,联合珅王拿下了姜连城,已经起草了奏本打算天亮就上奏苏帝,禀明来龙去脉。
“总算没有白忙!”曲千城看着写好的奏本冲他一笑,瞥见从门外冲冲赶来的彩月:
“主子!”苏景璕转身间,彩月慌乱之中带着愧疚,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发生何事?”瞥见她脸上的愧疚,就知道事情严重。
“姑娘,不见了!”
等她讲清整件事,苏景璕冷着脸看着她“这么说,她被谁掳走,去了哪里,你统统不知道?”
彩月沉沉地低下头去,没有多说一句辩解的话“如果没猜错,姑娘应该是去找赵宇坤了!”
“赵宇坤?”他重复。
“兵部尚书之子赵宇坤!”曲千城提醒“找他做什么?”
“奴婢并不知情!请主子责罚!”望着跪在地上的彩月,苏景璕别过头。
“出去!”
他锁眉深思,玥王,不过贪恋沐子佩美色,如今沐子佩已有太子妃的身份,他必定有所顾忌,定当不会这般不管不顾,玙王?望着桌案上的奏本,想起乞巧节那日尾随而来的人,“是玙王!胁迫沐子佩定是知道奏折之事!”
捏着手中的奏本,这其中深深浅浅的艰辛历历在目,曲曲折折的查证无一不是血泪。来之不易的实证捏在手中,可到了却被人掐着咽喉,如何让他放得下。
曲千城上前宽慰地拍一拍他的肩“玙王狗急跳墙也说明你此时也正握住了他的命脉,放心,九宫阁也不是吃素的!救人要紧!”
“此事,牵连甚广,关系到越州城大小十几位官员生死和数万越州城百姓的生死,我定不能这般妥协!”
“可是,景璕!玙王手中捏着的可是南宫雪!”
“千城~”在这生死关头,他不愿真相就这样消沉寂寂,更不愿下属付出性命换回的证物石沉大海,可南宫雪,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南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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