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给孙立人拿来了酒碗,早有一名战士抱着半坛酒上去给他倒满。
冷锋大概知道孙立人的用意了,于是当即扭头吩咐道:“突击队,全体端起你们的酒碗,倒满酒水!”
一百五十多突击队员们,纷纷迅速依令行事,以最快的速度端起了自己碗中的酒。
孙立人一手端着满是酒水的酒碗,踏前一步,一脸真切的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官兵们,神情凝重的朗声道:“诸位弟兄,希望你们能够打出我们税警总团的威风,打出我们华夏军人的威风来,我孙立人在此为你们壮行了!干!”
说完,孙立人猛地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将碗中的酒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了下去。
“干!”冷锋,冷明等突击队员们齐声呼应,纷纷端起酒碗大口痛饮。
晚上十点,淞沪战场各处战场上的激战仍在继续,靠近小凌河西岸战壕中,冷锋和冷明率领一百五十多名突击队员们,已经严阵以待做好了准备。
除了必要的步枪,轻机枪和手枪,以及少量手榴弹外,他们还人手一根小拇指粗细,有大概二十公分长的空心芦苇杆。
与孙立人约定的行动时间,是十点十八分,所以冷锋他们暂时还在等。
与此同时的东岸日军阵地,日军的主阵地是设在距离河道大约五百米外的陆家渡村子里。
在临近河岸边的这数百米,只是预设了几个警戒阵地,用来防范税警总团偷袭的。
当时的日军虽然有海军舰炮和舰载机的强大支援,但还并未夺取全部的制空权,加上税警总团和第88师等部,全是中央军精锐,也拥有一定数量的炮兵力量。
所以,鬼子也不敢把兵力全摆放在沿岸,怕遭到华夏军队的炮火轰炸。
也正是因为这样,孙立人呼叫了多次炮火甚至空军火力支援,也没能给鬼子造成太大的杀伤,所以迟迟未能攻下陆家渡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咽喉要地。
而与此同时的沪城市区,金陵路圣约翰大学内。
在五角场帮助部队野战医院,忙了一天的上官念慈和李沐雪等一批爱国学生们,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宿舍楼走。
李沐雪跟在上官念慈后面,有气无力的道:“念慈,我好累呀,明天能不能不要去五角场了?”
上官念慈当即摇头拒绝道:“不行,你看那么多伤兵多可怜,我们学医的,怎能见死不救呢?”
“可是,我们已经连续帮忙了好几天了,实在太累了。”李沐雪毕竟也是大家小姐出身,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这种苦,所以此时有些疲倦了。
上官念慈停下来,义正辞严的道:“沐雪,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你想想冷锋他们那些在前线浴血战斗的将士们,他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和日本军队战斗。
他们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包括你我在内的万千平民百姓!
国家兴亡,人人有责,我们虽然无法上前线与他们并肩作战,但却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利用我们所学,尽可能多的帮忙救治受伤的官兵,这比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意义。”
李沐雪被上官念慈说的无言以对,只好点头道:“那好吧,明天我们继续去就是了。”
上官念慈微微笑了笑,伸手搂住了李沐雪瘦弱的肩膀,安慰道:“好姐妹,我记得咱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你曾今问过,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我想说,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有意的事情。冷锋在报纸上说得对,一寸山河一寸血,要赢得这场卫国战争,必须我们全体同胞团结起来,他们在前线杀敌报国,我们在这里治伤救人,本质上都是为国效力,所以这就是有意义的事情。”
李沐雪微微点头道:“说起冷锋,倒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呀,你也看见报纸上他的照片了吧?还别说,穿了军装的他还真的挺帅气,有股子气质。”
上官念慈微笑着颔首,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冷锋的戎装照,并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冷锋临走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个故事。
……
小凌河西岸,税警总团第2团前沿战壕中,半蹲着的冷锋抬手看了看手表,见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十八分。
他立即腾地站起,扭头对战壕中待命的突击队员们沉声喝道:“弟兄们,时间已到,跟我走!”
说完,便背起了一支毛瑟98k步枪,手里拿着一截空心芦苇杆,带头爬出了战壕,猫着腰借助夜色的掩护,迅速向河道奔去。
冷明和一百五十多名突击队员们,纷纷齐刷刷的跃出战壕,端着武器,拿着空心芦苇杆,紧随冷锋身后来到了河岸边。
在看见冷锋已经率先下水的情况下,战士们迅速将各自的步枪背起,单手拿着空心芦苇荡陆续悄悄走进了水中。
小凌河虽然只有十多米宽,但却有两三米深,因此很快冷锋和突击队员们便相继沉入了水面下,用嘴咬住了空心芦苇杆进行呼吸,悄悄向东岸游去。
好在八.九月份正是江南地区最为炎热的时候,冷锋和战士们倒也不会觉得水冷。
鬼子在东岸布置的警戒部队,只是几个侦察分队,只有几十号人,分别潜伏在好几处警戒阵地内。
到了晚上,鬼子无法观测到湖面的情况,便时不时的朝着湖面上空发射一些照明弹,进行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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