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旁一直没开枪的他,自从我打响了第一枪的时候就张大个嘴合不上,当我成功地把那些机枪手和迫击炮手都逼退时,他就更是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然而,当他看见我一枪就能干掉两个冲向我们的美军时,他那样子甚至就连开枪的兴趣都没有了……
“砰!”又是一发子弹穿透了美军的脖子,然后再射入后面一名美军的手臂。前面的美军捂着狂喷着鲜血的脖子慢慢倒下,而后面那名美军则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的整个手臂都被打断了,只粘着一点皮挂在手臂上,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倒下之前,他的断臂在虚空中晃荡了一下……
我手中的步枪不是专用的狙击枪,其穿透力还不足以在两百米外洞穿人体,所以我只有选择人身上最软弱的部位——脖子。而只有在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人们常说的,子弹二次杀伤威力更大的现像。如果是一次杀伤,那名美军的手臂不可能被一颗子弹打断,貌似美国佬的手臂还是很粗的,但二次杀伤却完全有可能。
所以第一个被我打中脖子的家伙基本上是死定了,第二个被打中的敌人不管是打中哪里,基本上都失去了战斗能力。
“嗖……”的一声怪叫,我听出了那是美军肩射式巴祖卡火箭筒发射时的声音,赶忙把头深深地埋进土里,同时一把就把身旁还在看着我的李营长也按了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一股热浪朝我们涌来,露在帽子外的毛发很快就发出滋滋的怪声卷曲着。当我们再次抬起头来时,面前已经是一片红色,熊熊的烈火烤得我都睁不开眼睛。
这就是巴祖卡火箭筒的威力,它配有三个弹种:破甲弹,用来对付装甲车和碉堡;燃烧弹,用来对付步兵;发烟弹,用来干扰敌人的视线。现在他打出来的当然是燃烧弹,好在因为角度的原因,这发燃烧弹只是打中了山脊的前沿,否则这下我们就要被烧成焦尸了。
来不急多想,我乘着火焰的掩护,爬起身来猫着腰朝旁边紧跑两步,然后趴倒在地上打两个滚,就来到了我事先选中的另一个狙击位。开战之前我就把这山顶上的地形了记于心,知道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到那名拿着巴祖卡火箭炮的家伙,果然,当我冒出头来的时候,透过瞄准镜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家伙正趴在一个弹坑里,已经装好了火箭弹正瞄准着。
没有思考的余地,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那个钢盔上就多了一个黑洞,由于他本来就趴着的原因,那颗脑袋只是轻轻一低就没有动静了,就像太困的人低下头去打了个盹一样。
美军一个一个地在志愿军的枪声中倒下,但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美军的这次冲锋竟然很坚决,他们并不像往常一样倒下十几个人就匆匆忙忙地退出我们的火力之外,而是依旧挺着各式武器相互掩护着朝山头进攻。
也许是因为刚才只一下就被我们打死打伤了四、五百人,所以他们也被打红了眼吧!但更重要的,我想还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驻守在山头上的只有三十几个人,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这三十几个人拿的都是苏式机枪、冲锋枪,而且弹药也不缺,火力可比以前志愿军一个营还要猛。
307.3高地防守上唯一的优势是,公路已经被志愿军这几个高地给死死地封锁住,敌人的坦克和大炮一时没有办法过来,所以眼前这批美国佬所拥有的最多也就是一些迫击炮、火箭炮之类的轻型武器,而且因为汽车也没办法过来,他们的弹药也有限。在这局部地区志愿军的火力一点也不会比美军差,只打得那些冲锋的美军血肉横飞,成排成排地倒在阵地前。
“轰!”的一声,一枚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炮弹落在了离我不远的一挺郭留诺夫重机枪组的正后方,两名志愿军机枪手腾的一下就被炸上了天,另一名直接就被炸成了两截,下半身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上半身却还睁大着双眼不停地抽搐着,眼看就没多少气了。再一看那挺重机枪,已经整个被埋在了土里。
机枪声一弱,美国佬很快就乘着这个火力的空档冲了上来。这也是兵力不足最大的弱点,一旦有人员伤亡而没人急时补充上来的话,那么战线很快就会出现缺口。我连忙举起步枪朝那些蜂涌上来的美军打去,但很无奈的是,就算我每一发子弹都能打倒一、两个敌人,但还是无法挡住他们往上冲的势头,而且不过一会儿,这群美国佬就乘我换弹匣的时候,把手中的M3冲锋枪打得哗哗直响,成片成片的子弹压得我都抬不起头来。
我心中暗自着急,美国佬这么多人,一旦让他们撕开了这个缺口,那么离307.3高地失守也就不远,如果我现在手里有一挺机枪就不会出现这个局面了。
就在我后悔没有为自己多准备一挺机枪时,密集的枪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敌人的一片惨叫声,成片成片地打向我的子弹也不见了,我冒出脑袋去往下一看,原来是坑道里伤兵也组织起了火力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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