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前甲装也跟“丘吉尔”坦克一样达到了152MM,比起“丘吉尔”来说不但没有速度慢和颠簸的缺点,还装有105MM的大口径火炮和先进的火控系统,使得它的射击精度很高,可以说是英国现在最先进的一种坦克。
不过好在战士们的工事是构建在山顶靠向反斜面的这一侧,所以就算它的射击精度高,也很难对我军造成有效的杀伤。只不过这一层弹幕打了出来,那些以坦克为掩护的机枪手就再次蠢蠢欲动了……
“砰砰……”就在这时我的枪响了。
枪声响过之后,我感觉到身旁的李平和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朝我望来。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吃惊,因为这两名敌人就在脑袋刚要冒出来的一刹那就被我给打了下去。没错,我甚至连敌人的眼睛还没看到就开枪了,如果不是那坦克后盖上有一团又白又红的东西,没有人会知道刚才那里有人想冒出头来。
如果说只打中一个那还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中了两个……
也许我占了些便宜,我手中的M1步枪可以做到这样的连发,而莫辛纳甘却不可以,但是我相信,即使李平和手里拿的是M1步枪他也同样做不到这一点。
“砰!”又是一声枪响。
一名敌人扛着一个无后座力炮冒出头来半跪在坦克旁准备射击,这一回我没有马上射出子弹,因为我注意到他身后正有另一名敌人搬着炮弹跟了上来,这让我意识到他还没装好炮弹,于是就透过瞄准镜静静地等着,直到那身后的那名敌人跑了上来往那无后座力炮的屁股后装炮弹……而这时他们正好在我的枪口下呈一条直线,于是我的枪响了!
由于高度的原因,子弹穿透了第一个敌人的脖子,再打中了第二个敌人的胸膛。第二名敌人先倒了下去,胸膛上一片殷红,多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接着才是第一个敌人全身一软……
加拿大的兵,平时不严格要求自己,在战场上就必然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这要是英军,肯定会在坦克后装好炮弹才冒出来瞄准。
“砰砰……”
我没有理会身旁李平和的目光,事实上这时我眼里就只有坦克周围的敌人了,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坦克的前后,身旁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我忽略了。我只知道把步枪的子弹射向每一个从坦克那冒出来的机枪手或是炮手。
打完了子弹就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一个新的弹匣,有时还会沿着战壕小跑一阵换一个位置。在这样的距离上要打中他们并不是难事,除了一次被一名从身旁跑过的战士不小心碰了下外,可以说是枪枪致命、弹无虚发。
那些在坦克周围担任火力掩护任务的敌人,想必也是知道有一名狙击手正把枪口对准了他们,所以过一会儿就再也没有人敢冒出头来了。
这——就是狙击手在战场上的作用。
百发百中的枪法给敌人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到只要自己一冒出头就会有一颗子弹射穿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在战场上这种效果有时是几挺机枪甚至是几门大炮都达不到的……
那些趴在我军阵地前的加拿大步兵,他们之所以还是不肯撤退完全是寄希望于身后的坦克部队能够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好让他们乘着志愿军火力被压制住时一涌而上。但他们在等了好久、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坦克部队除了坦克炮还能打几发炮弹外,其它的全都不敢冒出头来!
于是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撤退。
撤退,特别是像这种进攻到我军阵地只有几十米位置时的撤退,毫无疑问的把他们的后背亮到了志愿军战士的面前。本来至少他们也要等到已方火力暂时压制住志愿军的火力才开始撤退,那样伤亡才不至于太大,但是身旁越来越多战友的死亡和掩护部队的不作为使得他们恐惧得不顾一切的转身就跑……
战士们的枪声几乎是没有间歇地响着,一排排的敌人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整齐地在我们面前倒下。但是我们手中的苏式武器欠缺的就是穿透力,跑在后面的敌人很有效地为其它人挡住了子弹。接着没过多久,他们就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在坦克的掩护下像潮水一样退了回去。
这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们手里有几挺高射机枪的话,这些敌人能跑回去的只怕都不到十分之一了。
“撤回坑道!”敌人撤我也撤,这是坑道战千古不变的规律,战士们也习惯了这一切,一得到我的命令就抓起武器、背上弹药就朝坑道里钻。
“崔团长!”一回到团部李平和就满脸敬佩地对我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一杆枪就压得那么多敌人都不敢冒头……”
“其实也不难!”我对李平和笑了笑回答道:“你的枪法也很好,但我跟你的区别,是你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而我的目的,则是要让敌人感觉到我的存在,让敌人害怕!”
“让敌人感觉到你的存在?让敌人害怕?”李平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炮声再次“隆隆”地响了起来,借着坑道里的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刘副团长、蒋参谋长等人正在和炮兵部队派上来的那两名战士正在地图前商量着什么,我忙不迭地走了上去,跟炮兵部队的李暗两人握了握手,本来还想再说些奉承的话,但张了嘴却发现除了炮声外什么也听不到,就只得无奈地笑了笑,示意众人在木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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