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像,头上有自己的炮弹在狂轰滥炸,身旁又有两个碉堡构成的交叉火力对着我们这排成一字长蛇阵的队伍狂扫,那将会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不过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碉堡里的越军显然是受不了外面的轰响早就躲进防空洞里头去了。
这时我发现爬在前方几米远的一名战士在瞻前顾后的似乎是估量着什么,他一会儿看看旁边的机枪射孔一会儿又不自觉的摸了摸腰上的手榴弹。见此我不由暗叫了一声不好:这家伙肯定是看到自己离敌人碉堡射孔那么近而手痒了想把它炸掉。
于是赶忙朝着他大叫一声:“别动,别炸……”
但我的叫喊声被周围的爆炸声掩盖的一点都不剩,我刚要冲上前去把他拦下来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见那名战士机灵的抽出两枚手榴弹一拉弦,接着一个纵身就跑到碉堡射孔前把手榴弹一古脑的塞了进去……
我没有听见碉堡里传来的爆炸声只看见射孔里头冲出了一团烟雾,我想这是国我的耳朵已经让炮弹给震得麻木了。毕竟手榴弹的响声跟炮弹的爆炸声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
那名战士倒也机灵,腾腾两步又跑了回来,甚至还兴奋的朝别的战士挥了一下拳头,看得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名战士的举动无疑将我们这次任务置于危险之中,原本越军躲在碉堡里头好好的什么也没查觉,现在却极有可能因为那名手痒的战士而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炮弹是不可能透过射孔打到碉堡里去的,所以……只有碉堡里还有活着的人就会起疑心,起了疑心就会到射孔这边来看看……
我很想冲上去狠狠揍那名多事的战士一顿,但事已至此就算把他给打死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我朝后挥了挥手,让身后的战士继续往上爬,而自己则抽出了两枚手榴弹趴在碉堡旁紧紧地盯着射孔里已经被炸歪了的枪管。
突然只见那枪管动了下接着就往回缩,很显然是里头的越军为了便于观察而把这挺机枪给搬开了。我也不敢怠慢,拉燃了手榴弹的弦等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就将手榴弹塞了进去……
又是一股黑烟冒了出来,伴随着黑烟飞出来的还有几道血箭。
我还是不怎么放心,朝身旁经过的几名战士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照我的意思抛过来一个炸药包。我没有多想拉燃了炸药包就往射孔里塞了进去,接着一个打滚就翻回到草带中。
“轰!”的一声闷响,这回我听到声音了。不过好像也不是声音,而是地面上传来了震动。
这时我才发现那名手痒的战士一直趴在旁边没走,一脸的尴尬似乎是在告诉我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他打了个手势命令他继续前进。战士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了个身就猫着腰往前爬去。在他转身的一霎那,我注意到他把水壶用背包带绑在了背上……
还是挺聪明的嘛!这水壶挂在腰上晃来晃去猫着腰走路实在难受,早知道我也学他那样了!
爬了一会儿就发现队伍不动了,正疑惑的时候战士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把手势传了下来……原来是前面的草丛着火了没法前进。话说教会战士们在夜里传递信息的手势还真是有用,否则在这说话又听不见我又无法看清前面的时候就没有办法了解情况啊!
想了想,就朝战士们打了个手势——用手榴弹炸!
战士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的把手势往上传。手榴弹这玩意还真是好东西,比如说这会儿又可以灭火,周围炮声响成一片自然也不用担心爆炸声会被敌人发觉。
当队伍再次往上运动时,炮火已经弱了许多而且正往敌人阵地纵深延伸。十五分钟的炮火准备时间已经到了,而我们却因为受到火焰的阻挡没能及时的冲上山顶阵地。但这时的我已不是那么担心了,因为五连大部已经越过敌边的碉堡阵地,离越军山顶阵地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就算跟越军硬拼我们也有信心把山顶阵地给拿下来。
于是我干脆就打着手势让战士们停止前进做好战斗准备。战士们跟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个个都端着枪趴在草带里蓄势待发!
炮声乍停!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冉冉升起。我朝战士们一挥手,战士们就自发的分散开来互相掩护着朝山顶阵地围了上去。
“哒哒哒……”枪声在后方响了起来。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是越军那些碉堡不明情况,以为我军炮火准备后很快就会冲上来,所以蒙头蒙脑的在那操着机枪一阵乱打……
碉堡可不比坦克,坦克可以调头碉堡可不能调头,碉堡的射孔全都是在前方,只是在后方或是侧面有个小铁门供人员或物质进出。我们一旦绕到了碉堡的后面,也就意味着它们失去作用了。
我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山顶阵地,看着战士们井然有序的朝目标攻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这山顶阵地就是我们的了!
可是就在这时,左前方的烟雾中突然喷出了一条火舌,将一排排的战士打倒在血泊中,其它的战士赶忙趴下掩蔽。
不一会儿对讲机里就传来李志福的声音:“报告营长,左侧发现一个敌人的暗堡,是侧射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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