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房威纪下了朝以后就去找曹仁君的孙子曹礼去了,曹礼比房威纪小几岁也是爱玩的年纪,房威纪带着曹礼来到一个酒楼,酒饱饭足以后房威纪就拿出骰钟与曹礼玩了起来。
几局下来房威纪将酒钱都输了赶紧耍赖说道:“不行,不行,跟你玩就是在自讨苦吃,我今天手气太差了,现在连酒钱都付不起了。”
曹礼得意的笑着说:“不是手气差,你是技术也不行,这场酒我请了,就当你欠我的吧。”
这样一说房威纪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欠你的,小爷我什么时候还欠别人酒钱了,下次我叫我朋友来帮我,他可是摇骰子的好手,就你这水平见到他连裤子都会输了去。”
曹礼也不服气起来:“不要下次,现在就把你朋友叫来,我看是谁会把裤子都给输了。”
话已至此房威纪就吩咐左右去一个酒馆将自己口中的好友陈四指叫了来。
陈四指来到酒楼后也不多说,只是伸出一个手掌,这个手掌上赫然只有四根手指。
“上次我输还是十年前,对方砍了我这根指头!”陈四指说。
“那今天估计你要变成陈三指了,哈哈哈哈。”曹礼放肆的笑着。
赌了两个时辰,陈四指输了个精光,房威纪将骰子收走说:“陈大哥,今日就算了吧,改天再玩,你要是真变成三指了我要怎么给嫂子交代啊。”
曹礼本就无意要陈四指的手指,只是见来人嚣张也就说了玩笑话,见到他也输了精光也就哈哈一笑:“算了算了,不会要你手指的。”
这陈四指听到这话争强好胜的心起来了,说道:“哼,居然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太败坏的我的名声了,走,跟我到军营,我营里有钱,咱们过去接着玩。”
曹礼见陈四指动了真格的连忙说道:“那可不行,军营禁止赌博我可是知道的,我怎么敢去军营,你把钱拿出来不就行了吗?”
陈四指摇了摇头说:“不行,你要是走了怎么办,跟我走!”
说着就连拉带扯的将曹礼和房威纪带到了利刃军军营。
曹礼惴惴不安的跟着陈四指来到了军营门口,那里松垮垮地站着几个放哨的士兵,见到陈四指带人过来也不惊讶,没有盘问就将他们放了进去。
进入大门曹礼一直四处张望着这个皇帝亲自筹备的利刃军军营来,他从自己的祖父曹仁君口中听到过皇帝对这个军队的重视。
可是曹礼四处张望只见空空的校场上没有一个士兵在操练,倒是一路路过的军帐中传来高低不一的赌博声。
“你们都敢在军营公然聚赌吗,都没有将军管你们吗,我可听爷爷说这是皇上亲自监督筹备的利刃军,还让七珠亲王恭王殿下出任将军呢!”曹礼奇怪地问道。
陈四指随手一指说道:“管我们?谁管?管谁?我们这里哪个不是皇宗贵族谁敢管我们?再说了我们这边当官的比我们赌的还厉害呢。”
这时候李三郎从一个大帐走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道:“最近手气怎么这么差!”
“你知道啥,人家背景厚着呢,前几日在军帐里聚众赌博被恭王逮个现成,要是我们肯定要挨军棍了吧,这小子只关了三天禁闭就出来了,我要有他这背景我也牵马卖去!”陈四指酸酸的说,转身从营帐里拿了银两出来还要与曹礼再来几局。
曹礼却没有心思再玩乐了,他是曹仁君的孙子,虽然南央城中贵族世家子弟的吃喝玩乐的习惯他都有,但是他还是挺分明大义的,特别是有他爷爷这么一个耿介的老臣做榜样,他再怎么喜欢玩乐也不会拿军队、国事做儿戏。
尤其是这个利刃军,他听爷爷说过好多次,说国家需要这么一直强劲的精锐军队来保障国家的安危,说上至皇帝下至七品小官都希望这支军队能练成。可是今日看到本应是国家精锐的军队居然是一群酒囊饭袋,曹礼就坐不住了。
回到曹府曹礼就跑去书房见曹仁君去了。
“爷爷,是真的,孙儿亲眼所见,利刃军里面几乎每顶军帐都在聚众赌博,那个盗卖军马的也已经做的不是一回两回了!”曹礼信誓旦旦的说。
曹仁君详细问了曹礼利刃军的情况后勃然大怒,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着便服就找到了南央城京兆尹尹士同,告诉他有人盗卖军马。
自从尹士同处理了当初杜如朝监守自盗的案子后,曹仁君也比较欣赏这个不畏强权,不为钱财所动摇的京兆尹,所以就在第一时间亲自领着尹士同和一队衙役来到了马市。
马市上李三郎正在吆喝:“这可是利刃军专用的马匹,百里挑一的良骥……”正在这时几个衙役上前就将李三郎扑倒在地。
不知天高地厚的李三郎还在挣扎着:“是谁敢抓小爷,小爷我可是利刃军的在编士兵。”
曹仁君见此更是怒火中烧,一脚踢倒李三郎的身上说:“抓的就是你!利刃军就是被你这样的无耻之徒给败坏了!”
就这样曹仁君带着尹士同将李三郎捆绑着来到了御前。
“皇上,本以为利刃军会成为南央国一支最锋利的利剑,没成想这支利剑还没练成就被这些人给挖空了。微臣亲眼看到这个士兵私卖军马,不仅如此,臣还听闻利刃军里每天都犹如欢乐场一般,每个大帐里日日夜夜的饮酒赌博作乐!我们是要用百姓的血汗钱来供养这些酒囊饭袋吗?!”曹仁君毫不留情,句句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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