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哼,不做也给我抓起来,一起去服劳役去!”冯与传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一干被征用的劳役怒了起来,黄宇能率先推到一个衙役喊道:“当官的今日就是想逼死我们!我们今天就把县衙给围起来,等着刺史大人来给我们做主!看看私自加征到底收不收律法!”
众人见状纷纷推到身边的衙役,解开手上的绳索将冯与传和豹爷围了起来,冯与传见激起了民愤,慌乱间赶忙往衙门内跑去,一干衙役也跟着跑了进去,只留下一群人在衙门外叫嚷。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对吴用和黄宇能施礼说道:“先生,您一直为我们百姓说话,想要为我们伸张正义,我们看到了,现在大家只是情绪在头上暂时让这些衙役退缩了,等官衙的府兵来了我们都逃不了啊,我们普通百姓大不了再被抓去服劳役,但是二位一定会被那县令找个借口关押用刑的啊!”
吴用和黄宇能现在才后怕起来,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者接着说道:“天马上就要黑了,现在百姓都散的差不多了,等天黑透了二位就赶紧逃出这宾县,逃出沅州地界,万不能再回来了啊。”
接着周围的百姓也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进来:“是啊,先生,看这样子县令按个罪名把你杀了也是有可能的啊。”
老者清了清嗓子说:“我们都是普通人家,也只能拿出这么些了,二位先生拿着这些盘缠就上路吧。”说着老者拿出了一贯钱来,其他人也纷纷解囊为吴用和黄宇能筹备了些盘缠。
吴用见此也不再推脱收了盘缠带着黄宇能就往城外走去。
夜晚宾县的街道寂静无人,程连津和秦沐瑶一行人一身便装走在街上,银袖提着灯在前头领路,无影从街边的屋顶一闪而过,排查这周围的情况。
“从这条小路走到底拐出去就到那名教书先生家了。”无影指着路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程连津回到宾县准备先找白日那位为学生出头的教书先生吴用详细了解宾县县令冯与传的情况,所以就趁着黑夜找到了吴用家。
正要拐进小路,路尽头出现一阵喧闹,两个身影飞快地从小路跑了出来,后面十几个衙役追逐着,拦着他们,银袖眼尖小声喊道:“爷,是白日那位先生还有那个出头的年轻人!”
几人到了僻静之地,程连津才明白为何会在夜晚遇到吴用和黄宇能。原是吴用和黄宇能带领着大家围了衙门以后,一阵后怕便想逃出沅州,本想趁着天黑走躲开衙役,但是吴用的新婚妻子正身怀六甲,辗转之下吴用忍不住回到家中与爱妻告别,没成想那些衙役就守在吴用的家附近守株待兔。
于是这才出现了方才的一幕,一番事实了解下来程连津更加生气,原本只是以为郑士海欺瞒自己,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出沅州,后脚冯与传又出来接着上任了,还按照原来的计划对百姓私征,加征。
“王爷,先前见您为民说话我姑且认为你是一位好官吧,宾县本是富庶之乡,自从冯与传来了以后就打着各种名义,横征暴敛,恨不得将每个百姓的皮都给扒一层下来。百姓们苦不堪言,我的学生们也是看不下去衙门的所作所为,才出头找衙门理论。可是呢,反而遭到暴打!”吴用说道。
“也是怪我自己无能,冯与传交给我的事情没做好,才让他更加嚣张了。”吴用叹了口气自责道。
“老师,冯与传分明就是想整治您才会让您一个教书先生去负责运石料,您就别自责了,那佟县尉不就是这样被他们诬陷下狱的吗?”黄宇能开口说道,“只是现在我们两人真的算是走投无路了,那些衙役一定将你我两家都围住了,就等着我们呢。”
“这几日你们就先跟在我身边,围衙这么大的事情,朝廷知晓了一定会派钦差过来详查事情的真相的,到时候本王一定会让钦差将此案审理清楚,就是不知方才的佟县尉的事情是何详情?”程连津问道。
“王爷,您不知道这个冯与传的父亲叫冯小,听说与恭王交好,所以沅州地界的官员轻易不敢招惹他,前几个月,县里来了一位姓佟的县尉,他对冯与传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了,就写了奏章为百姓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奏章还没走出宾县就被冯与传截住了,佟县尉也遭到了冯与传的打击报复,前些日子还被冯与传诬陷下狱了。”黄宇能说道。
程连津当下修书一封让无影连夜送了出去,同时在客栈开了房间,自己与秦沐瑶住一间,吴用和黄宇能住在自己隔壁,一起等待着朝廷的钦差大臣到来。
很快朝廷的钦差大臣就到了沅州地界,这位钦差大臣就是景平。接到程连津密信后景平就在早朝中自荐审理此事。
郑士海带着一应官吏在刺史衙门迎接着,满脸笑容地说道:“景大人,我们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前几日这些刁民把衙门都给围了,我们真是惶惶不可终日,今日见到大人了相信大人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还宾县衙门清白,将这些刁民都给伏法了。”
景平跟着程连津经历了征粮和并官,也算是比较老道的官员了,但在郑士海面前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听到郑士海的说法只能谦逊地回应道:“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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