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连津看她痛苦的神色,慌了起来,对着外面大叫,“长旭,传顾太医!”
“是!”长旭也不问,程连津交代他的事情,他从不问原因,只用完成便好了。
秦沐瑶疼得直不起腰来,被程连津抱到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止不住的抖。
“玉…程连津。”秦沐瑶脸色煞白,眼睛只眯着一条缝,抓程连津的手越发紧。
“我在,我在。”程连津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秦沐瑶紧紧抓着他的手,勾起嘴角笑了。
“惜花!”程连津微微偏头对着门外叫了一声。
惜花连忙跑进来,还没看到人就听到程连津威严的命令:“去烧热水来,准备毛巾。”
“王妃…”
“快去!”
听着程连津的怒吼,惜花慌忙跑了出去。
程连津抽出右手,手指是颤抖的,他怕,他怕秦沐瑶出事。
摸着她出汗的脸颊,理着她浸湿的鬓角。用惜花拿来的热毛巾,给她仔细擦着。
秦沐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眼中只有程连津,其他的东西都印不在脑子里。
“君,我…心疼。”
声音小而断断续续,程连津只听清‘龙’字与‘疼’字。
“太医!太医呢!”程连津越发怕起来,直觉得整个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王爷。”长旭拽着顾太医急急跑进来。
“快点。”顾太医还没站稳,就被程连津吼了一句,扶着微歪的帽子,也不请示,直接来到床前。
程连津给他让了位置:“快看看!”
顾太医看见秦沐瑶的面色,他的脸色也黑了下来,顾不得礼节,直接在秦沐瑶毫无血色的手腕上把脉。
“如何?”程连津围着顾太医转来转去,以前看别人如此急切,只会觉得好笑,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清楚那是怎么的一种痛苦。
“王妃心脉不聚,气血急冲。加之王妃滑过胎,身子大不如前,故而突发急症。”顾太医还没来得及通知药童,就被生生拽来,“不知王爷可否帮老臣去箱中的银针来?”
回大庸,秦沐瑶的补药都是顾太医配的,因而清楚秦沐瑶的身体状况。
眨眼的功夫,程连津打开卷帘,粗细不一的银针展露出来。
空气都安静了,随着顾太医扎下的每一针,秦沐瑶脸上痛苦就轻一分。
“热毛巾。”顾太医对着程连津伸手。
惜花换水回来,急急送把毛巾送上去。
程连津接过毛巾,擦干净秦沐瑶满头的汗水。顾太医挽着广袖,在她脸上鼻梁与眼角的地方插去银针。耳根下的脖颈又插了两根。
秦沐瑶安静下来,平直躺在床上,除了微微起伏的胸口,再没有动作。
“如何?”程连津眉头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深了些。
“稳定下来了。”顾太医开了药方,递给程连津时,连忙请罪,“事出有因,有所冒犯,请王爷恕罪。”
“无妨。”程连津看了一眼药方,也认得几样,疑惑问道,“怎么用如此性寒的药?”
“王妃肝火旺。又突染风寒,心口燥热。”顾太医低眉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沐瑶,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他行医一辈子,却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秦沐瑶的病,生得奇怪,把脉时,竟很难摸到秦沐瑶的脉搏,似有似无,就像一个濒死之人。
可是心跳又那么有力,比正常男子都强上几分。
忽而想起一本医书来,隐约记得写好此症状,想着急急收了银针,赶了回去。
程连津看着昏迷的秦沐瑶,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现在却又只能相信顾太医。
“王妃。”惜花也怕了慢慢来到床边,还没挨近,程连津对着她冷冷命令着:“去烧水煎药。长旭,你有一盏茶的时间。”
长旭接过药方,纵身一跃,直接从房顶掠过。
房间只剩下两人,却没有往常的欢声笑语。
程连津呆坐在床边,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秦沐瑶。
“程连津。”
恍惚间似乎听到秦沐瑶叫自己,定眼一看,床上的人除了呼吸,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拉着她的手,却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力度。
听看到她为张的唇瓣:“你还在。”
程连津欢喜起来,想抱她,又怕动着她,让她疼痛。
秦沐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为自己担心的程连津,满眼的幸福,另一只手也抓住他。
“我说过,你在哪,我在哪。”
“嗯。”秦沐瑶想起来,却因浑身酸软,动不得分毫。
程连津懂她,弯腰下去将她抱了起来,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
“咳咳。”秦沐瑶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你不会轻一点吗!”
“是为夫不好。”程连津松了几分却没有放开她。
“若我死了……”
“嗯,再过个四五十年,等专属我们两人的陵墓造好了,我们一起进去,睡在同一口棺材里。穿着喜服……”
“等等。”秦沐瑶抬头,疑惑盯着他,“为什么要穿喜服?”
“因为这样,不管到了哪里,你都跑不掉,你只能是我老婆。”
“还真是霸道。”秦沐瑶将头埋在了他的肩上,眼睛湿润起来,染湿了睫毛和他的衣服。如果真的能这样该多好?
秦沐瑶脸上表情又苦了,现在不知还可以活多久,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能多看看你,享受有你的时光,对于我,便是最好的。
两人又腻歪在一起,转眼就过了午后。
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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