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朋友之间不用说这些,不然,当真是见外了。”秀秀的温和,让苗桑桑越发觉得暖心。
帝都在的竹屋。风带动着竹叶,“沙沙”的心声明明嘈杂却让人觉得心安。
泣幽躺在竹屋外的走廊上,酒壶在手中来回荡漾,脸微红,看着面前的竹林,眼前忽然浮现一个女子的声音。
一身火红的衣服,回眸一笑便让泣幽越发沉迷,悠悠叫了一个名字:“红娆。”
慢慢的,那女人回头,却不是秦沐瑶。泣幽忽然醒了,眼前的人也没了,又喃喃自语:“她与你长得不像,却处处有你的身影,脾气性格……有时,当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你……”
“宗主。”苍老难听的声音打断了泣幽的思绪,手一松,白瓷酒壶就掉了下去,酒壶没摔碎,酒却洒了出来,染了他的衣服,泣幽似有不快,还是刚才的动作:“怎么?”
戴斗笠的男人,立在竹屋下的石子路上,断了的手下空缺的衣服在空气中晃荡,身上散着淡淡的恶臭:“得到消息,程连津新晋的侧妃,正暗地里派人找会蛊术的人。已经问到了宗主麾下的堂口。”
“可知道她要了做什么?是对红娆下,还是对程连津下?”泣幽听到这事,才来了心思,睁开眼看着前面。
“不知。”那人回的倒是事实,目光透过斗笠的黑纱,还能隐约看到泣幽的身影,透着几丝恨意,却不敢表现,“我或许可以一试,去试探一番,查清楚了,再来同宗主汇报。”
“好。”泣幽坐了起来,给了那人一个余光,“若你擅自做主,伤了红娆,那么,你的后果,你可想不到。”
那人所有的傲气都被打了回来,只是用手捏着没有手掌的臂腕,又怕了几分:“是。”
夜晚。总是有很多事情在暗自发生。
秦沐瑶怀孕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如果巧儿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现在已经睡不着了,今天的事,程连津知道了,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画葶又劝了几句,巧儿想着气就骂她,她只能受着。
画葶一个劲认错,跪在地上,巧儿念她照顾自己多年,想想又有些不舍起来,宽慰她道:“我的脾气你知道。你且受着。”
人性很奇怪,如果你天天打她骂她,突然有一天不骂了,不打了,她便会从心底感激你。
画葶现在就是这样,巧儿又赏了她几件东西,画葶便只有欢喜。起身时便看到房间门下多了一封信。
上面没有署名,画葶捡了起来:“公主,这可是你掉落的?”
“拿来我看看。”巧儿伸手接过信,看过内容,兴奋起来,“拿蜡烛来。”
“嗯。”
巧儿将信烧了,让画葶也穿上黑色的斗篷,抬着一个灯笼,绕过巡夜的侍卫,从后门出去了。
不管在哪里,总是有人爱财,既然那样,还在王府安排自己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公主,如果被王爷王妃发现了,这可是……”画葶的忧心不是空穴来风的,程连津本就不喜欢她,如果再捏到什么把柄,会闹出什么来,谁又能保证呢。
“操心什么?你随我去就是了。”巧儿既然出来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画葶如果再说,只会惹来巧儿的不满,不如乖乖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小巷,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不知阁下可是云侧妃?”黑夜中竟然看不到那人在哪里,只听到他的声音。
巧儿有些怕了,紧紧抓着画葶的手。画葶倒也大着胆子,护在巧儿前面。
“这不是约定的地点。”巧儿沉声,四处张望着,拿过画葶手中的灯笼。
那人慢慢走了出来,一身的黑衣,头发的斗笠越发显眼。巧儿拿灯笼才照出他的人,惊得缩了缩手。
“明人不说暗话。”那人对巧儿的表情动作,毫不在意,“不知云侧妃要对谁下手?”
“不是拿钱办事的吗?对谁动手,你又如何管得到?”巧儿忍着心中的怕,又对他的询问不满。
“若不能告知,还恕我不能出手。”那人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公主。”画葶拽了拽巧儿的衣袖,这个人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让人改变记忆,你可能做到?”巧儿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了出来。
“不够明白。”那人站是站住了,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巧儿咬牙,确实,如果不用他,那还真不知道到哪里找会蛊术的人:“改变楚王记忆。让他记忆里,心里,脑子里,装得都是我!都是我与他的回忆!”
“既然是争宠,为何不直接杀了楚王妃?”这次,他回头了,语气多了几分玩味。
“因为本公主要让她好好看着,她爱的人成了别人的唯一。我也要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被楚王冷落抛弃的感觉。”巧儿说得龇牙咧嘴,眼中的恨,在冰冷得空气中都能感觉到,“既然他们如此相爱,本公主便让她不能爱。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郎情妾意,不过是没有人用手段罢了。”
“云侧妃就不怕,这样会伤到楚王?”
“伤了又如何?他如何对待本公主的。呵,本公主现在要的,是看他们两个生不如死的模样。”巧儿越说越来劲,似乎已经忘了面前只是个做买卖的人,既然能同她做生意,与别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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