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真本事,不容易!”姓崔的满脸是笑的叹了一句。
“嗨,算不得本事。干狙击专业的都这样。”刘毅谦虚的客气了一句,接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姓崔的意识到,自己莫名的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
于是顺着话头儿,唠嗑似的问:“都这样,那也得分个高低吧,你这本事在大队里能排……”
一句话还没索湾,姓崔的发现刘毅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再次悄无声息。
“又睡着了?”姓崔的试探着问。
问完话等了刘毅两秒,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感慨道:“看来这特种兵的训练强度,真不是开玩笑的,这都把人累成什么样了。”
执行任务期间,后座两个纠察不好随便搭茬,开车的三期老炮可不管那些。
斜眼通过后视镜瞄了瞄“睡”过去的刘毅,冷笑一声:“睡的也太实诚了吧,这要是执行任务,被敌人抬老窝里都不知道。”
“不能那么说。”姓崔的表情认真的否定了司机的言论。
他有些摸不准,刘毅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处于防备心理,故意做出的样子。
于是刻意扬了些声音,解释道:“情况不一样嘛!这帮特战队员们一旦出任务,经常几天几宿的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
为了积攒体力,他们习惯了见缝插针的休息。
这休息和休息还不一样。
任务期间,就算睡觉也得睁一只眼睛,丁点风吹草动就得爬起来,根本睡不踏实。
所以啊,一旦到了安全的环境,马上就睡的跟死过去差不多。”
“这么邪乎!”司机不愧是三级老炮,语气和表情都做的很到位。
显然已经摸到了陪领导唠嗑的精髓。
姓崔的借着转头跟司机说话的动作,佯做无意的扫了下刘毅的脸,又看了下他扶在膝盖上的两只手。
嘴里用带着些神秘的语气说:“你可别看他年轻……那可是战功赫赫!”
“嚯~好家伙!”司机再次通过后视镜看刘毅的时候,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因为姓崔的这种人,说话措辞是非常精准的。他既然用了“战功”这个词,那就是真的“战功”。
绝不是比武、演习之类的功劳。
姓崔的再次瞄了下刘毅的表情,又看了看他伏在膝盖上的两只手。
发现整个人依旧毫无气息,表情和肢体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处于职业习惯,姓崔的还是有些怀疑,于是决定再加点儿猛料。
看着完全被刘毅吸引了注意力的司机,压了些声音问他:“猜猜,他现在什么级别。”
司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从镜子里瞄了下刘毅的肩膀。
寻思着……这不挂着二期士官的肩章嘛,有什么好猜的。
心里虽然吐槽着,不过十多年的兵龄,外加多年混机关的经验,那可不是白给的。
脸上拿捏出非常好奇的表情,配合的问:“啥级别啊?”
姓崔的表情神秘的看了眼刘毅,低声说:“这小子前年年底入伍,去年提干。
前段时间又立了个大功,再提一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要不是去年犯了点错,马上就要和我一个级别啦!”
司机瞄了眼姓崔的肩膀上的少校军衔,一脸的惊讶。
这次可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惊讶了。
心里盘算着,后面那位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前年入伍,今年中尉,而且眼瞅着就要提上尉了。
在特种部队混,级别提的也太快了点儿吧,跟航天英雄都有的一比了。
别说司机,后座的俩纠察都有些不淡定了。虽然保持着和刘毅差不多的坐姿,但眼角不搜控制的,总往刘毅身上瞄。
俩纠察因为工作需要,早就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绷着表情,可司机绷不住。
见姓崔的聊性很浓,满是好奇的问:“被压了一级,犯了什么错误啊?”
“嗨,常年出任务,很多事情也就那么回事儿。他就是点儿背,被抓典型了!”姓崔的含糊的解释了一句。
瞅着像是在对着司机说话,但余光始终锁定着刘毅。
不过他失望了,刘毅从头到尾,丝毫反应都没有。
司机听的云里雾里,似乎明白了,实际上什么细节都不知道,一颗心被吊的刺挠的不行。
正想再追问两句,却敏锐的发现,姓崔的似乎已经失去了谈兴。
果然,下一秒姓崔的表情严肃的看了司机,又扫了眼后座的两名纠察。
嘱咐道:“跟你们说啊。一说一过,下了车都给我忘了!”
“是!”司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马上肃然应声。
“是~”后坐俩纠察反应稍微慢了一点儿,不过应声时表情同样严肃。
车厢里随即沉默了下来,除了行驶的风噪和路噪,再无其它声响……
经过了六个来小时的车程,猎豹终于驶进了军区机关所在城市的街道。
穿过市区后,紧挨着联勤部的内务部大院历历在目。
姓曲的再次回头看了眼后座上“熟睡”的刘毅,心里对他做出了大致的评价。
首先,不善于交际。
其次,属于典型的军人思维。
最后,因为单位主官的强势表现,对即将到来的审查,缺少足够的重视。
其实面对郑海时,曲姓少校的弱势表现,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有意为之。
郑家和郑海都是一贯的死硬派,最近家里嫡系又死了人,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没人愿意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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