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短暂的休息了一阵,嚼了两口雪,一边向第二道阻击线的平行位置移动,一边小心的清楚身后留下来的痕迹。
期间利用枯草和灌木枝桠和手雷,做了几个极其隐蔽的陷阱。
十几分钟后,前方再次出现了一个毛子伤兵。
刘毅在离着对方超过一百米的距离上,慢慢向内圈切。
向内摸了不到二百米,前方又是一个隐藏极好的伤兵。
如果不是对方向隐蔽处移动时,在雪地上留下了些不明显的痕迹,刘毅甚至很可能会忽略掉他。
依然没有惊动对方,继续向内圈绕。
无声潜行间,连续绕过了四处隐蔽哨后,才艰难的接近了已经被毛子占据的第二道防线。
毛子这次修整的时间较长,刘毅极为小心侧切进了防线西侧的半坡。找了处隐蔽的洼地,无声潜伏下来。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毛子侧翼隐蔽突进了一段,被我方观察手发现后,随即开始了第三阶段的攻击。
敌人最后一支重狙始终没有发声,刘毅就一直闷着不动。
通过频道中书生的指挥,来了解前方战况。
经过前两次战斗,此时负责阻击的三分队,对敌时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再加上敌人的重狙哑火,也很大程度的减轻火力点的压力。
双方鏖战了将近二十分钟,战损超过十人的三分队,开始在后方的掩护下有序撤离。
三名伤员先被撤了下去,书生带领着正面阻击的几个小组开始后撤时,哑火已久的V-94忽然发言。
正在指挥西侧防御的三分队分队长,被直接命中颈侧瞬间牺牲……
听着频道中战士们哭吼的汇报声,刘毅明白敌人最后一个狙击小组,改变了策略。
他们放弃了远程压制,开始在我方阵地上寻找着有价值的目标。
盯牢靠后,伺机一击致命。
他们应该是把战场上,通信动作频繁的三分队分队长,当成了此次战斗的我方指挥。
“书生,小心点儿。”刘毅按下通话键低声提醒。
“放心…,我已…撤到……,观…手……狙……东侧…移……”书生的声音缺失严重,应该是已经撤到了一分队构筑起的第四道防线。
刘毅提着的心缓缓放下,通过不全的信息猜测,应该是我方观察手发现,敌人狙击小组向东面转移了。
此时我方东西两侧的阻击阵地,也开始撤离了。重狙远距离打移动目标本就吃力,更何况此时环境条件复杂。
刘毅判断敌方仅剩的那个狙击小组,不是向东侧转移狙击阵地,而是向东南方向的高地去的。
他们应该是打算在那里,寻找合适的视界建立起新的狙击阵地,以便观察我方第四道防线。
想到这里,刘毅悄然从藏身处起身,趴伏着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伏腰向山顶方向摸去。
借助着枯草和灌木的遮掩快速前行间,刘毅发现左侧远点的积雪上,依着山势有很长的一溜压痕。
应该是有人摔倒后,沿着坡度翻滚后留下的。
我方边打边撤,敌人边打边追。战场范围内的雪地上,有足迹很正常。
但毕竟都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特战队员,战靴的防滑性能也非常优越。
行进间脚打滑还说得过去,直接摔倒还滚出那么远,就说不过去了。
疑心之下,刘毅举枪借助瞄具仔细观察。
发现那溜压痕上,有几点不明显的血迹。
是有伤员登山时摔倒了,刘毅终于搞明白了原因。
同时,新的问题也出现了。
我方伤员撤离时肯定有人扶,就算不慎摔倒,也不会滚出那么远。
而且,压痕出现的位置非常不好,行进到那个位置,身体几乎完全暴.露在北侧敌人的视野里。
也就是说,远点的那一溜压痕,根本就不可能是我方人员撤离防线时留下的。
问题是,敌方伤员跟进前方队伍,完全没必要登山啊,沿着山脚跟上多好。
疑心升起的同时,刘毅想到了穿插进来时,雪地上敌方伤兵暗哨行进间留下的痕迹。
顿时明白,毛子是担心再被爆了“菊.花”,特意派伤兵上到高点盯着背后。
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危险的。
既然发现了对方留下的痕迹,危险系数就会大大降低。
刘毅边小心的向峰顶方向潜行,边观察着敌人伤病爬坡时留下的痕迹。
将要接近峰顶时,基本已经猜出对方的潜伏位置。
估算出对方的观测视角后,小心的向峰顶左侧绕去。
往左面绕,是因为如果猜测的不错,敌方狙击小组正在从战场西侧斜着向东南方向转移。
他如果顺势上到山顶右侧,会缺失很大一部分视界,不利于寻找敌踪。
小心的绕道峰顶左侧,刘毅再次估算了敌人潜伏伤兵的观测视角。
确定自己处于对方的视野盲区后,才找了处观测视野良好的位置。
摘下V-94的瞄具,稍稍探出一点儿身体,凝神静气寻找起敌方狙击小组的踪迹。
V-94配备的日视瞄具是,POS12×56轻型12倍瞄准器。
高倍瞄具在一千五至一千六百米上,观测视野是非常小的。
所以,毛子才给狙击手配上辅助的观察手。
刘毅没有观察手,所以他如果想靠一个人的力量,监控整片可能区域,基本是不可能的。
抛开距离因素,只把可疑区域从左到右的仔细扫一遍,就要花上大量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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