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在山林中穿行了两个多小时,行至一处小溪边的时候,刘毅喊停队伍进行短休。
把水壶扔给山猫让他帮着滤水,靠着一颗大树坐下,解开鞋带抽着冷气的把脚抽了出来。
“老大,你受伤啦!”狗剩子看到刘毅脚上沾血的袜子一惊一乍的喊了起来。
“没有,水泡磨破了。”解释了一句,刘毅龇牙咧嘴的把袜子卷开。
“什么情况啊!”大伙儿看到刘毅两只好几处地方磨的破皮出血的脚,简直惊讶到不行。
铁脚板可是所有特战队员的标配,随便拎出一个,脚上都是一层厚厚的老茧。
从凌晨一直折腾到现在,人虽然累,脚和腿也不可避免的发酸发胀,但不论怎么折腾都已经不会再起泡了。
连水泡都不起,更别说磨破出血了。
可眼下的刘毅,脚后跟、脚侧面和脚掌、脚趾上到处卷着皮露着红肉,血水合着组织液几乎把袜子都侵透了。
“没事儿,之前有个任务要露脚。就把茧子给修了。”刘毅嘴里解释着,从背囊里抽出药包,找出消炎喷剂,呲呲的把两只脚喷了一遍。
马岛时修了脚,但后来几乎每晚出动侦查要塞,磨出几次水泡后,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今天虽然从凌晨开始就没闲着,但还不至于磨成现这样。
坏就坏在之前通过水路穿过红方防线,水一泡再加上本身出的汗,本就不算厚的茧子就全都泡浮了。
登陆后折腾到现在,发白发软的老皮脱开,就变成了眼下这副模样。
打小苦日子挺过来的,其实这点儿疼刘毅还是能忍住的。
只不过两只脚磨破后,已经在鞋里捂了好几个小时了。
疲惫可以坚持,疼痛可以忍受,但谁也不是超人。刘毅担心再不做下处理,回头铁定得感染。
喷完消炎喷剂后,又在破损处涂上一层软膏。而后把袜子和鞋放在小溪边滚.烫的石头上晒着,人坐在阴凉处背囊掂着小腿晾脚。
除了猎犬外的其它几个小子,其实非常好奇,是什么任务还要露脚。
以至于必须要修掉老茧防止身份暴露,这怎么听怎么不想常规作战任务。
琢磨归琢磨,保密条令悬在那里,心里抓心挠肝却没法开口问。
处理好两只脚,刘毅掏出卫星电话联系郑海。
等待音响了一阵后通话接通。
找了处安静地方的郑海,面色严肃的问:“宋天安那面有动静吗?”
“没有,不管他。”刘毅不在乎的说了一句,而后问:“怎么样,咱们的计划司令部通过了吗?”
“通过了,第二阶段开打后,我们会根据三辆备战通讯车的位置,在国道几处关键点设伏。
只要能够成功打掉,红方为了保障战场通讯,唯一的选择,就是把支撑西南半边战场的两辆车调上来。
六组和九组各分出一组精干人手在山脚伏击,余下的赶去和你们汇合。
至于你们组,集中精力对付导弹旅,务必力求做到最大化杀伤。”
刘毅正要问两个组能支援来多少人,集合地点在哪儿,单兵平.台微微震了一下。
掏出来看了眼收到的讯息:“你猜错了,红方刚刚报备,火箭军保持现有阵地不变,不做转移。”
红方之所以这么久才做出决定,很大原因是因为演习区域地的地貌,实在是太复杂了。
就算是大部分被蓝军破坏的乡镇级公路,已经被工程部队修复,但三个营的兵力想要展开,势必要穿沟溪走险坡。
而各单位除通讯指挥车和测绘车外,余下的发射车、电源车、火箭运输车,以及补给车,都是实打实的重型车辆。
转移途中稍不留神,就可能出现重大事故。
这不是畏难或惜命,实在是装备太贵了。
此次演习火箭军虽然只是做虚拟发射,但动用的车辆和装备可都是真家伙。
整个装填发射的过程,也都是使用一比一训练弹完全模拟实战操作。
辎重车还好,一旦发射车翻一辆,轻来轻去的维修、效验、养护一套整下来,都得几万块甚至十几万。
如果在险要路段出事故,一家伙可就是大几十万,甚至百多万打了水漂。
火箭军虽然经费比常规部队能充裕一些,但也架不住这么往里扔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红方指挥部犹豫了很久。
一方面按照实战来讲,发射阵地暴露,及时转移是绝对必要的操作。
但看着演习区域周边凛立的山岭沟道,密布的河溪陡坡,所有人后背都是直冒凉气。
发射车虽然有支撑校对功能,但对发射点的最大坡度也是有要求的。
纵观地图足够大的平坦区域根本没有,符合要求的缓坡也并不多。
其中有的距离前沿太近、有的不符合必要情况下战术机动的需求、有的不符合隐蔽要求的,逐项剔除下来,可选的范围就已经不多了。
再排除掉合规面积太小,转移线路过于曲折险要,甚至根本无法抵达的,剩下下的可选地域简直屈指可数。
就这仅有的一些备选目标中,还要再排除掉几处分部过于分散零散的点。
因为,如果转移至那些目标,三个营必须以营连为单位拉开极大的间距距离。
这样一来,转移途中风险成倍增高不说,还要牵扯和占用太多的防御力量。
选来选去,商量来商量去,红方司令干脆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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