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重机枪虽然用的同样是空包弹,但12.7口径空包弹连续击发之下,枪口的火舌喷出去能有半米多长,击发声更是震耳欲聋。
这一下,场面终于被震的安静了下来。
二营长凶神恶煞的跳下喊车,正准备开口骂人呢,内圈累的有些上喘的兔子率先“开火”。
“来啊!怎么不冲啦!害怕啦!你们这帮玩不起的怂货!”
“你骂谁呢!”人群中一个排长梗着脖子大声质问。
“骂你!”兔子抬手指向对方,然后一个个指向面前一帮红方官兵:“你、你、你、你,还特么有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玩不起的怂货!
还火箭军呢,什么玩应儿He~Tui!”
被人这么骂,一帮大头兵就不用说了,连二营营长的颅内压都气的飚了上来。
脚下带风,几步走到兔子面前,抬手指着他喝问:“你是哪个单位的,报出姓名!”
“我的名字?”兔子不屑的斜了眼二营营长的中校军衔。
傲气的说:“我的基本信息,你们旅长都没资格问,你算哪根葱。”
兔子的话一出口,身边儿的其它九个小子,同时露出了自傲外加鄙视不屑的笑容,把二营营长气的眼珠子一片通红。
火箭军在军内绝对属于高大上的单位,不单待遇好,同职军官普遍比其它单位高半级甚至一级。
下面的普通战士,高中及同等学历是基础,大专、本科的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
就是这样一群平日里优越感十足的家伙,骤然间被人赤果果的鄙视,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
三连的一个红牌排长刚才鼻子上挨了一拳,好悬没晕过去。这下火一起,抡拳头就要在上。
兔子怎么可能惧他,抬手一指:“小崽子,来!”
这一指,红牌排长还真就不敢上了。
刚刚本科毕业的他,人虽然不大,但脑子可不蠢。之前一帮人蜂拥猛攻,如果一鼓作气耗光对方的体力,最后揍他们一顿完全没有问题。
可眼下从对方呼吸上就能看出来,人家已经缓过来了,自己上去就是挨揍的货。
人都是有从众性的,原本几个战士还打算趁势继续打。可领头的红牌排长一怂,几个战士也没了心气儿。
只能仗着人多势众,对着内圈儿的十个人怒目而视。
二营营长也悔的要命,他刚才被火气冲的下意识的质问了一句。
现在被对方一损才反应了过来,眼前给围住的十个小子,铁定是蓝方特战大队的人。
虽然火箭军的个人密集比常规部队要高出不少,但照肩负实战任务的特战部队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更何况两个单位分属不同军区,就算自己军衔再高上几级,也没资格质问对方的信息。
下面人被人家唬住不说,自己这个主官也被人损的哑口无言,二营营长一腔的火气完全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恼怒之下,指着兔子喊:“不管你哪个单位的,就冲你跟上级军官说话的态度,老子今天也让你背个处分。”
“装个屁的大瓣蒜,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兔子丝毫不惧
脸上带着冷笑的问道:“还上级军官,谁给你的脸?”
二营营长撇了眼兔子肩膀上的二级士官衔,又瞄了下周围其它几个小子脸上一个模子印出来似得冷笑。
一下半下的,还真有点儿心虚。
所有肩负实战任务的部队,军官占比率都是非常高的。
普通基层部队,早就没有了士兵提干的说法。但在特战部队中,却依然是非常普通的事情。
毕竟战功这东西,不论在什么年月,含金量都是硬通货。
兔子本身的年龄有二十六七岁,常年风吹雨淋下,皮肤粗糙面色黝黑。
再加上从凌晨折腾到现在,一张摸着迷彩油的脸污浊不堪。
乍一看根本咬不准实际年龄。
这让二营营长直接就虚了,要是哇哇一通,对方也是个校级军官,那他这张老脸可就彻底丢到姥姥家了。
旁边的营教导员一看这情况,赶紧出来打圆场:“行啦行啦,都消消火气。演习嘛,真当生死大敌啦!”
一句话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稍稍化解了一些,又招呼一帮杵在那不动的战士:“都愣着干什么呢,淘汰的和没淘汰的分别列队。
卫生员……卫生员!”
眼瞅着周围的红方战士们不情不愿的开始列队集合,兔子德胜将军一般的招呼一声:“集合,咱导演部打官司去。”
二营营长一张本就铁青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营教导员赶忙招呼:“哎哎哎,打什么官司啊!”
“打什么官司?”兔子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胸前的战场监控仪。
然后指着身后的两辆这车说:“把两辆车上的存储卡拿下来,里面都是他们违规的证据。
用身体挡战车,当自己黄XX啊!”
两个六组的小子,分别跳上半履装甲车和后面的突击战车取监控仪存储卡的功夫,另一个脑子灵的压住了腮帮子上的坏笑。
冲着兔子喊:“分队长,我们的车也是被他们的淘汰人员,用身体拦下来的。”
“懂事儿!”兔子心里暗赞一句,脸上却气势十足。
大大咧咧的吆喝道:“存储卡取下来,跟我去导演部!”
“是!”捧哏的小子大声应和后,转身朝着远处的战车跑去。
几个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二营这面有脑子的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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