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冤屈:“云青师姐,我什么时候变成小魔头了!我和白雅乃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虽然姓氏不同,但也可以以兄妹相称的。再说了,我若动手,你们几个弱女子岂是我的对手!我只要吼三声,就能擒住你们!”
甲奴就守在紫竹观外面,我大吼三声,甲奴就会冲进来,擒住云青和谢薇。但两人皆是豆蔻年华的小道姑,岂是甲奴的对手。
那甲奴性情着急,一心想着搭救白雅,冲进来之后,手上没个轻重,伤了她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云青听了此言,又是娇喝一声:“好你这小魔头,如此大言不惭。你就在大厅之内,好好地反思一会,等下再来收拾你。”
很快,大厅外面便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云青和谢薇似乎离开了紫竹观。
我喊道:“你们都给我回来,把门打开。”
茅自新笑道:“萧大爷,这两个女娃娃,应该是去找她们师父去了。等她们师父来了,我再和她们好好说说,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我叹了一口气,幸而桌子上还有糕点和热茶,便与茅自新二人分而食之,肚中的怒气消了不少。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紫竹观内又传来了热闹的声音:“师父,那小子嚣张得很,说什么叫三声,就可以把我们都抓住,我看他就是个小魔头,不是什么好东西。”
分明是云青的声音。
“师父,师姐说的未必是对的。我看他还是很懂礼数,不是小魔头。”这声音便是谢薇发出来的。
“谢薇,不是师姐说你,你年纪轻轻,不识人心,以后是要吃大亏的。”云青的声音传来。
很快,一行人便停在大厅门口。
茅自新道:“诸位,我是茅达的师弟茅自新,此番来这里,便是带白雅离开的。”
大厅门应声而开,一个发髻高高扎起的中年道姑站在门前,身后则是她的四个弟子,个个严阵以待,脸色严肃。
那道姑眼睛扫过,最终落在我的身上:“你可说过,喊三声,就能把我们这些弱女子都擒住啊?”道姑乃是干练之辈,身手必定十分了得。
一双眼睛燃烧着怒火,一看就是生气了。
云青冷笑道:“小子,你要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承认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别畏畏缩缩的。”
我道:“前辈,不瞒你说,我刚才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里面的弱女子是指您老人家的几位徒弟,并没有算上您老人家。若是您老人动手,在下肯定是没有办法,只能束手就擒了。”
道姑眼中又是一道厉光:“你这小儿,变化倒是很快的。云青,你上前试一试,看他是不是真有几把刷子。”
云青应道:“好!”
云青大步上前,已将一边裙角扎住,眼中不怀善意地看着我:“小魔头,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云青是女道姑的大徒弟,娇喝一声,便冲了过来,那拳头打出来,倒也有些力量,也有些速度。可惜的是,她的拳头远比不上突击的毒蛇,在我看来,还是太慢。
我轻易腾挪躲闪,便轻巧地躲过了云青的拳头。
云青额头上沁出汗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见我只是躲闪,没有还手,越发地气愤,拳头越来越急,步法自然是越来越乱。
我眼见桌子上,还有一块小木板,是给茅自新包扎时剩下的,身子一卷,顺后将小木板握在手上,看准了云青露出的破绽,快步上前,用小木板抵在云青的脖子上。
“云青师姐,若我手中的小木板变成匕首,你这豆蔻年华就烟消云散了。”我说道。
云青哼了一声:“小魔头,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道姑喝道:“云青,他没说错,若是匕首,你现在就死了,退回来吧。”
云青气得直跺脚,恨恨地退了回去,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我。
我双手一拜:“观主,且听我说几句话。白雅是茅达从苗疆带到茅山上的。此次我来茅山,便是为了救出白雅的。至于茅达,因为设计毒害茅一真人,已被茅一真人识破奸计。昨晚死于茅山之上。还请观主放了白雅。”
道姑神色骤变:“小子,哪里听来的胡话,茅达师兄为人正义,乃是万中无一的好人。他怎么会设计毒害茅一真人呢?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头,竟然编排出这等弥天大谎!”
看来茅自新说得没错,身在茅山之上的紫竹观,并不了解茅山上的风云变化,形势已经大变。
云青道:“前段时间,万福宫有人来传信,茅一真人会传下掌教之位,依我看,茅达师伯已经是新的茅山掌教了。你这小魔头,出言诋毁茅山掌教,该当何罪啊!”
我原本想好好说话,耐着性子与她们讲明实情,这前一句小魔头,后一句小魔头,叫得我心火烧起,喝道:“你们……真是愚不可及,茅达昨晚殒命,是我亲眼看到的。他可以替我作证的。”
茅自新右脚打着绑带,不能站起来,双手一拜:“观主,我大师哥茅达之前是有着很好的形象,但是自昨日起,已经彻底粉碎了。他利用银僵重创茅一真人,而后利用七彩毒菇,迷魂茅一真人,这些事情,早已传遍了茅山山门。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便有弟子过来传言的。”
道姑与四位弟子皆是一愣,足足有半分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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