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忽然出现,神不知鬼不觉,正常的所有人无一人发现。我眼见银甲尸收住了动作,后背心却是惊出一声冷汗。不得不说,面对如此可怖的僵尸,我的实力还是太弱,光靠着一股胆气和耍下小聪明,是没有办法破解银甲尸的。
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就好像眼前这个黑衣人一样,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郭壶公,而且轻巧地控制住郭壶公。扪心自问,我是做不到,鬼王萧山也做不到。
此人扣住郭壶公,看来非敌是友,是来帮我们了。可是这一身黑衣,从未表露过身份的人,又会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不仅是我,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包括郭家弟子,还有萧山、谢薇、陈思都处于震惊之中。
一时之间,整个郭村入口处忽然安静下来,原来乱斗的场景完全停顿下来,好像被人暗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郭壶公以及他身后忽然出现的黑衣人。
众人心中皆是怀疑,此人是什么来历,身手到底如何,郭壶公会不会受此人的威胁。
郭壶公也不例外,他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喉结动了动,但他并不愿意就此认怂,在郭家弟子面前,他是旗帜,若是轻易认怂的话,那在弟子心目中的威望就会大打折扣。
“你是什么来路?我想,你应该弄清楚一个事实。这里是郭家村,我还有好多厉害的僵尸没有使用出来,郭氏的好儿郎,也不是吃软饭的。”郭壶公终究是见面场面的人,虽然有那么片刻时间惊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动我,我腰间的虫子会杀死你。”
郭壶公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催动铜壶里的黑虫子,因为铜壶已经盖住,要打开铜壶,就必定会有动作,他不敢确定虫子杀死黑衣人之前,自己还可以活着。
性命攸关之际,郭壶公不愿意去赌,但是敞亮话却要说清楚,一定要不能马虎。这关系到面子问题,至于话说出来有没有行动,那就另当别论了。
黑衣人只是冷笑一声,指甲渐渐地用力,郭壶公明显感觉到力量的变化,脖子上留下来的鲜血也变多了。黑衣人没有说话,是不屑于回答郭壶公,也因为郭壶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看了一眼萧山,他原本有些惊慌的眼神,恢复了正常,没有刚才那么惊慌,镇定自若,站着原地,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我心中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全身黑衣的神秘人,并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鬼王萧山的人,很有可能是一直在暗处保护萧山的人,在这危急时刻,出手了。
至于萧山知不知道此人暗中保护自己,那就不太清楚。
“郭壶公,依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你愿不愿意他的指甲划开你的脖子。”萧山大声地喊道,恢复了固有的气势,目光如电,充满了独特的神韵,就在一瞬间,萧山恢复了黑煞鬼王的威势。
只是脸上少了一个可怖狰狞的鬼王面具而已。
我不由地想,来了一个黑衣人,可能还有第二个,还有第三个帮手。黑衣人只是小露一手,便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黑煞的实力可见一斑。
与鬼王萧山走得越近,好像越安全,可是这一份安全会不会倒头来反噬我,一切都是未知数。
可眼前,也只能依仗黑煞的实力,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郭壶公经历了人生最为漫长的一分钟,终于长叹一口气:“我放你离开这里,你们走吧。之前的事情,我一笔勾销。我不想脖子上开过窟窿洞,然后死掉。”
不远处的银甲尸闻到了郭壶公脖子上的血腥味,整个人变得兴奋躁动起来,眼睛里的银光更加耀眼。这个时候,我已经退到鬼王萧山身边,小声问道:“事情妥了吗?”
萧山很自信地点点头:“一个郭氏,翻手可以覆灭。但是事情不至于做到那一步。”萧山是黑煞鬼王,思考方式不会那么简单,他要考虑很多问题,郭氏虽然得罪我们,但所幸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
所以对萧山来说,他会惩罚郭氏,但要完全除掉一个大家族,暂时对他来说,是不会考虑这个事情的。萧山全身而退,没有什么伤害,他最关注的谢薇,也没有什么伤害,简单一点说,只是面子有些伤害而已。
我则不一样,水怪与阿木都一一死去,再加上郭氏与麻氏的深仇大恨,是不会与郭氏和解的。可眼前出手救下我的是黑煞的人,最终拿主意的是萧山。
萧山没有损伤,我损失很大,但要让萧山替水怪和阿木出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我只问他事情妥当没有,可不可以全身而退,至于替水怪和阿木、麻氏出头报仇,那是我的事情,和萧山没有太大的关系。
萧山的回答很简单,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没有再多问,只是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里面最惊讶的当然是谢薇,她不是迟钝的女子,从萧山的话中,已经听出,萧山的实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尤其是那一句“一个郭氏,翻手就可覆灭”,谢薇来自东北谢家,谢家的实力与郭氏相当,可萧山却说出这样的话。
谢薇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萧山,双手握紧拳头,忽地冷笑一声,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身子移动两步,远离了萧山,站在陈思身边,微微地摇头,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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