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 两三只小鸟在天窗旁驻足停留, 嘴里叽叽喳喳的嬉笑着。
阳光从天窗洒进房间, 照在榻榻米上睡得一脸香甜的路寄秋身上。
或许是鸟叫声吵醒了她, 只见她翻了个身侧躺在榻榻米上, 用小脸蹭了蹭被子, 发出嗯哼的声音。
鸟叫声愈发清晰, 路寄秋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被子,偷偷抬起头, 想要看看身边的他醒了没。小心翼翼的将小脸露出来,却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赶忙从床上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四下看看, 原来他早已经起来了。
视线挪到榻榻米的床垫上, 看到自己躺的的位置正是昨晚他睡的那一边。
完蛋……她怎么睡到这边来了?
就在路寄秋试图回忆昨晚睡觉时发生的事时,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路寄秋赶忙应了一声。
接着门外就响起他的声音。
“已经在做早餐了, 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路寄秋攥着被角, 扬声说:“好, 我马上换衣服下来。”
屏着呼吸, 听他的脚步声远了这才松一口气。
昨晚睡前她还一直在担心早上起来两人面面相觑会有多尴尬, 但好在避开了。
把被子叠好,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都是他的衣服。
低头闻一闻, 似乎还有他的味道残留在衣服上。
路寄秋不自觉的抿嘴笑了, 原来穿男朋友衣服是这样的感觉。
嘴角的笑还没收起,视线瞥见一旁早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心里不禁起了波澜。
***
一下楼,燕麦粥的香味早已经弥漫在整个客厅。
清晨的空气都显得要比往常清新了不少,路寄秋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厨房去帮忙。
刚走进去就看到何友惠端着煎好的鸡蛋和培根走出来。
“睡得怎么样?还习惯吗?”何友惠笑着问她。
路寄秋抿着笑点头,迎上去接过碟子说:“睡得特别好。”
话音刚落,陆一衡就从厨房里跟了出来,故意逗着她说:“昨晚你说梦话了。”
路寄秋愣了一下,显然是不信他的,于是和他并肩走着反问道:“那我说什么了?”
陆一衡放慢脚步,装作思考状想了想,“说了很多,但我只听见三个字。”
“哪三个字?”路寄秋下意识的追问道。
陆一衡停下步子,弯腰凑到她耳边,说:“我的名字。”
惹她红了脸,陆一衡这才笑着走开。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何友惠看在眼里,心里也对两人有了满意的肯定。
陆一衡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离开了,那时的陆一衡刚刚十五岁,没有选择叛逆的机会,何友惠以前是出版社的主编,收入可观,而且那时候的陆一衡已经很懂事了。何友惠身为单亲妈妈并没有过多的劳累,只是慢慢的变得更喜欢独居。
她对陆一衡的教育一直是开放理解型的,在陆一衡进入娱乐圈拿到一定的成绩后,何友惠也没有继续在出版社工作,而是搬到这个远离市区,幽静的郊区小院里生活。闲暇时会写写稿子,不定期在文学类杂志上发表,也只不过是图个乐子。
这一晃,也有四五年了。
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饭,何友惠不禁被这样的场景触动到了。
又给路寄秋盛了些粥,眯着笑眼说:“多喝点儿,你太瘦了。”
路寄秋端过碗,捏了捏脸颊,小声说:“这半个月已经胖了……”
说着就偷瞄一旁的陆一衡。自从节目录制的第一天起,她就没饿着过。更不要说什么女艺人需要保持身材了,有他在,她是不可能减肥的。
三人有说有笑的吃着,中途陆一衡去接了个电话,回到餐桌就对路寄秋说道:“节目组原本定的明天有宣传要走,但临时改成今天中午了。”
“今天中午?几点?”路寄秋放下勺子问他。
“一点,在乘枫文化中心那里。”
闻声,路寄秋点头算了算时间,看来他们吃完就要走了。毕竟在这里回公寓就要一个多小时,再加上需要梳化,时间有些紧迫。
重新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燕麦粥好奇的说着:“平时彤姐都是提前一天通知的,怎么这次这么突然,而且昨晚也没说一声……”
陆一衡夹了片煎得金黄的培根给她,解释说:“刚才是监制打的电话,估计编导们也是刚知道。”
路寄秋咬着培根片,迟疑的看向他。
原来是监制给他打的电话啊,那就难怪刘彤和阿洪没事先通知他们了。路寄秋隐约感觉到,今天如此临时的宣传变动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想起昨晚没了后续的热搜事件,路寄秋低头看着碗底,没有再多说话。毕竟何姨在这里,或许陆一衡并不想何姨知道这么多,知道的越多担心就会越多。
吃过饭,两人带着何友惠切好的一盒水果上了车。
“寄秋,以后工作不忙就过来玩,何姨随时都在这儿。”
路寄秋趴在车窗上频频点头,“到时候何姨你不要嫌我来的太频繁——”
说笑几句,陆一衡便将车子开远了。
直到车子拐弯,看不到何友惠的身影,路寄秋这才将车窗升起。
打开何姨为两人准备的水果盒,有草莓、蓝莓、菠萝和苹果,全都洗净切好放在水果盒的方块里,看着就很有食欲。
陆一衡余光看她,正打算找一个时机告诉她目前热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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