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只觉沉鱼在怀陌怀里的画面,刺得她眼睛生疼,火.辣辣还有些湿。
他那么温柔地抱沉鱼,沉鱼难过,他就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对沉鱼说话,然后,用恨不得她死的目光看她。
沉醉猛烈地摇头,忽然觉得接受不住,头痛欲裂,好想抱着头大哭。
不,不,不要这么看我……不是我,不是我!
“你明知道不是我!”
沉醉眼前一黑,终于凄厉大叫出来,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怀陌,“我出局了,我从来没有在宫中泄露沉鱼两个字,你知道,你明明知道!”
沉醉指着怀陌大声指斥。
怀陌望着沉醉痛苦挣扎的模样,眼睛里,极快划过一抹痛,而后,却只是冷声道,“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又如何能知道你?”
沉醉浑身大震,踉跄一步,睁大眼睛看向怀陌。
“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她明明知道我爱你,却来破坏我们。现在,一切都完了,陌,如果不能嫁给你,我宁愿去死!”
我爱你……不能嫁给你,我宁愿去死……
呵呵,多动人的情话!沉醉眼睛热.辣辣痛,却清清楚楚看到,怀陌眼睛里,果然全是化不开的柔情,只是,柔情,是对沉鱼;只有厌恶和仇恨,才是给沉醉的。
沉醉只觉心口一股气息狠狠堵上,上不去,下不来,堵了呼吸,只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们。
沉鱼还在怀陌怀中痛哭,“沉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沉醉有口难言,嗫嚅了几下唇,最后,索性直接闭嘴。
沉鱼把话都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就是这样,有时候,人的性格会让词汇也变得骄傲……好啊,你都说到这里了,那你继续说,你随意。
沉醉自暴自弃地想,苦笑。
红久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颠覆了,古代的三观完全颠覆了吗?
红久大骂,“死鱼……”
然而,红久还没骂完,一根银针迎面刺来,红久旋身一闪,轻轻闪过。但是,她刚刚闪过那根银针,身后,却忽然杀气毕露,凭借着下意识的反应,红久再次闪身,这一闪,却见,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剑刺了个空,而那剑,原本刺的是她心脏的位置。
红久大惊,定睛一看,却见沉醉身后,竟也有一把剑刺向她。
“小心!”红久大叫一声,眼见剑就要刺向沉醉,再也不管不了其他,往前一扑,刚好来得及将沉醉扑倒在地。
“啊!”
好巧不巧,红久扑倒沉醉,沉醉受伤的左肩先落了地,那一刹那,她那多灾多难的左肩同时承受了两个人的体重,沉醉痛呼。
红久此刻着实管不了沉醉的肩膀,两人刚刚躲过,刺杀的黑衣人杀招又随后落下。红久慌忙抱着沉醉在地上滚了一圈,方才闪过。
沉醉痛得脸色发白。
然而,忽然出现的这些黑衣人,六人合力,丝毫破绽不露,明显是要置沉醉红久于死地。紧接着,两把剑同时刺向地上的沉醉。
远处,怀陌见状,眼色一狠,手心里,三支银针已经要蓄势要射出。但是,正在此刻,怀中的人儿却忽然一颤,更畏缩地往他怀里嵌入。
怀陌浑身一僵,已经要动的手,僵住。而后,银针缓缓收入袖中。
红久瞳孔放大,危急关头,一只手臂去护沉醉,腿上,同时去踢攻击她的其中一人。
于是,红久躲过一剑,却也没躲过另一剑,手臂一疼,被深深划下,鲜血,随即从她鹅黄的袖子上染出。
“红久!”沉醉倒吸一口气。
红久将沉醉一推,推开,随即,自己挺身而起,一连动手将紧追的两人逼退,再回身去拉沉醉,“我们快跑!”
那六个黑衣人却也奇怪,明明此时在这树林里的有四人,另一边,怀陌和沉鱼离得也不远,他们却偏偏不管,也不怕他们动手干涉,就一心一意地攻击沉醉红久,仿佛是料定了怀陌沉鱼不会管她们的死活。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不会管她们的死活……
怀陌淡淡看了眼紧追沉醉红久而去的六个黑衣人,轻轻抚了抚沉鱼的背,柔声道,“我们走吧。”
沉鱼从怀陌怀中抬头,眼泪巴巴望着他,点点头,“嗯。”
而后,怀陌和沉鱼便潇洒离去。
留沉醉红久被黑衣人追杀,但是沉醉红久又如何会是那黑衣人的对手?没跑两步,红久将沉醉往前一推,自己回身……垂死挣扎。
两人越来越不敌,毕竟,以一敌六再带一个拖油瓶……而更重要的是,红久自己都还是个半吊子……
红久乱打一气,眼睛都红了。
沉醉只能狼狈地挡过几个杀招,忽然有一剑刺向她的面门,危急关头,她抬手一挡,而后,小手臂结结实实挨了一剑。
眼见两人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不料,忽然之间,沉醉只觉一袭白色轻纱从头顶掠过。周围的黑衣人瞬间退去大半。
“六个男人欺负半个女人,好不要脸!”
一声娇斥,那白色轻纱……不,是穿了一身白色轻纱的女子,缓缓垂地。
刚刚落地,黑衣人已经再次涌进,那白纱女子轻笑一声,水袖一挥,竟是一招将四人打到地上。随即,见红久那边还有两人,身子接连旋转两圈,一手一个,一招拿下。
那六个黑衣人还要再上,白纱女子却掩唇轻笑,“还要再动手吗?何必这么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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