圃中除了俩株茶香玫之外,种满各式花木,虽然说是花圃茅舍,但也是布局紧致。
梁红缨首先摘下了一枝茶香玫,得意的闻了又闻,皱了皱眉头,眼看一行人就要踏进厅堂。梁红缨叫道:“小心!这茶香玫中含有异味,被妖气污染了。”
小茜正想抢白她几句。回头猛然发现有异样,一边拔剑,一边护到李清照身前。
四处暗箭齐射了过来,同时圃中烟雾大起。胡松年叫道:“不好,中了埋伏,烟雾中有迷药。”
刚才出迎的花圃园丁,僵直倒身,那紧站身旁的年轻人一丝冷笑,打出一把暗镖,一声喝令。各处闪出一群蒙面人,杀了过来。
吕大器苦苦一笑说:“兄弟,你这又何苦呢。临死前,赠你句话:天地可以打得一片,光明却不见得。”紧接着七窍流血,显然已经身中剧毒。
对奕的人,哈哈大笑:“输赢自然不在区区一局棋,赌棋,我是赌输了。但是赌天赌地,赌能不能打出一片日月光明,不到最后,不到我族全死光,就不能下结论,更不能定输赢!”
此人背对着,拉上蒙面罩,苍凉悲笑道:“说何苦,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毒药估计是你自己下的吧。”
吕大器苦笑道:“也算是吧,自知毒药,自喝之。只是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赌棋赌输了,就不能伤害我的家人,就当是兄弟一场。”
紧接着,吕大器一把匕首刺进腹部,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
那人回身,却是来不及阻止了,难分是敌是友,悲痛万分地说道:“吕学士,我给你下的药不会致命,只是想把你俩劫持走,来生,可别怪我这做兄弟的无情无义哪!”
吕大器苦笑着:“我知道。别提来生,有今世,没来生。这一杯酒和这一刀,就当是前世欠下的,黑三郎与铁……兄……的……”
文武双全的一代大学士就这样咽气了。
那人勃然大悲,却是杀性大起:“事已至此,别怪我狠心,一不做二不休。”
挥着大刀,向胡松年一伙人冲杀了过来。
吕大器鲜血一涌,身子一歪,在殉命升天的一瞬之间,用手在桌下一按,只见铁棋子反转一跳,出现另一局没有输赢的,仍是黑白分明的棋局,呈现在火光骤起的茅舍当中。
靠近窗口的霓雪儿,一眼弊见,似曾相识。梁红缨窜了过来,说:“才发觉,含着茶香玫的花蕊,可以缓解这迷药。”
一些人照做,打起精神奋战到底。那下棋的蒙面人,力大无穷,破墙而出,挥着大刀,让人猝不及防的砍了过来,连倒二人,一跃冲向被围护在中心的李清照。
傅推官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上前阻挡:“老子也做一回英雄。”
只见一刀过来,连着傅推官的宝剑和他的臂膀被砍成两断。小茜回身救护。傅推官大叫道:“是冲着李大诗人来的,千万不能让他们得呈,以讹传讹,真落实了我们金华人不爱惜诗人的骂名。”
含着了可以解缓迷药的茶香花蕊的几位校尉,护着胡松年和李清照,冲出了包围圈。
岸边一阵喊杀,只见“工部小主事”和婺州府大都头,带领官兵前来救援。刚才被中埋伏、幸存的人正当松了口气。
却见前来救驾的官兵中,有金辽密探混杂在其中,难以辨识,时有密探趁人不备地现身反击。那与吕大器对弈过的蒙面人,趁乱冲了过来,一把拉着了李清照。
小茜奋不顾身,一剑刺向他,那人爆喝一声,一刀挡开何参军的铁剑,同时用手臂护住前胸,挡住小茜这精妙夺命的一刺。
小茜感到刺入不过半寸来深,仿佛顶着了一块铁板,被弹开,大惊:从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金钢罩、铁布衫,是少林寺传人?
这蒙面汉子就此拉着李清照,奋力冲杀,众人怕伤着李清照,一时奈何不得,在他那几位死党的殊死阻断中,眼看就要溜走。婺州府大都头等人,在后追杀,叫道:“从打斗和身法看,这个人就是‘黑熊怪’的真身。”
何参军判断道:“‘黑熊怪’?肯定会往山上逃窜,众官兵传令下去,守住各处通往山岭的要道,而且叫众人防备着,‘它们’怪用的伎俩,用火攻断后。”
追到一个江边的密林中,眼看不见了踪影。好在有何参军刚才所说的布防,在几队官兵东堵西截中,终于把“黑熊怪”逼了出来,并且逼向只能通往婺州城里的方向。
遗红别苑及万佛塔寺会武功的姑娘、和尚们,也都操起兵器,加入追赶队伍,陈三娘舞动着两把双头锦锂罗纹小缨枪,冲锋在前。
在北城的通济桥上,“黑熊怪”力大无比,冲倒一辆惊慌失控的马车,拉住马匹,把李清照横戈在马背上,纵身上马,李清照估计被他打昏了。
轮着大刀横冲直撞。
当日,天气晴朗,游人如织,江边的城门前商铺林立,有人大叫着:憬邻县的“火熊怪”现形了,来抢亲,做压塞夫人!
众人慌做一团,往城门里涌,使得守城官兵,来不及关城门,让“黑熊怪”趁乱冲进了城内。后面大队官兵追到。小茜见状,一马当先,跃上城墙,大声尖叫:“大家不要慌,这人劫持的是一位大才女,皇上钦点的大宋第一女诗人,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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