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份,兰芳、法国、英国、澳大利亚几乎同时开始换届选举。
兰芳首相的候选人是人民党的黄博涵和联盟党的陆徵祥;法国参加总统竞选的是左翼联盟的皮埃尔·福煦、民族同盟的爱德华·郝里欧、以及激进社会党的加斯东·杜梅格;英国参加首相竞选的是保守党的斯坦利·鲍德温和工党的拉姆齐·麦克唐纳;至于澳大利亚,工党的詹姆斯·斯卡林和比利·休斯结成同盟,共同对抗优势越来越小的斯坦利·布鲁斯。
其他几个国家的大选都有点麻烦,要拖上几个月才能看到结果,兰芳的最迅速,六月一号国民议会召开全体大会,当天上午黄博涵和陆徵祥各自做了竞选发言,下午投票,两个小时后统计出结果,第二天就履新上任。
当然了,之前的预热肯定也是少不了的,各种拉票行为也有,但都在可控制范围内,高鸿仕亲自带队监控整个竞选过程,没有发现有暗箱操作。
黄博涵和陆徵祥的发言各有侧重点,黄博涵把重点放在“商业兴国”上,表示如果当选后会重点推动商业发展,以商业发展带动国民生产总值继续稳步增加,争取在任期内把兰芳发展成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国。
黄博涵本来就是商人出身,有这样的表态不奇怪,商业领域也是黄博涵最擅长的领域。
兰芳发展到现在,工业领域的成就已经可以用“奇迹”来形容,接下来这几年肯定还会继续发展,但如果想要保证前几年那样的高速状态并不容易。
黄博涵的意思是兰芳如果想要保证目前的发展速度,要在商业领域、流通领域、服务领域做文章,相对于工业领域来说,这些算是软实力,但也是市场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如果方法对路,兰芳想要保持高速发展态势并不是不可能。
服务业确实是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般来说,服务业的发展程度越高,经济的发达程度也就越高,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想想就可以理解,工业生产终究是有瓶颈的,这年头国际上为什么经常出现经济危机,原因就是因为商品的流通性不够,经济危机的表象是市场购买力不足,生产力过剩,但这个生产力过剩是假的,别说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生产力也从来没有真正过剩过,一方面是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卖不出去,另一方面确实真正需要这些产品的人买不到或者是买不起,所以经济才会出现危机。
黄博涵就是把重点放在解决这个“生产力过剩”的问题上,兰芳去年举办了第一次椰城博览会,效果非常好,客观上解决了一部分“生产力过剩”的问题,但还没有彻底解决,黄博涵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长期的“博览会”机制上,也就是说兰芳政府出面设置一个包括兰芳所有企业在内的服务平台,不管是国外客商还是国内客商,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产品,政府在这其中起到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
不得不说,黄博涵在商业上的天份真的是惊人,黄博涵说的这种方式,即使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不能说是落后,特别是对政府的定位,黄博涵拿捏得很准确。
没错,政府在商业行为中就是起到一个“中介”作用。
陆徵祥把重点放在发展“民生”上,兰芳的疆域扩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差不多是极致,接下来再进行对外扩张已经不大可能,除非是和英国人开战,但这种事又不能拿出来公开宣扬,所以陆徵祥决定苦炼“内功”,把“发展民生”作为政府工作的头等大事来抓,重点放在增加群众收入,缓解贫富差距上,争取把兰芳建设成一个以中产阶级为主,纺锤形的社会结构。
陆徵祥的发言中强调了对农民的关注。
兰芳的农民其实也挺悲催的,兰芳立国的时候就确定下不收农税的基本政策,这让所有的农民都欢欣鼓舞,那些新移民几乎是刚刚踏上兰芳的土地就彻底爱上这个国家。
不收农税有好处,但同时也有问题。
问题就在于粮食太多——
兰芳政府给每个移民兰芳的家庭分配了一百亩土地,这些土地不需要缴纳任何税赋,地里面哪怕种出来黄金,也都是农民自己的。
兰芳的农民大多都是华人,华人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农民们种田的积极性很高,很多农民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田间劳作,唯恐兰芳政府过几年改变政策。
政策肯定是不会改的,而且兰芳这几年还风调雨顺,于是地里产出的粮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农民们对这种情况肯定是欣喜若狂,粮仓里没有粮食,睡觉都睡不安生,很多农民打出来的粮食甚至都不敢弄出来翻晒,就恐怕被人惦记上。
这种情况也就是前两年才有,随后这几年,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粮食多固然是好事,但如果粮食多到粮仓里放不下,多到翻晒粮食都已经成为一项日常生活中最繁重的劳动内容是,粮食就成了甜蜜的负担。
这时候如果再存粮那就是死心眼了,谁都知道粮食是当年的好吃,陈粮怎么吃都会有一股腐草的味道,当粮食多到吃不完的时候,如何消化粮仓里的粮食就成了农民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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