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大选进行的一帆风顺,法国则是波云诡谲。
法国参加总统竞选的分别是左翼联盟的皮埃尔·福煦、民族同盟的爱德华·郝里欧、以及激进社会党的加斯东·杜梅格。
皮埃尔所在的左翼联盟是去年刚成立的一个组织。
相对于兰芳的两党制,法国的党派可谓是多如牛毛,法国政治上的“自由”在党派的数量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法国,只要你愿意,哪怕是只有你妻子支持你,你们两个人也可以成立一个党派。
所以可想而知,法国的党派该多到什么程度。
这么多的党派,想要在国会中一家独大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每到大选年的时候,为了达到更好的争权夺利,法国总是会出现很多临时性政党,左翼联盟就是这么一个党派。
爱德华·郝里欧所在的“民族同盟”也是这样,加斯东·杜梅格所在的激进社会党好一点,并不算是临时政党,但这个成立于二十年前的政党也是法国各激进主义政治派别联合组成的。
说句好听点的,法国的政党是平时各自为政,每到大选年就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各自组合。
说句难听的点,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人一多,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人为自己的主子说话要保证资产阶级利益,有的人为了争取广泛支持要代表广大工人阶级,有人为了邻居家的女主人要为广大妇女争取正当权益,还有的人另辟蹊径,为了争夺新移民的选票,声称要把法国建设成“法兰西斯坦”、或者是“法兰西尼亚”。
真特么群魔乱舞。
皮埃尔从参选之后,就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协调“左翼联盟”内部的利益分配上,在争夺选票上倒没花多少心思。
相对来说,皮埃尔还是很有优势的,只要正常发挥自身实力,皮埃尔成功当选应该没问题。
毕竟皮埃尔背后有兰芳的支持,有洛克菲勒家族帮忙站台,从政治资历上讲皮埃尔确实不如爱德华·郝里欧和加斯东·杜梅格,不过选举这种事,政治资历从来不是决定性因素,个人实力才是。
只有让国民相信某个人能带领他们奔向幸福生活,国民才会把他们手中的选票投向某个人。
宣布参选之后,皮埃尔就忙得焦头烂额,每天被各种宴会、各种会面、各种谈判缠得无法脱身,确实没工夫处理兰芳想要在马达加斯加设置中转站的事。
在皮埃尔看来,这个问题不着急,只要皮埃尔竞选成功,兰芳在马达加斯加设置一个中转站就是皮埃尔一句话的事,到时候秦致远想把中转站放在什么地方就放在什么地方,想要多大面积就有多大面积。
那个地图随便让秦致远画个圈就行。
这可不是卖国,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兰芳在马达加斯加设置中转站,是要向法国政府缴纳费用的,皮埃尔会把所有的手续都弄得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也是皮埃尔当选应该给秦致远的报酬,如果没有好处,也就没有名目繁多的政治献金。
皮埃尔肯定是不理解秦致远的急迫心情,秦致远现在已经等不及皮埃尔上台。
塔那那利佛,马达加斯加最大城市,法国驻马达加斯加总督驻地。
塔那那利佛位于马达加斯加中部高原,有“千人勇士城”之称,这是一座修建在山脊上的城市,地势险要、地形崎岖,端的是易守难攻。
只可惜进入现代社会,再险要的地形在飞机大炮面前也失去了防御作用,塔那那利佛和马达加斯加其他地区一样,都被法国人占领,成为法国庞大殖民地的一部分。
现在的马达加斯加总督叫莫里斯·萨瑞尔,莫里斯·萨瑞尔世界大战初期担任法国第三集团军指挥官,1916年至1917年指挥了萨洛尼卡战役。利奥泰担任陆军部长后,莫里斯·萨瑞尔淡出军方现役,战后辗转多地,目前担任法国驻马达加斯加总督。
必须要说,英法两国的殖民行为,再给殖民地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同时,客观上也确实是推动了殖民地经济发展。
在法国人殖民马达加斯加之前,塔那那利佛城市内的大部分建筑物都是以木材、或者是灯心草建成,换句话说,法国人来到塔那那利佛之前,塔那那利佛是一个草棚子组成的城市,城市内最宏伟的建筑是高约四十米的国王王宫,这座王宫建在一个石基上,长约七米、宽约六米,王宫整体为木质结构,使用的全部都是黄檀木。
为了建成这座长条状的王宫,单单是运输黄檀木,就有将近两千名工人累死。
好吧,其实法国人到来之前,这里的人们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
现在这座王宫同时还是马达加斯加前任国王安德里亚纳姆波伊尼麦利那的陵墓,这位国王1810年死在塔那那利佛,当时根据他的遗嘱,把他葬在王宫的城门附近,但法国殖民当局在1897年将国王遗体移葬于王宫陵墓。
法国统治期间,在塔那那利佛市内铺设了质量较高的道路,斜坡上又建有宽阔的楼梯以便通行,城市内也多了教堂、医院、学校等现代化建筑,这总算是有了个城市的样子。
莫里斯·萨瑞尔肯定不会和死人住一块,莫里斯·萨瑞尔的总督府在塔那那利佛二十公里外的郊区,总督府依山而建,排排建筑物层层升高,既宏伟壮观,又森严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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