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8.03
“妈妈, 我十四岁了!”德拉科说, “你可以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好吧。”纳西莎·马尔福温柔地看着她的儿子, 她也只有看着她儿子时温柔, “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愿意与你一起挑选你的衣服。”
“哦,”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在之前的十四年里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纳西莎笑了起来, 她吻了吻他:“那么, 过会见。”
德拉科目送着她离开, 伸展开双臂, 让自动卷尺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成衣店店主报出他的尺寸:“现在可以了,小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倨傲地点点头,从矮凳上下来,漫不经心地在无数木制衣架中走来走去。在等待衣服做好的这段空挡里,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对这些成衣评头论足、挑三拣四。
路过一件银灰色的漂亮睡裙时,他漫不经心地想到,这件的颜色很衬西维亚的眼睛。
他在那里停住了,想起了西维亚·霍普的要求。
“在我的生日那天送我一件睡裙。”
老实说,他对西维亚很有好感。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相处起来非常舒服。他原本认为他们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慢慢发展这种好感。
但是西维亚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西维亚的生日……八月二十七号。
她这是第一次向他提出明确的要求。
如果那天他没有送给她,会不会被认为这是一种隐晦的拒绝?
德拉科忧心忡忡地盯着那件睡裙。
“我要做一件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最后他说,“嗯……这么高, 肩膀这么宽, 很苗条。”
“好的, 小马尔福先生。”店主说, “也记在账单上吗?”
“不,”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说,“我自己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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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那天,伦敦下起了大雨。天气看起来阴沉可怕。
布莱兹将我送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本来不想她在这样的天气还外出的。但是她说:“亲爱的,你不能剥夺我第一次进入它的机会。”
我带着巨大但是并不沉重的行李箱,在拥挤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地爬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德拉科、布雷斯、高尔和克拉布,他们早就占好包厢呆在里面了。我找到他们,放好行李松了口气。
“见到你们真高兴。帕金森呢?”我说。
“跟她的朋友们呆在一起。”布雷斯笑吟吟地说,“她认为这间太拥挤。”
“的确。”我看看他们说。包厢是六人间,但是高尔和克拉布的体型太过庞大。
“说起来,外面给你送行的人是?”布雷斯说。
“我妈妈。”我说。
“哦?真年轻。”布雷斯望向外面——但是霍格沃茨列车已经开动,他无法再看见她了。
“这么说,你妈妈是个女巫了?”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
“是的,纯血。”我说。
“那么……”德拉科微微有些犹豫,“你爸爸呢?”
我顿了顿,说:“也是个纯血。”
纯血叛徒。
“所以说你也是个纯血?是吗?”布雷斯夸张地感叹着,“梅林啊,斯莱特林唯一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居然是纯血。”
“分院帽不会分错院的。”德拉科傲慢地表示。他看着我说,“它知道你是个天生的斯莱特林,毋庸置疑。”
我微微笑了笑,感激于他们体贴地不再询问。斯莱特林不像莽撞的格兰芬多,他们知道尊重他人的隐私和秘密。
“说起来……魁地奇球赛,你们去看了吗?”我说。
“当然。最后的决赛真是令人惊叹——保加利亚队的维克多·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可赢的是爱尔兰队。”布雷斯兴致勃勃地说,“我赢了很多加隆。”
“哦,你参加了赌局?”德拉科皱起眉头。
“只是个——”布雷斯笑吟吟地说,“只是个小娱乐。你没有吗,德拉科?”
“不,”德拉科迟疑地说,“我没有。”
“那真遗憾。”布雷斯说。
德拉科把头转向车窗,懒洋洋地看着窗外。密集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我怀疑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注意到德拉科今天有些不爱说话,这不正常。以我对他的了解,以他对魁地奇的兴趣,他应该非常兴奋地喋喋不休一整天才是。
“德拉科?”我忍不住问,“你不舒服吗?”
“我很好。”德拉科简短地说。
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女人推着一辆小车从车头走了过来。
高尔和克拉布欢呼一声,推开隔间门冲了出去,过了一会抱着满满一怀零食走了回来,把它们摊到中间的桌子上。
“哦,太多了。”德拉科皱着眉说,“即使是你们,也不可能在到站前全部把它们吃光。”
“我们有五个人!”高尔宽大的脸上充满了傻乎乎的笑容。
“你真可爱,格雷戈里。”布雷斯取了一个说。
我也取了一根甘草魔棒,点头说:“我不得不赞同这一点。”
火车缓慢但稳定地行驶着,我们吃着零食,漫不经心地谈论着暑假发生的事。
中途我起身上了一次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透过隔间的玻璃窗看见了赫敏。
我推门走了进去。救世主三人组正在满面笑容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看见我停了下来。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我微笑着忽略了韦斯莱敌意的面孔,“我只是想……哦,跟你打个招呼,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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