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颤抖:“更何况,还有解忧。”
他闷哼了一声,只能抱住她:“好。这一切是时候全都揭开了。”
两人依依惜别,时年埋头疾走,不敢回头看他。
她怕,自己会舍不得迈动脚步。
虽然记忆还隔着一段,可是她至少知道了自己心的归属。
回到了家,却发现家里灯火通明!
时年心下狠狠一惊,心说:难道森木他们发现了她夜晚偷偷离去?
正想着该怎么回身跑去通知他快点离开,却分明听见高墙之内,是宋妈在哭!
时年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赶紧推门进去。果然见宋妈站在堂屋里正哭得伤心
看见时年回来,森木一脸的苍白:“小姐,你把小小姐带到哪儿去了?”
时年耳边嗡地一声:“你说什么?”
森木眼睛里浮起了怨毒:“我方才亲自查过,警报系统是小姐亲自解除的。密码按键上是小姐新鲜的指纹!小小姐不见了,不是被您带走的,还能是谁?”
时年只觉浑身的血都冲向了头顶,头顶一片发麻:“你在说什么?解忧不见了?”
不等他们回答,她便发疯似的冲向了楼梯,冲进了解忧的房间。
所有的一切都安好,她仿佛还能看见解忧入睡前跟她撒娇的模样,可是被窝里和房间里都是空空的,没有了解忧的影踪!
她望向跟上来的森木:“怎么会这样?你们一屋子的人,怎么都没能看住一个孩子?!”
森木冷冷盯着她:“因为这宅子里,先生原本安装了最高级别的警报系统,所以我们就也放心安睡。谁能想到竟然是小姐你亲手解除了警报系统?!”
森木阴冷地跨前一步,紧盯时年:“小姐,这么三更半夜的,请问你究竟去哪里了?”
“当然,身为仆人,我没资格质问小姐,但是我至少要知道小小姐的下落,我才能向先生交待。所以小姐赶紧说吧,你把小小姐藏到哪儿去了?”
森木将情况报告给了皇甫华章,皇甫华章当晚安排了与时年的视频通话。
皇甫华章此时身在何处,时年原本不知道,可是当两地终于连线,画面切换进来的抖动和干扰,时年便是一惊,急忙问:“先生你在交战区?”
隔着屏幕,皇甫华章阴冷地盯着时年。
这是时年从未见过的模样。
为了安排这次视频通话,森木带着手下与皇甫华章那边忙碌一个小时之多,可见该地区的通讯艰难。可是即便如此,皇甫华章也坚持要与时年面对面地谈。
时年便小心提一口气,知道这次皇甫华章是真的震怒了,甚至对她也产生了疑心。
皇甫华章没有回答时年的问题,只盯着她问:“解忧真的不是你带走的?”
时年怆然苦笑:“森木不相信我倒也罢了,难道先生也不可相信么?解忧是我们的女儿,我为什么要将她带走?”
皇甫华章不置可否,只接着问:“那你今晚亲手解锁报警系统,夜半出门,是干什么去了?”
时年心下也是惭愧,却也只能扯了一个谎:“……因为明早就要走了,我也不知这一走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小村里的摄影取景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完成,我就出去再拍一些素材。”
皇甫华章紧紧盯着时年的眼睛:“你在撒谎!”
森木面无表情地在畔补充说明:“小姐如果真的是摄影取材,一定会带着相机出去。可是小姐看看自己的手吧,分明是空着手回来的;而小姐的相机,我们之前早已在小姐的房间里找到了。”
时年闭上了眼睛,无言以对。
皇甫华章深深吸气,隔着摇晃不定的画面,也能看见他的肩头因为深吸气而微微耸起。
“念,告诉我,你究竟去做了什么。”他说着垂眸望向攥在手里的手杖:“还是,去见了什么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甚至都是温柔的,可是反倒比前面所有的话,都让时年紧张。
此时她被森木看守着固定在此,她都不知道森木是否已经因为起了疑心而派出了人去搜,更不知道那个人他现在是否安全。
她缓了一下,反守为攻:“先生担心我去做什么事,去见什么人?”
皇甫华章猛然抬头,盯住时年的眼睛。
他的担心已经涌上了舌尖儿:他自然是担心时年去见的是汤燕卿,或者警方的人;然后受了他们的教唆,将解忧交给了他们,来与他谈交易!
可是他忍住了,没有吼出来。因为他终究是不信时年会记得汤燕卿,会这样快想起汤燕卿。
他便傲然垂眸望了望自己按着手杖的手指:“好,那些也许都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将解忧带出去,交给了别人。”
“如果是你的话,你是解忧的妈咪,你一定会凡事都为解忧着想,所以我就不担心了。可是如果不是,我就要立即设法寻找女儿。”
时年也难过起来:“先生,你说得对,我是解忧的妈咪,我又怎么会将她交给别人?!”
画面那边仿佛又是一发炮弹打过,整个画面抖成一团。
在这样的混乱里皇甫华章依旧坐得笔直,声调稳定地吩咐森木:“原计划,明早带小姐启程。”
这句命令下完,传输信号就断了。森木再拨电话过去也暂时打不通。
时年更是大惊,急忙问:“先生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他去那样的地方做什么?还有,我们明天启程也是要去那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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