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存在本来就已经够不科学的了,怎么还能活得这么不科学……”
尚医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沮丧的精灵球,终于忍不住痛心地摇了摇头:“木夕,你唱歌我也是听过的,一个能被KTV倒赔钱请出去的人,是谁给你的勇气去给一个狼人唱歌的?”
“我也没办法,我们也是要考执照的——以我的出身和血统,本来不用干这些一线的基层工作。就因为这个毛病,我已经被连降了三级。要是再考不过声乐三级,就只能去签发署盖章了。”
安木夕沮丧地摇了摇头,又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以为狼人和人类的审美可能不一样,兴许人类觉得难听,但是对狼人还是有用的……”
“结果你才唱了两句,那个狼人就忍不住嗷嗷叫着一边捶胸口一边狂化着跑出去了?”
听了他的话,尚皓佳也已经大致理清楚了脉络,抱着双臂无奈地望着他,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下意识点了点头,深受打击的光之精灵讶异地撑起身子,望向面前疑似有着先知血统的人类学弟:“就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也是每次我们听你唱歌最真实的反应。”
把地上的精灵球拉起来,尚皓佳无奈地摇摇头,同情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请相信我,要是血统条件允许的话,他们一个个肯定也早都变身狂化了……”
安木夕含泪望着他,沉默了三秒钟,忽然一把扶住了他的双肩,用力地来回摇晃了起来。
“尚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医生!你说唱歌跑调还有没有得治?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令我的家族蒙羞的!”
“停停停,跑调应该是没治了的。但是你如果能冷静下来,不把我晃死在这里的话,我倒是还能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尚皓佳被他晃得头晕脑胀,抽空应了一句。却还没来得及脱身,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忽然一松,耳旁就传来了一声闷响。
定睛看过去,面前已经换了自家老父亲威严的面孔。被唱歌逼疯的精灵使徒正欲哭无泪地倒在地上,一只手姿势别扭地压在身下,另一只手还在悲愤而无力地捶着身边的地板。
“这种水平都能把你缠住,教给你的格斗技巧都忘干净了?”
教训了一句不争气的儿子,尚父理了理衣服,又望向仍然趴在地上的陌生访客:“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欺负我儿子?”
“爸,爸——这是我学长,他因为饱受一些不治之症的困扰,所以心情略微有一些激动。”
从小欠揍了欠二十多年,没少被人家追着打,自家老父亲帮自己出气的这一句话就从来没变过。尚皓佳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却还是及时上前解释了一句,又把依然摔得有些发懵的精灵拉了起来:“再说了,按照我们的职业守则,这种程度还是不能轻易还手的……”
尚皓佳的格斗是尚父手把手教的。一看到安木夕抱着右臂一脸的痛苦,不用多问,往肘关节摸了两下,就将他的右前臂旋后,扣住手腕朝外侧一甩,将肘关节一抖一送,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招了招手:“领带借我,回头还你。”
没料到自己的踪迹居然这么容易被发觉,无声无息凑过来看热闹的吸血鬼讶异地挑了眉。却还是利落地解下了领带,浅笑着交给了已经进入职业状态的人类医生。
“我的医生,很荣幸能够成为您的助手,请问还需要我做些别的什么吗?”
“需要——适当把衬衫解开几颗扣子,不然没有领带不太好看。”
尚医生点了点头,下了第二条医嘱,又把领带在安木夕的手臂上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叫他的手吊在胸前:“一般人类是需要固定两到三周,你们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酌情换算一下,记得回来复诊。”
“好好,我记住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经历了被人撂倒、手臂脱臼和关节复位的一系列环节。向来负责远距离输送祷祝类咒术攻击的精灵双腿仍然有些发抖,看着面前物理攻击输出强悍的人类警察,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谨慎地后退了两步。
“伯父——我叫安木夕,是特殊能力与种族调查署的一名调查员,这次来是配合咱们警局处理这次的突发事件的……”
怀疑地看了看面前仿佛弱不禁风的青年,尚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忽然望向一旁的儿子:“你认识他们特署的人,还有一群吸血鬼跟狼人的朋友——你不会也是觉醒了什么超能力吧?”
“没有没有——爸您放心,我到现在为止,从各种意义和指标上来说,活得都还是很科学的。”
身为一名标准化人类,尚医生越来越为这个身份而感到骄傲和庆幸,连忙摆了摆手,认真地保证了一句。
得到了他的答复,尚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欣慰地拍了两下自家儿子的肩膀:“这还差不多,不亏当年在你十一岁的时候,我们把那封什么魔法学校的信给烧了……”
“啊?”
尚皓佳愕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感到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异常了不得的信息。下意识追了两步,就被自家老父亲一巴掌拍在头顶:“唬你的,还真信了——你要是能当魔法师,随随便便上几个电视节目,我和你妈不早就功成身退环游世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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