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珅抬眼望一望四周空无一人的营帐,他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萧豹的眼里。虽然心急如焚,可也依旧束手无策,他只能不停晃动被反剪的手,想要挣脱一下,也许是因为太得意,萧豹竟然没有搜查他的身子,他发现了藏于袖中的匕首,惊喜之余,面上不动声色地对着秦月打起了暗语。
“再派两个人,无论是否打探到消息,都得给本将回来报信!”两夜后,萧豹渐渐失去了耐心,暴躁地派人去打探苏景璕的动静,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可竟然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慌乱地感受到了不对劲。
“萧豹,你的死期到了!还不快快投降!”虽然此刻的苏景珅束手被擒,感受到了萧豹此刻的焦虑,出言火上浇油,看他百爪挠心心里实在痛快!
投来的凶狠目光恨不得将他活剐了“传令下去,不准给他们喝一滴水,我倒要看看苏景珅你能挺几日!能不能等到苏景璕来的那日!”说完提着酒壶转身进了营帐。
第五日,萧豹终于等来了报信的士兵,“快说!”萧豹暴躁地抓着士兵的前襟,不等他喘口气:
“将军,我们的粮草,粮草被烧了!”他结结巴巴地将这句话说完,望着对方忽明忽暗的脸上渐渐划过一丝惊恐。
“你胡说,他怎么会知道粮草的位置!”
“是苏景璕,苏景璕带人已将粮草全烧了,截断了我军的去路,如今,如今只剩这里,将军,将军快走!”
“不可能!他如何知晓我的计划!”他喃喃自语道
“将军,戛纳尔达不会来了,已经五日了,戛纳尔达定是背叛了与您的协议!如今我们孤军深入,再不走来不及了!”望着眼前一切,恍若梦境般,他伸手将面前的士兵一把抓起丢出营帐。
猛地抬头看向被捆在营帐前的苏景珅,此刻的苏景珅已然是口干舌燥,奄奄一息,面对萧豹时依旧不屑一顾。
他大步向前,步步带风,就在他伸手抓住苏景珅的前襟的那瞬间,苏景珅忽然反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原地打转将他往后甩出数十米,地上北楚士兵各个原地腾起,在地上连滚数圈,将身上的火石投进每个营帐之中,瞬间营帐之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黑夜刹那间被照亮,东夷士兵群起而攻,将几人团团围住,虽束手被擒,可各个傲然而立。
“苏景珅!你怕死吗?”萧豹暴怒地上前狠狠地朝他的肚子上就是一拳,打的苏景珅弓起身子倒在地上,虽然被围困,可在他们脸上找不到一丝畏惧,萧豹暴躁地将苏景珅按倒在地,一拳接着一拳,连日来滴水未进的苏景珅此刻无力反击,可脸上依旧无情地嘲笑着他:
“哈哈哈,萧豹,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他抹一把嘴角的血,铮铮傲骨在气急败坏的萧豹面前显得更傲然。
怒意难当的萧豹胸口随着急喘起伏,他一拳接着一拳将苏景珅打到在地“住手!萧豹,你这个狗贼!快放开我们殿下!”周围的北楚士兵看着无一不是怒气冲冲。
“苏景珅,你们敢算计我?”揪起他的前襟,他怒不可遏地盯着此时还失口大笑的苏景珅。
随后听到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震天的呼喊声瞬间将他们围在中央,突然到来的北楚将士举着火把将暗夜照亮。
萧豹一把抓过苏景珅拿刀架在他的脖颈“苏景璕!”嘴角划过一丝狠厉。黑压压的北楚士兵瞬间把他围个水泄不通,阴鸷的眼眸中迸发出阴狠的眸光,“苏景璕!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宰了他!”
“放开他!饶你一命!”倒映着烈烈熊火,苏景璕迎着风坐在马上俯视着眼前这个战栗的男人,无惧四周围手持长枪对着他的东夷士兵。
“做梦!”他的话音刚落,黑夜之中东夷营帐瞬间被大火点燃,所有的士兵统统被围拢在一起,这个时候的萧豹脸上不自觉地变了变,没想到苏景璕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自己的暗哨和自己精心设计的后援,为了苏景珅完全不计后果,他手里的刀紧了紧“他现在是我的护身符!”。
他伸手,将一个黑布袋抖落开来,从里面滚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咕噜滚到了萧豹的面前,此人正是戛纳尔达,他双目不甘地睁着,鲜血流了一脸,这张脸狰狞可怖地在夜色之中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戛纳尔达?你,你,你怎么知道~”
“戛纳尔达,已被我正法,匈奴大军也全被我俘虏,你等若是顽抗,杀无赦!”并没有理会萧豹的害怕,朝着四周围拢的叱燕军厉声道。许是被斩断了后援,许是被烧光了粮草,此刻的叱燕士兵没了士气,更没了底气,纷纷将手中的刀剑丢弃。
“放开他!”苏景璕再一次开口,望着身后都已经被束手就擒的叱燕士兵,眼前这个萧豹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嚣张。
“你,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的计划,不仅仅是苏景珅,还有苏景璕。慌乱地拉着苏景珅的衣襟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两步。
“你的邯将军?”跨在马上的苏景璕神情傲然,将挂在马上的一件兵器丢在萧豹面前,定睛看去,就是副将邯瑞安的铜锤,萧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在这一瞬间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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